“记不清了,应该是在十五吧。”他撒了谎,对于性启蒙许念记得很清楚,那是在十四岁,第一次在家里看到陆文州带人上床,他吓坏了,却又好奇,就那么扒着门缝看了整个过程。
“这么早啊,”闻舒不怀好意地揶揄,“怪不得你长不高。”
许念也不惯着他,直接怼了回去,“好意思说我么,你还没我高!”
闻舒撇撇嘴,眼睛望向漆黑的海面,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比你早,十二岁时我哥就告诉过我该怎么做,并且亲自给我纠正了手法。”
许念被他吓出一身鸡皮疙瘩,“你,你才十二岁,你哥就······”
“想什么呢,我哥当年还是医生,就是公式化的给我上了堂生理课,”闻舒干笑两声,拂开了脸颊上的碎发,“我能感觉出来,那时候他还没有······”
后面的话被吹散在风中,许念注视着闻舒,感觉他巴掌大的脸有半边都被头发盖住,剩下的半边白净秀气,像个纯情的男高中生。
许念有点想象不出来,也不是想象不出,就是觉得把这张脸跟那些脏事凑在一起心理上多少有点排斥。
而且他很想告诉闻舒,正常来说,如此隐私的话题,做兄长的是不会当着弟弟面亲身示范的。
可正常的兄弟间该是怎么样的?许念自己也不清楚。
停顿片刻,闻舒再次开口,“今天吃饭的时候,我大嫂当着全家人面跪下来求我,要我放过我哥。”
一个猛浪拍上来,许念惊得话都说不出。
闻舒得意哼笑,“我也给她跪下了,求她管好自己男人,别跟头畜生似的乱发情。”
许念咽了咽唾沫,问道:“你真当着你大哥你面这么说了?”
闻涛轻快地“嗯”了声,带着点自嘲地看向他,“我不仅是当着我大哥的面,还当着我爸妈的面,我大嫂的面,我小侄子的面。”
许念感觉自己的cpu快被干冒烟了,他以前听陆文州说过,闻家两个兄弟的关系不简单,当时他还以为是男人恶趣味的玩笑,谁知道居然是真的。
第20章 差一点
“那你爸妈······”
闻舒哼了下,“他们让我注意一下餐桌礼仪。”
只是注意礼仪?
许念觉得惊恐,他以为自己和陆文州的相处已经够畸形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劲爆的。
兴许是吹风吹得没意思,闻舒拍拍屁股起身,向他道:“开车没有?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夜里十点半,鸿门的老板陆舟舟正在顶楼跟人打牌,助理小丽依偎在他身旁,细心的给一颗葡萄剥皮,刚准备喂过去,就听手下禀报,说是陆文州他弟带着人来了,问怎么办?
陆舟舟摸着小丽皙白嫩滑的手,还在寻思手里的幺鸡是留还是不留,“还能怎么办?他要吃什么就给上什么呗。”
手下有些难为,上前伏在他耳边道:“不是来吃饭的,人已经冲着五楼去了。”
陆舟舟手一顿,再好的牌也玩不下去了,推开椅子朝监控室走去。
画面里二人已经开始点酒,他哪儿敢耽搁,想都不想直接打通了陆文州的电话。
鸿门作为一家酒楼,除了正常的餐饮,还有许多只对部分熟客开放的服务,就比如各种奇形怪状的俱乐部。
许念还以为闻舒要带自己去哪,结果又是鸿门,他眼睁睁看着闻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刷开了五楼尽头的房门,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淫靡险些让许念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回头望去一眼,在确认这就是自己常来的鸿门,他向闻舒不可思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地方的?”
闻舒很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金卡,“土了吧?小爷带你开开眼界!”
七根巨大的罗马柱撑起了整个大厅,红色的卡座分散在四周,座与座间距很大,看得出是为了保持隐蔽性。
中央是个舞池,站着一名身姿曼妙的歌女,穿的挺保守,唱的还都是英文歌,不过歌词就有那么点儿耐人寻味了。
悬挂在墙壁上的氛围灯随着曲调变换出暧昧的光彩,衣着统一的侍者端着托盘送来各色酒水,闻舒为许念取了一杯,递过去,“今晚的主题是品酒,试试看,还不错。”
许念头一回来这种地方,新奇地四处张望,被闻舒搭着肩膀提醒,“别乱看,谁都不想在这儿遇到熟人。”
歌曲唱到动情处,灯光“刷”的一下暗下来。
许念正听闻舒为自己讲解每一种酒的来历,不知不觉喝得有些上头,并未注意四周灯光的变化。
“要不要试试?”闻舒在他耳边低语,潮乎乎的,带着酒气。
“什么?”许念懵懂地看他,视线顺着闻舒手指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