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上一秒还在编辑短信,下一秒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刻就要打电话吩咐手下,一说就是个把钟头,再想起来回信息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现在的相处模式很像过去的他和陆文州。
只不过如今他是站在对方的角度,觉得小男友似乎有那么点儿无理取闹。
感情陷入了停滞期,工作上倒是逐步平稳,这让许念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陪伴家人。
他计划在周末带许芸进行一次短途旅行,然而等到真正出发的那天,便有人自告奋勇当司机,并声明不需要任何加班费。
许念坚持原则,知道自己没定力,所以绝不给两人创造任何机会,无奈女儿已经被对方收买,抱着他的大腿可怜兮兮恳求,“爸爸,你就让大伯来嘛,我最喜欢大伯了!”
说着说着就要落泪,再看看男人,隔着玻璃窗笑得纯良无害,许念被前后夹击,一个没忍住,又把人放了进来。
这直接导致他在某个月朗星稀的夜晚,被蛊惑着拉到小树林里打了场野战。
快四十岁的人了,半点儿廉耻都没有,让跪着就跪着,让抱紧就抱紧,许念抓着他的肩膀,一条腿挂在强健有力的臂弯中只管享受不管对方死活。
陆文州累得汗流浃背,盯着爱人微微张开的软唇馋到不行,却还是不敢冒然凑上前。
许念没给他这个资格,毕竟谁会与一根安磨棒接吻。
回来时许芸还在房间看动画片,问当爹的有没有给自己带薯片?
许念昏头胀脑哪里还记得,正准备去洗澡,房间被敲响,男人站在走廊上拎着一袋零食,里面刚巧有女儿要的东西。
难说是碰巧还是有心为之。
许念很清楚,陆文州追人手段了得,绝对能让对方误以为可以飞上天。
短暂的休息结束,周一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许念接到小男友电话,约他晚上出来谈谈。
他答应了,又喊来卢秀秀,吩咐去定个有情调的餐厅,最好是气氛安静些的,不要太吵。
卢秀秀建议不如再买束花,许念这次没再听网上的搞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买了红玫瑰,满心期待小男友见到后的反应。
傍晚时阿姨像往常一样去幼儿园接许芸,老师告诉她孩子已经被大伯接走了。
阿姨知道陆文州这号人物,对方偶尔会来将许芸直接带去公司,于是就没怎么上心。
一直到夜里七点,许念准备赴约,临走前打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
阿姨说孩子已经被她大伯接走了啊。
许念下意识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两人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待在一起,怎么可能去接孩子?
陆文州察觉到他目光中的不安,放下手里的文件,上前握住了爱人的手。
许念全身失了温度,挂了电话后紧张得连嘴唇都开始发抖,“芸芸丢了,老师说,是你去接走的。”
陆文州比他淡定得多,起身站在窗前打了个电话,而后将瘫在椅子里的许念一把拽起,“先找找看!”
时间太短,还无法立案,陆文州托的是私人关系,只是时隔两年,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对方不见得还愿意买账。
所以还是要靠自己。
许念联系了幼儿园老师询问具体情况,老师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显得比亲爹还慌张,结结巴巴说傍晚时有个自称许芸大伯的人来,许芸也认识,她以为是亲戚,就让人把孩子带走了。
许念心里那个火,责备的话都已经在嘴边了,却被一旁的男人拿走了电话。
陆文州详细询问了对方的身高长相,并问出了关键问题,“你怎么确定许芸跟他认识?她喊过什么称呼么?”
老师很快回忆起来,“不是大伯!是三伯伯!”
许念的大脑登时炸开,惊恐地看向陆文州,牙关控制不住打颤。
对方却只是握住他的手,然后又问了些其他问题,这才挂断电话。
几乎是结束通话的下一刻,许念扑过去抓住了男人的大衣领口,手掌用力到颤抖,“文斌!是文斌!”
陆文州任由他抓着自己,沉默的将人搂入怀,拍了拍他肌肉紧绷的后背,安慰道:“如果真是文斌那还好办些。”
许念用力推开他,就要给陆文斌打电话,不等找到号码,对方先一步打了过来。
要求很简单,他要与许念见一面,就在今晚。
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许念要求听女儿的声音,陆文斌没有答应,并残忍的告知,自己只等两个小时,让许念一个人来,不许报警,不然就别想再见到孩子。
电话结束后许念马上就要赶往约定地点,却被陆文州严厉制止。
那是座荒山,距离市区有近一个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