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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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住心神,裴恒继续道:“王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请他问话需得经过皇上。”
“这事好办,我现在就进宫。”萧文星说过就要站起来,结果不曾想双腿一软又跌了回去。
裴恒立刻伸手去扶,好在萧文星只是跌回了凳子上。
裴恒说话的声音有些绷紧,带着一丝担心:“你怎么了?”
萧文星讪笑两声:“没事没事,可能是起的太快了,哈哈。”
他撑着扶手,慢慢站了起来,若无其事的往外走。
裴恒在后面看着他直手直脚的样子,先是疑惑,随即了然,原本的担忧消失,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
一群人进了白玉荷住的院子,又很快退了出去。
婢女看着他们消失在院门口,端药进了屋,白玉荷一脸苍白的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婢女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端着药走到床边:“夫人,奴婢伺候您把药喝了吧。”
白玉荷睁开眼睛,没让她伺候,直接端着碗仰头喝了下去。
苦涩的药汁划过喉咙,一点眼泪从眼角滑落。
“夫人,您别伤心了,以后肯定还会再有孩子的,”婢女心疼的劝解道。
她复又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道:“何况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个错误。”
白玉荷动作一顿,手缓缓放下,自嘲道:“是啊,是个错误。”
突然!白玉荷将碗摔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他不是错误,不是,我才是,我就是个傻子,废物,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说到最后直接狠狠的锤着被子,奔溃大哭。
婢女惊慌失措:“夫人,夫人,你别这样,孩子,孩子总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白玉荷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神疯狂,颤抖着声音道:“你说得对,我还会再有孩子的,只要我做好他交代的事,我一定还会有他的孩子的,快,你再去煎一碗药来,我要把身体养的好好的,给他生孩子,生很多很多孩子。”
“好,好的。”婢女慌乱应道,快步跑了出去。
……
皇宫里,惠庆帝看着眼前这个才一天没见的弟弟,有些头疼:“你又闯什么祸了?”
萧文星很不服气:“皇兄你怎么这么说臣弟呢,难道臣弟每天就只知道闯祸不成?”
惠庆帝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那你说,你这次进宫干什么来了?”
萧文星把从柳娇儿院子里搜出来的书信和账本递过去:“柳娇儿臣弟已经拿下了,剩下的就交给皇兄了。”
惠庆帝翻了翻那些书信,哼了一声:“早就跟你说过这个柳娇儿,出生低微,德薄才疏,不堪大用,你还偏偏请封她为侧妃,现在惹出这么多事来。”
萧文星理直气壮:“谁让她长得比其他人好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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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庆帝睨了他一眼,吩咐一旁的小太监:“将这些送去给谭统领,让他尽快查清。”
萧文星嫌弃的表情十分明显:“他?”
“不然你去?”
萧文星哑口无言。
惠庆帝重新拿起御桌上的奏折,状若不经意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查查这个柳娇儿了?”
说起这个萧文星就来劲了,他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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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拿了个凳子,还上了杯茶,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这个柳娇儿,长得好看但是心肠恶毒,今天臣弟府上一个夫人突然流产……”
惠庆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流产?”
“对,说起这个就生气,臣弟连她什么时候怀了孕都不知道!”萧文星气呼呼的喝了一口茶。
他认下了白玉荷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是因为绿帽是安王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第二,孩子都没了,揭穿没有什么好处,还会造成更多人死亡。
惠庆帝眯着眼看了他许久,最后说了一句:“你还年轻,以后肯定还会有孩子。”
萧文星脸上划过一丝黯然,下意识挺直胸膛:“那是当然!”
他正要继续往下说,门口守门的小太监低着头走了进来:“皇上,裴府来人请赐太医,说裴小将军病发晕厥了。”
萧文星停下话头,疑惑出声:“裴远?他有病?”
惠庆帝先回答了萧文星的问题:“裴小将军在战场受了重伤,一直留在京城治疗,尚未完全根治,你上次去裴府没看出来吗?”
萧文星面露尴尬,他上次在裴府没怎么跟裴远接触,跟他不是很熟。
甚至萧文星还被青晖以切磋的借口胖揍了一顿,可以说很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