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星瞬间瞪大了眼睛。
“来——”
“等等!”眼见着裴恒就要叫人进来抓自己,萧文星立即阻止:“他虽然没有给我什么信物,但是他跟我说过一件只有你们两个才知道的事情,你听我说了就明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恒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说。”
萧文星努力回想,有什么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只是他们一起做的事情太少,身边还总是有下人伺候,意识要想找出一件事来说明,还真有点难。
在裴恒的注视下,萧文星急得脑门冒汗,生怕他认定了自己是骗子,下一秒就直接叫人。
好在裴恒的耐心比他以为的要好,始终站在那里没有催促。
有了,萧文星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一件:“当初先皇赐合欢酒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你们做了,其实没有,你们只是在做戏,我说的对吧?”
这件事,连当时身边伺候的人都瞒过了,除了他们自己没谁知道,这下裴恒总能相信了吧。
他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他说出这件事的时候,裴恒看他的眼神一下变得深沉起来。
眼前这个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啊,裴恒的心脏猛地收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没有人知道他是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克制住,不上前去拥抱这个人。
一年多来压抑着的思念和不安,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
萧文星不明白他为什么一下就哭了,身体下意识上前一步去给他擦泪,手伸出去才想起他们现在并不是一对,这样的行为无意是一种冒犯,只好收回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裴恒心中一慌,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他努力眨眼,把眼泪挤出去,想看清眼前的人。
大颗的眼泪落下,看得萧文星心疼不已,想去拿怀里的帕子,手却裴恒死死拽着,萧文星只能别扭的用左手的衣袖,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语气担忧:“怎么了这是?”
这样的关心让裴恒鼻头一酸,想问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出现,为什么明明记得却不愿跟自己相认。
可是对上那张陌生的面孔,裴恒压抑住了质问冲动,努力平静道:“想起昔日与王爷在一起的日子,有些伤感。”
裴恒牢牢注视着他的双眼,那双即使换了一个躯体,也依旧纯澈干净的眼睛,那双属于他爱人的双眼。
萧文星被他眼底炙热的情感吸引,呆呆地看着他,随后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手,后退了一步。
偏过头不敢再看他,他嘴巴张了张,最后只说出了一句:“节哀顺变。”
裴恒紧紧闭上了眼睛,掩藏住心底的悲伤。
屋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布谷布谷,布谷布谷——
窗外的鸟鸣唤回两人的思绪。
裴恒沙哑着声音道:“既然你与王爷有这般关系,你就先留在裴府吧。就当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就近照顾我,也方便一些。”
他怕萧文星不答应,说出了近乎示弱的话。
萧文星回过神:“那个赵文安?”
裴恒原本要与他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皇帝昨日赐下来,我将他留在身边,不过是为了寥解相思之苦罢了。”
萧文星自己骗人在先,此刻也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只是萧宏成让人给他下药,拼了命的也要拆散他们两,现在又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过来,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他必须留下来,时刻盯着赵文安的一举一动,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不知道裴恒怎么交代的,萧文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并且被安排在赵文安居住的偏院,两人面对面,从窗户就能将对方看的一清二楚。
天气正好,赵文安让人在搬了一张躺椅在树荫下,他躺在上面一把纸扇遮着脸,悠闲的摇晃着。
这事萧文星以前最爱干的事,当然知道这有多舒服,此刻看到他这样就莫名不爽。
让人也搬了一张躺椅,就放在他旁边。
萧文星坐上去,往后一趟,叹息一声:“唉——舒服。”
赵文安掀开扇子看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三七走了过来:“两位公子今日主子休沐,想出去游船或者骑马,不知道两位公子想去哪?”
萧文星脱口而出:“当然是骑马。”
赵文安接着说道:“去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