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我的电脑。”
戚闵行感觉血液一波波往天灵盖撞,急匆匆否认完,才退开半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你生病这几天,我想照顾你一下,后面你想回来随时都行,而且我就在 ….对面楼 。”
“啊….这么近啊。”
两人半推半就,半小时过去,白思年站在戚闵行家客厅。
确实和他家一个户型。
“你随便坐,我得去把车停一下。”戚闵行把客厅打量一遍,一切正常。
那辆车被扔在白思年家楼下,没人管。戚闵行得先将他停到地库里。
“嗷嗷,好,你去吧,我自己坐,坐会儿。”
等戚闵行走了,白思年按住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别跳了,当你还是初恋呢。”
初恋的时候都没这么刺激。
白思年坐下,头靠在沙发背上,逆着视线去看光秃秃的天花板。
如果之前有人和他说,他和戚闵行还有重新同居这一天他会把那个人捶死。
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往前走,怎么可能回头。
可是,好喜欢这个味道。
房子里还是没什么家具,温度也有些低,白思年深吸一口气,屋里的香味比戚闵行身上更浓一些。
他四处看,在沙发旁的柜子上发现燃了半截的香,和灰白的香灰。
是沉水香,他认识。
白思年把线香放在鼻尖,这一小截,价格上万。戚闵行只是看着低调,内里还是一样奢靡。不过品味上升。
沉水香本来就有安神助的功能,白思年闻着闻着躺在沙发上慢慢闭上眼。
戚闵行一分钟不敢耽搁,只有看到白思年,他才敢相信,刚刚不是梦。
或许白思年只是在最难过的时候,想要找人短暂依靠陪伴一下。但是,能被白思年选中,是他的荣幸!
开门时,钥匙对锁孔对了两次才插进去。
戚闵行抓抓头发,他今天没来得及刮胡子,可能有点丑。
不过没人在意他的形象,白思年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戚闵行把空调温度调高,找来一条黑色羊毛毯搭在白思年身上,给他手机充上电。盘腿坐在地上,静静注视白思年的睡颜。
不设防的脸上还能看到一点稚气天真。鼻梁和脸颊线条已经完全是成年男人的样子,有些锋利感。最大的变化就是嘴角,以前的白思年嘴角总是微微上翘,随时都像在笑着。
“年年,是不是辛苦了。”戚闵行指尖落在白思年脸颊上面,没有完全触碰到他。
“不知道拿你怎么办了。”
靠近了怕伤害你,离远了又怕你太辛苦。
白思年是被馋虫勾醒的,几天没好好吃饭,瞌睡还没醒,先闻到饭菜香。
是那种蔬菜过油以后爆发出来的清香,能连吃三碗米饭。
他光脚走到厨房门口,“吃什么呀?”
声音低哑,语调温软。
三年过去,他嗓音逐渐变回没受伤之前的感觉,只是更低更哑一些。
戚闵行转身看着他笑,“家里没有小码的拖鞋,先穿我的,行吗?”
白思年去鞋柜找鞋,玄关全身镜里,他衣服被压出皱褶,头发乱翘,光着脚,随意得像在这里独居十年的主人。
这…..适应得太快了点。
“来吃饭吧。”
“我先洗手哦。”白思年一溜烟跑进卫生间,用水把翘起的头发压下去,整理好领口,鞠了一捧水漱口。
把自己打整顺眼了才走出去。
戚闵行眼里的笑意隔着镜片都挡不住。吃完饭去铺床,“一会你睡这个屋子吧,暖和一点。”
他还给白思年加了一床毛毯,新买的牙刷牙杯拆开放在洗漱台上。
白思年估计自己也就睡了一个小时,戚闵行效率不是一般快啊。
整理完洗漱用品,门铃响。
白思年像个失去生活自理的人一样干站半天,终于找到自己能干的事儿,“我去开门。”
门外是的白人领着两个行李箱,“戚先生,您订购的衣服到了。”
“谢谢。”白思年把行李箱拉进屋,感叹,奢靡啊奢靡。
这个牌子的衣服,每一季新品都能在商场广告屏巡回播放一个月那种。
“戚闵行,你衣服到了。”
“好。”声音从主卧传来,“你打开看看,不喜欢我去换。”
白思年陷入沉思:这奢靡是自己的么?
行李箱里排列放了,八个包装盒,七件衣服一个包,内衬外套,衣服裤子。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戚闵行已经全面封死了他提出回家的路。
“都不喜欢吗?”
以前戚闵行买衣服从来不会问白思年喜不喜欢,白思年也不挑,不喜欢他就不穿,彼此都不会互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