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冲苏夏挤眉弄眼,生怕他看不见。
“啊?啊。”
苏夏反应过来了,他是闫家少夫人,夫人肯定指的也是闫家的。
以此类推,那就是闫琛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婆婆,所以今晚上,是去公婆家的日子。
他向霜姨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霜姨右手在身侧小小的比了个ok的手势,深藏功与名。
得出正确结论的苏夏,马上对闫琛说道:“我想起来了,放心吧,我肯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语气相当真诚。
闫琛眉毛一挑,看着他:“配合?”
苏夏小鸡啄米点头。
闫琛冷笑:“配合你把我妈的金银首饰都搬走?”
苏夏震惊,他嘴角一抽,原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苍天。
他咬咬牙,眼神坚定:“往事不堪回首,从今天以后,我肯定乖乖听你的话。”
说着还晃了晃闫琛的胳膊,以示真诚。闫琛冷笑一声,甩开他的胳膊,只是冷眼看着他。
虽然闫琛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最近如此安分——除了在微信上语言骚扰自己,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实在懒得想苏夏又想耍什么花招。
反正再怎么耍,无非就是要钱,他这种蠢得一眼看到底的人,实在不可能有什么大志向。
还不知道自己又被骂了的苏夏,乐颠颠的赶忙去把放在冰箱的奶油蛋糕端了出来,快步走到了沙发前,对闫琛说道:“你快尝尝,这是我做的,给你留了好几天。”
纯白色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几颗鲜红的草莓,被葱白般的手端着,苏夏眼神真挚,闫琛有一瞬失神。
事实上苏夏长得相当漂亮可爱,精巧的五官搭配着天然的浅棕色头发,像是摆在橱窗里的洋娃娃。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瞎了一副好皮囊。闫琛别开眼,冷声拒绝。
“哎呀,你就尝一口。”
“不尝。”
“尝一口。”
“不尝。”
“就一口。”
在托盘里的蛋糕本来就摇摇欲坠,在两人的推搡下终于撂挑子不干了。
啪!
蛋糕稳稳的糊在了闫琛的一张俊脸上,世界安静了。
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眨巴眨巴。
苏夏、霜姨、周助、田叔,四个人,极有默契地分别仰头望向了屋里的四个方向——无声大笑。
“苏夏!你故意的是不是?”
闫琛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怪不得这两天这么安静,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只见苏夏低头扣着手指不说话,神色委屈。
“滚去换衣服!” 闫琛气不打一处来。
“噢噢,好的。”苏夏说着就去解闫琛的西装扣子。
“你干什么?”闫琛额头青筋一跳,一把拽住苏夏的手腕。
“你不是说让我给你换衣服吗?”苏夏的眼神更加清澈无辜。
闫琛简直都要被气笑:“我说,让你去换衣服!”
苏夏:“......噢。”
直到坐进了车里,苏夏都还觉得自己脸火辣辣的,谁能想到是让自己去换衣服啊!当时情形下,任谁看都该是被蛋糕砸了的人,换衣服才对吧。
他悄咪咪瞄了一眼闫琛,只见他那炸毛的老公,离他八丈远,苏夏毫不怀疑,要是没有车门挡着,闫琛能直接坐到外面去。
好吧,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可他也不是故意的,好心给他吃蛋糕,结果还浪费了。
他也有脾气的好嘛,苏夏双手抱臂,气鼓鼓的,也往相反的方向使劲挪了挪。
两人就在这么诡异又安静的气氛下到了闫家。
车停到一栋复式别墅前,苏夏砸砸嘴,略微伤感地想,他在现实生活中努力一辈子,可能也买不起这栋别墅的一个院子。
他又忍不住瞧了瞧闫琛,通身优越的气质,是他学也学不来的,突然就有些羡慕这个人了,不像他。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就离婚了,后来又各自组建了家庭有了孩子,他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后来两位老人相继去世后他就一个人生活了。
所以当他知道自己穿书之后,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开心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反正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在意自己的人,他就算消失不见,父母也不会找他吧,想到这里苏夏不禁有些酸酸的。
“夏夏来了!快进来!”
一阵轻快的女声打断了苏夏的思绪,只见一位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士迎了出来。
齐肩的卷发衬得她气质更加优雅温婉,苏夏想这位应该就是闫琛的母亲宋珮雅了。
只见宋珮雅直接挽上苏夏的胳膊,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欢:“哎呦,夏夏,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闫琛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
还没等苏夏回话,就听见一旁的闫琛冷哼一声,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就径直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