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主不好意思笑道,“明天我有空的话,一定会做的。”
“好好好,我等你到村里来。”两个妇人,欢喜地走了。
“二妹,三妹的法子真不错,你明天可以多做些。”李二公子夸着她。
“怕是不行了。”二郡主吓得哆嗦起来,脸色都变了。
李二公子黑着脸,“怎么又不行?你今天卖的饼子,可比以前赚钱多了。”
“不是说赚钱的事,你……你看那是谁?”二郡主神色惶惶,指了指前面走着的一个妇人。
妇人神情焦急,脚步匆匆。
李二公子认出了她,“原来你是怕她啊?别怕,有二哥在,她再敢欺负你,我今天非动手打人不可。”
说着,他还撸了撸袖子。
哪知,他们以为刘堂姑会来打他们,但刘堂姑压根就没理二郡主和李二公子,只随意看了他们一眼,就匆匆走开了。
“咦?她不跟我们为难了?她还挺慌张的样子。”二郡主疑惑说道。
李二公子也看得一头雾水,摸摸下巴,“难道是见了我就害怕?才慌张逃走?嗯,有可能。所以二妹,有我保护你,你一点事都没有。”
二郡主松了口气,“嗯,有二哥跟着我,我不害怕。”
刘大妞的堂姑,远远就看到了二郡主和李二公子在卖饼,也得知,这小妮子做的饼,很受村里小孩子的欢迎,卖得还贵,但还是有人买。
她心中嫉妒得不行。
但她现在,哪里有心情去管这个逃荒来的小妮子的事情?
她要赶紧着处理掉肚里的孩子才是正事。
相好陈幺不管她了,她不能不管自己。
再拖延下去,这孩子就没处藏了。
陈幺那个提了裤子不认人的不要脸的狗东西,不给她钱,她只能自己亏一点了。
所以,刘大妞堂姑看到二郡主卖饼,只冷冷瞪去一眼,又匆匆走开了。
她走到村前的大道了,花了五十文钱,搭了辆去县城的骡子车。
清水河村和桃花村,都离县城较远。
五十来里路,走路是不现实的,也没有多少人家有牛骡子或驴或马车。
大家出行都是出钱搭乘。
那些有牲口拉车的人家,也乐意让他们搭乘,好赚一笔顺路钱。
搭一个人五十文,搭两人一百,车上除了货物和赶车的人,最多能搭五个人。
从县里回来也是如此收钱。
钱收得乐观,也方便了进城人,双方都高兴。
刘堂姑的男人,在县城一家有钱人家里做长工,那家是做南北货行生意的。
铺子里时常需要人搬东西,刘堂姑的男人力气大,干过几天短工,主家对他的力气较满意,留下他做了长工。
虽然做短工一天的工钱比做长工的多,但短工的工作,大多时候是做一天闲个三五天,有时闲上七八天,半个月。
遇到夏天的淡季,一连一两月都找不到短工活。
而长工是按月算,不管这月做了多少天活,一月多少钱按说好的给。
一年算下来,长工的工作比短工来钱多,刘姑堂的男人,一做便是好几年。
加上他家地里的收成,和刘堂姑做饼的副业收入,两口子的收入,在村里算得上中上层了。
不能每天大吃大喝,不能每身衣裳都是绸缎,但一般的吃穿用度,刘堂姑的男人从没亏过刘堂姑。
刘堂姑来到县城,她男人做活的铺子。
她男人看到她来了,很是高兴,还请了半天的假来陪她,把她带到铺子主家安排的小住处里,好吃好喝的买了一桌子。
刘堂姑不吃,娇娇羞羞的。
“我来县城里,一是给娘买些补药,乡下药铺的补药,成色都不好。二是给虎子买些笔墨和书,他快八岁了,该上学堂了。”刘堂姑浅浅笑道。
她说的娘,是她婆婆,她说的虎子,是刘堂姑男人前妻生的儿子。
她如此贤惠,又一脸娇羞样。
刘堂姑男人心里更是敬爱她了。
小别胜新婚,两口子自然少不了亲热。
刘堂姑格外的主动,但让她万分惊惶和沮丧的是,她男人那啥不太行了。
“昨天搬东西的时候,撞了这里,现在还有点疼,大夫说,得修养两三月才能好。”她男人歉意说道。
两三月才能好?
刘堂姑想捶死她男人!
她现在有孕一个月,三个月后,这肚子有四个月了。
都挺起来了,还怎么藏?
天杀的男人哦,怎么把那玩意儿给撞坏了!
刘堂姑气得将她男人一把推开。
她这样子叫她男人很害怕。
为了哄她不让她嫌弃,她男人还拿了最近攒的十两钱给她,“好不容易来趟县城,去买身好看的衣裳,买只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