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生差点没哭出来,他不要去李兴安的府上。
“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那就这么决定了啊。”李兴安哈哈一笑,“我跟你说,我家大着呢,只有我一人住,你去了我家,咱俩还能做伴。”李兴安又笑着道。
骆生心里长长叹气,要不,暂时先这么着?
哪天借机会,找这位相助逃出京城去?
与其成天提心吊胆地东躲西|藏,不如就住这位家里?按堂姐身份,应该不会去这位家里。
街上的衙差们,也不敢搜到他家里了,他跟在这位身边,那几个衙差问都没问他。
这位家里大,到时候,也好藏身。
骆生左想想,右想想,同意了,“那就不好意思,打搅了。”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哈哈哈。”李兴安笑道。
小二将菜端上来了。
骆生像是饿极了,看着这些菜点,眼神放亮。
李兴安每天吃饭都是一个人,难得有人陪吃,他心情大好,给骆生夹菜,“来来来,这个好吃,这个也不错。”
骆生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两一边吃饭,一边胡侃海侃。
骆生也是个能说的,他说着天下奇闻,李兴安听得津津有味。
“骆兄弟,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你去的地方很多吗?”李兴安惊讶问。
骆生嘿嘿一笑,露出一对酒窝和漂亮的小白牙,晃得李兴安一阵恍惚。
奇怪,男的咋笑得跟娘们似的?
但想着这位是个说故事的能手,李兴安忍着嫌弃。
“我看的书多啊,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读万卷书,等于行万里路。”骆生得意洋洋。
李兴安恍然,“哦,是这样啊。”
“对了,你平时读什么书?”骆生问。
李兴安头疼了,“啊啊,那个,这个,太多了,记不住。”
他压根就不爱读书!
要他读书,还不如叫他到山里砍几捆柴火。
发现骆生只吃菜,不喝酒。
李兴安给骆生倒了一杯酒,“你怎么只吃菜?不喝酒的?来来来,尝尝这酒,这可是这酒楼里的名酒,这酒楼之所以生意好,靠的就是掌柜娘子酿的一手好酒。”
骆生吓得脸一白,“我……我不会饮酒。”
“大老爷们怎不会饮酒?真是没用。不会就学起来,来来来,先饮一杯,我跟你说,这酒要多饮,每天来几杯,时间长了,你就能饮了。”李兴安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酒。
骆生苦着脸,经不住劝,只好硬着头皮喝下了。
一杯喝完,李兴安又倒了一杯,“这不是能喝吗?为咱们成为好兄弟,再来一杯。”
骆生又被怂恿着灌了一杯。
第三杯,李兴安说是不计较骆生爬过他家的树,得喝一杯。
骆生担心李兴安将他爬树的事嚷出去,只好又喝了一杯。
喝得迷迷糊糊的骆生,说什么也不喝了。
李兴安拍着他的肩头,大笑道,“不错不错,今天能饮三杯,明天能饮六杯。”
骆生,“……”
他心里暗暗磨牙,要不是急于藏身份,他能将这小子打个半死!
居然灌他酒!
也不知过会儿,他会不会醉得一塌糊涂被识破真身。
吃着说着,不知不觉到一更天过半了。
李兴安付了酒饭钱,带着骆生往自己府上走。
在路上时,又有一队穿着衙役差服的人,向李兴安问安。
李兴安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寻人去,给我仔细找,对了,几处城门那里,给本殿下看紧点,千万别放人跑了!”
其中打头的人回道,“放心吧,三殿下,城门那里守得严着呢,不会放走可疑之人的。”
“要记住,那位跑失之人,可能会化妆行路,不会穿以前的衣裳出行,搜仔细点!”李兴安又提醒道。
“明白,三殿下。”
“去吧去吧。”
李兴安挥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在李兴安和衙役们说话时,骆生一直藏在他的身后,听着听着,他的眉尖皱起。
不放过化妆之人?
骆生往自己身上看来。
“骆兄弟,怎么啦?发什么呆啊?”李兴安拍了他一下。
骆生吓了一大跳,讪讪着道,“李三哥,离你家还有多远?我困了。”
“啊,就到了,前面的坊市便是。”
两人回了王府。
在门口迎接李兴安的,正是昨晚巡夜的小厮,他认出,李兴安带回的人是昨晚爬树之人,小厮惊讶地睁大双眼,“三殿下,你怎么把贼子带回来了?”
“嗯?怎么说话呢?”李兴安沉下脸来。
骆生冷笑,“你才贼子!”
“你才是!”小厮瞪眼。
“不许对客人无礼!”李兴安朝小厮冷喝,“这是我的新朋友,他叫骆生,快向他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