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凌月姿又说了摄政王的恶行。
七年前的政变中,先皇根本不是得病暴毙,实为被摄政王诛杀。
南越粮税的提高,多收的税银,根本没进国库,而是进了摄政王的私人库房。
摄政王强抢民女,不是皇帝,却过着皇帝的生活,广选民间美人,供他享用。
摄政王管着兵营时,谁不行贿给他,谁就不能升官。
以前,在先皇活着时,为国牺牲的兵士,或重残的兵士退伍,会有抚恤银子送往家里。
但在摄政王当权后,只有牺牲了才有少量抚恤银子,重残的一文抚恤银子也没有。
要知道,重残的人,才是最需要花银子的人!
提到摄政王如何在朝中专权,这些小兵小将们,不能感同身受,并没有怎么怨恨摄政王,但凌月姿提到摄政王增收了税粮或减少了抚恤银子,这可就关乎小兵们的切身利益了。
大家全都愤怒起来,大家纷纷嚷着,要推翻摄政王。
凌月姿见大家的情绪被挑起,马上又说道,“有这等凶恶之人把持朝政,不光是本公主日子艰难,你们更是没有活路!”
“公主,下令吧,大家伙一起去诛杀了摄政王!”有人高呼一声。
凌月姿道,“摄政王为人狡猾,他身边还带有不少高手,贸然围攻,若是打草惊蛇让他引起警觉,他会跑回南越,朝中必会大乱。”
人们不嚷嚷了,“公主,在下们愿听公主示下!”
凌月姿道,“好,那么,我便说说我的计划!”
她告诉大家,她已派了人前往赵国的驻军地,将赵国的参军控制住了,到时候,会来个里应外回,将摄政王捉住。
.
当摄政王正等着赵国那边发兵的消息时,凌月姿带着人反杀回来了。
凌月姿挥臂高呼,将凌星云事先写好的圣旨念出来,“皇上有令,捉拿反贼摄政王!”
阿青和阿蓝,则举着摄政王写给赵国参军的秘信,“这是证物,若尔等执迷不悟站队摄政王,一律视为反贼同党!”
凌月姿打头,带着阿青和阿蓝,还有一众侍女们,及五百名策反了的将士,一起将摄政王围住了。
凌月姿的双刀,对摄政王步步紧逼,四周围住的人又多,摄政王逃无可逃,被阿青和阿蓝按倒在地。
这忽然出现的变故,令其他南越兵士全都大吃一惊,一起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又惊又怒,正待辩解时,李兴盛带着赵国参军,和那个传信的南越商人,一起走来了。
“还有两个证人呢,摄政王!”李兴盛冷笑,“你设下圈套,意图抓住月公主夺得大将军令,再继而弑君,是也不是?”
摄政王被抓,动弹不得,他眯着眼,盯着一脸假胡子的李兴盛,“你是何人?”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
李兴盛笑了笑,“在下是月公主的驸马。”
凌月姿瞪着他。
李兴盛反瞪着她,“公主,咱们堂也拜了,亲也结了,之前你可说过的,我配合你抓住摄政王后,如果我还活着的话,你得给我名分!”
他忽然来的一招,叫凌月姿招架不住,不知怎么接话。
凌月姿窘着脸,小声道,“回去再说!”
李兴盛道,“好,回去再说!”
一众兵士你看我,我看你,月公主几时多了个驸马?
大家是不是都没有希望了?
“哼,成王败寇,本王没什么好说的!”摄政王冷笑,“只是,本王替公主可惜,公主居然看中一个乡野小子,还是个老男人!”
李兴盛拔下胡子,抹掉脸上的药水,弹着袖子冷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公子我可老?”
所有人又朝李兴盛的脸看去,大家一起吸了口凉气。
算了,还是彻底死心吧。
这在场的几千男子,就没一人长得有这位好看。
摄政王看到李兴盛的脸,心中也泄气几分,难怪凌月姿从不用正眼瞧他,放着这小白脸不要,要什么呢?
李兴盛走到摄政王的面前,一指自己的脸,似笑非笑,“摄政王,本公子今年二十有二,可老?”
比年纪,三十来岁的摄政王才是老男人,在俊朗的李兴盛面前,他感到相形见绌。
但他心中不服气,依旧冷笑道,“你除了一副皮囊,你还有什么?想不到堂堂南越国公主,只看中一个男人的脸,而不看出身和气度,也不看本事就选为驸马,呵呵,这跟那前朝湖阳公主的品性,有什么区别?”
提到南越前朝的湖阳公主,凌月姿的脸色不好看起来。
李兴盛在镇安府办差时,曾大量翻阅南越史书,曾看过湖阳公主的传记。
那是个奇特的女子,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但凡有点姿色的男子,全被她掳进了府里做面首供她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