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灵力多多少少还有一点,但是身体一部分的功能同化了。
其中就包括睡眠。
临棘就仅仅五天没睡觉,他感觉自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飘忽不定,感觉自己随时都有一种要升天的感觉。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紧张道。
“你觉得……我像是……没事的……样子吗?”临棘趴在树枝上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往下垂,但是每次快垂下去时就被绑着自己头发的绳子扯醒。
临棘现在用头悬梁的方式逼自己清醒。
可他能感觉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之前临棘就没怎么睡,临棘相当于连续七八天没有睡一个好觉,他自然撑不住。
最后临棘只好对系统交代每隔半个时辰就叫醒自己一次。
这是临棘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系统认真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完成宿主交代的任务的!它每磨半个时辰世界屏障就会回来叫醒宿主一次。
临棘听到这话才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正如临棘所猜想的那样,当临棘睡着了以后,他又出现在了一片茫茫看不到尽头的世界里。眼前有一道白光,白光很晃眼,临棘感觉自己被一种看不到的力量所牵引着。
临棘在原地待了半天。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肯定是沿着白光离开这里,但是临棘没有,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虽然这里一片混沌,但临棘却觉得比哪里都安全。
他直接趴在地上睡着了。
秘境:“……”
可能是被临棘摆烂的态度惊到,没过一会儿秘境就变了,周围开始清晰起来,临棘落到了一片峡谷密林里面。
在听到似乎有什么动静后,临棘的耳朵尖动了动,紧接着他便慢慢睁开眼了。
等睁开眼临棘就发现自己在一片密林里。
临棘的眼眸闪烁。
果然有问题,这果然不是简单的梦境。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临棘自然不能跟刚似的摆烂,他迅速找到了一个最佳地点隐匿自己身形。临棘对于躲猫猫这种游戏很熟练,他躲的很隐蔽。
“宿御寒——”
一道利剑破空的声音响起,秘境似乎都被破开了一个口子,下一秒一柄含着强大剑压的黑红色长剑出现。
临棘认识那把剑,那是云毓的本命剑——
厄塚。
临棘见状脸色微变,他悄悄把自己再度隐藏了些,生怕被发现。
不过也发现不了他,因为他们打起来了。
两个主人之间打得咋样这个角度临棘看不到,反正看那两把剑撼动天地的样子就知道战况多多么激烈。
天枢也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临棘只能看到两把剑的剑光闪烁,快得只有残影和四溢的剑气。
“宿御寒,你把临棘那兔崽子藏哪了?”
云毓缓缓出现。
他依旧是那身耀眼夺目的黑红色长袍,和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眼神。多日不见,临棘再次看到云毓,心里有些复杂。
但一想到这可能不只是梦境,临棘心底不禁冒出一阵阵冰冷的寒意。
自己必须要赶快醒了。
宿御寒表情平静,道:“他跑了。”
云毓嗤笑一声。
这时有两队人马从两个方向出现,正是云家跟宿家的人。上次他们的少主已经出了一次事,这次取根骨,两家的长老们自然不能让少主独自冒险,皆派了家族核心长老跟随保护。
来的人越来越多,临棘屏着呼吸。
他努力缩小着自己,若是可以的话他恨不得变成空气消失不见。
云毓悠悠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侧眸对宿御寒道:“宿御寒,我不管你放走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事我不跟你计较。”说到这云毓瞥了眼从右边方向匆匆赶来的顾蕴,“这位顾公子不错,可别辜负了他,至于临棘,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宿御寒眼眸倏然冰冻,仿若数九寒天。
云毓自然不惧宿御寒的眼神,他甚至心情很好地讥笑了声然后散漫朝前方走去。
宿御寒望着云毓背影,平淡道:“云毓,你分得清你对临棘的感情么?或许只是执念罢了。况且你很清楚,他其实谁都不喜欢,既是强扭的瓜,得到又有何意义。”
“他喜不喜欢并不重要,我对他什么感情如何也不需你操心。临棘他注定是我的,哪怕他死了,也必须是我亲手杀他的。”
宿御寒没有说话。
“强扭的瓜又怎样?它烂也得烂在我云毓的屋子里。”云毓眼眸幽冷。
偷偷听着这一切的临棘不禁暗暗道:‘也不怕臭了么?’
也不知云毓是否跟临棘有心灵感应。
下一秒,云毓又淡淡说了句,“即使化成臭水也是我云毓的。”
临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