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芜眼看着冼郁之抬手收回被溅满了温热鲜血的朝丝,似乎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响,一回身正看孙家家主惊惧过度般狰狞的抱头打算逃跑,被冼郁之一把抓回。
“我……我……”孙家家主惊慌的抱着冼郁之大腿。
“冼淮之死,是你撺掇的?”冼郁之嫌弃的踹了两脚,却踹不掉,颇为糟心。
“是!是……”孙家家主泣不成声,“求你们放过我,我只是想让江观月死,我只是……为了孙家江湖声望!”
“那江望呢。”
“江望与我无干!当年有人想要冼淮和江观月分开,我父亲为了保命,才出主意说杀了江望,杀江望的是……”
夜将芜忍无可忍,将瑟缩不停的孙家家主一剑穿心。
“芜叔!”冼郁之脸上明显出现了愠色,夜将芜似是不耐烦般收了剑,但冼郁之捕捉到,他的手微微颤抖。
冼郁之一下子就想到了凶手是谁,但只是冷哼一声,懒得计较,相比凶手,冼郁之更加在乎的是夜将芜的态度,如今夜将芜恐怕还当他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孩子,夜将芜怕是忘了,他如今是栖魔门之主。
“芜叔,后事交给你处理,万不可走漏风声,让江无尘知道。”
“好。”
江无尘似乎睡了很久,缓缓醒来,感到有些头疼,撑头正打算起身,冼郁之冰凉的手却覆他肩上,将他强行按回,低头看自己只穿了亵衣,耳根蓦然一红,表面看起来却如往常般冷冷冰冰的,难察端倪。
“郎中说你受寒了,歇一会再起。”
江无尘算是允诺,默不作声。
冼郁之起身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冼郁之的疲态,然而转瞬即逝,让江无尘的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他身上,江无尘观察到冼郁之的手腕上似乎有一小点血迹,但看不太真切,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冼郁之,我无意索何人性命为师父报仇,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江无尘不自觉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话说出口却后悔万分,怕冼郁之多想。
“放心吧,我知道。”
第三十六章 非为友人
“放心吧,我知道。”冼郁之不着痕迹的别开了头不去与江无尘的目光对接,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两人尴尬无话了半晌,冼郁之突然道,“亲你的事……我……”
江无尘闻言,耳根迅速红了一片,他一直只当那是个意外逃避不想,如今冼郁之突如其来的话,让他脑内轰的一下就懵了,“无事,我不讨厌……”
本想劝慰一下冼郁之不必太过自责,话说出口,方猛然回神自己的话似乎会造成歧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想与我为友……”
“我想和你双修,江无尘。”
江无尘还为来得及对这句给以自己暴击的话做出反应,冼郁之就迅速翻身上床,将他笼罩在身下,单手狠狠握住江无尘手腕掰到头顶,看人表情慢慢由震惊,转为羞愤难当。
“冼郁之,你疯了。”江无尘脸憋的通红,身子剧烈扭动试图挣脱这人的桎梏,冼郁之恶劣的挑眉轻笑,三两下就将自己上身脱个精光,露出光滑健实的肌肉,江无尘当即呆愣,似乎没想到人可以脸皮厚到如此地步,晃神间忘了抵抗,就被人毫不留情的封了灵。
“冼郁之……”
“我在这屋里燃了许久的香,你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
江无尘方意识到屋中香气竟被自己忽略了,本以为是普通的熏香,没想到冼郁之竟如此阴损!
事后,江无尘得知那所谓的香,只不过是普通的熏香而已后,不顾自己的不适,差点将冼郁之打残。
清晨,冼郁之悄悄起身下床正打算寻件衣物,江无尘突然感觉周围变冷朦胧睁眼,正看人背对着自己,隐隐感觉自己昨晚手上用力过猛不知给人抓伤了没有,却看见冼郁之被自己抓红的印记下是密麻交错的鞭痕,猛然惊醒。
“冼郁之。”
“嗯?”冼郁之还沉浸在确认心意的喜悦,眉眼不自觉弯了弯却没回头,看似无心的随口应答,却是自己梦寐许久的场景,慢慢套上衣衫,等人接下来的话。
“当年……是因为我吗?”
“何事因你?”
“你被鞭打的事。”
“只是师父惩戒而已,与你无关。”冼郁之转身揽住江无尘肩膀,头一次在人脸上看到一些忧心忡忡,倒比平日冷脸看人有人情味多了,却不忍人过于忧虑而转移话题,“我有些好奇,为何你能进那云泉面不改色。”
“多去几次就好了。”江无尘恢复了一贯的冷清表情,即使回想自己当年第一次进云泉痛苦难堪,内心也毫无波澜。
“为何要去那阴寒之地,难不成是江观月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