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晋,师傅会不会有事?”费修满脸急色,在屋门口来回踱步,“我想进去看看。”
“再等等,贸然进去,让师傅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费藜的伤比较特殊,被逼出来的寒气除了他,会找其他的寄生体。
如果他们贸然进去,打断了费藜疗伤不说,怕寒气浸染了他们,还会让费藜分心。
所以,即使霍晋的担心不比费修少,他还是稳住了。
费修虽然是师兄,但很多事情,他都愿意听霍晋的意见。
可这回,里面生死未卜的人是把他从小养大,如师如父的人,他有点急躁。
好在,在他忍不住想要直接推门进去的时候,木门从里面打开了。
“师傅,你怎么样了?”费修脸上一喜,连忙上前扶住费藜问道。
霍晋也连忙扶住费藜的另一只手,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费藜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费修闻言,放下了心,安顿好费藜后,就去收拾木桶还有已经被冻死的几只野鸡野兔了。
是的,因为知道这些寒气离开费藜的身体后会另外找生物寄生,他们事先准备好了很多野鸡野兔。
费修一脸可惜的看着冻得硬邦邦的肉食,这些野鸡野兔当口粮,能吃好久呢。
当然,他手上收拾的动作可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霍晋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他直接搭上了费藜的脉门,发现脉象还是很紊乱。
“别老皱着眉头跟个老头似的,我刚解了寒毒,脉象紊乱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费藜说到。
“师傅。”
霍晋还想说什么,被费藜制止了。
“我有你师兄照顾,你回家一趟看看家里人吧。”
“是啊,阿晋,你一走就是大半年,赶紧回家吧,师傅这里有我呢,你不用担心。”费修也说道。
霍晋答应了下来,想着费藜的身体估计损耗极大,他回家一趟也好,正好去药房找找有没有好一些的补气养元的药材。
等霍晋走后,费藜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费修默默红了眼睛。
他从前喊费藜老头子,但心里从来不觉得费藜老,有时候,他觉得费藜比他和霍晋都有活力,能折腾。
但现在,看着费藜趟在床上,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他忽然就觉得印象中高大如山岳的师傅,原来真的已经老了。
霍晋不像费修那么感慨,他的性格就是遇上困难就去解决困难。
与其花时间去感慨时间逝去,感慨命运不公,不如用这个时间做些解决问题的事情。
但,他现在的困难貌似很难解决。
在间歇谷里一身悍勇,一往无前的霍晋,控制着自己的速度躲着他妈的鸡毛掸子,还要时不时躲开伸脚绊他的兄姐。
真的,间歇谷的藤蔓都没有他们难缠。
然后,更难缠的人回来了。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还敢回来!”
一进家门,霍绅就一点也不绅士地脱下鞋子往霍晋脸上扔去。
“你当家里是什么地方?”
“啊?”
“旅馆吗?”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霍晋躲过他老爹扔过来的,裹挟着难以言说臭味的鞋子的攻击,却没有躲过作怪的大哥的扫荡腿,被绊了个严实,直接摔趴在了沙发上。
他决定摆烂,直接趴在沙发上不起来了。
打吧打吧,反正他皮厚。
傅啼絮哭笑不得,拿着鸡毛掸子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一家人闹了一场后,傅啼絮一声令下,所有人围坐在餐厅的大圆桌上包饺子。
“阿晋,你这次回来,好好在京城待着,我跟你说啊,妈的老同学薛阿姨家里有个跟你年纪相仿的小女儿······”
傅啼絮一开口,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言下之意。
看着兄姐揶揄的笑容,霍晋也有些无奈。
他有时候真是佩服他妈的恒心。
从他哥十八岁开始,她妈妈的老同学就突然多了起来,并且一定是家里有适龄女同志的老同学。
他哥今年二十五,整整七年了,他妈老同学的数量还在稳步增长着。
当然,同样的待遇,他从十八岁开始也没有逃的掉。
“妈,我没空,让哥去。”霍晋笑着把皮球踢给他哥。
“你哥的事情,我自然是放在心上的,这回说的是你。”傅啼絮才不会被带歪。
“妈,我这回真的没空。”霍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