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欢:“……如果我不梦游的话,应该没吃过。”
从定鼎的问题里,她也听出了点门道,对方的意思是说,她身上有兵器的味道。
定鼎没想明白,呆呆地看了桂欢半晌,顶着扇子头走远了。
这厢,廖敛从厕所出来,一边摘着身上的校服标签,一边皱眉嘟囔:“忘了!”
桂欢:“忘什么了?”
廖敛:“牛肉条,忘捡回来了。”
他还想吃牛肉条炒青椒来着,结果打完仗就忘了拣肉了。
桂欢:“……”
打一场仗,连梳子带晚饭,他可真是满载而归。
廖敛惦记着牛肉条,带着桂欢就返了回去,震副校长正组织同学收拾卫生,獓因身上掉下来的碎牛肉都被归拢进了塑料袋,没人去动。
廖敛提起塑料袋看了看,对震副校长道:“这个我帮你处理了。”
震副校长:“……我们扔了就行。”
廖敛舌头一转,说道:“我来处理,处理方式就不告诉你了,你吃素,听不得。”
震副校长:“……”
你这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晚上,廖敛洗干净了牛肉条,桂欢木着一张脸,看他把肉胡乱地炒熟了。
“尝尝,比普通牛肉好吃。”
廖敛一口牛肉一口大米饭,积极地向桂欢推荐。
桂欢:“……不了,你慢慢享用。”
“真的好吃。”
桂欢也闻到了牛肉的香味,那味道比普通牛肉要浓郁,直往她鼻孔里钻。
筷子犹豫了半晌,桂欢夹起了一小条,跟自己说,这就是普通的牛肉。
闭着眼睛,桂欢把牛肉塞进了嘴里,嚼了两口。
刚入口,桂欢就张开了眼睛。
好吃,真好吃。
有嚼劲,还不柴。
两人把牛肉吃得干干净净,廖敛意犹未尽地道:“你说那头牛会不会再来找我复仇?”
桂欢:“……估计不会。”
廖敛遗憾道:“太没种了。”
桂欢:……你就是馋人家身子上那些腱子肉罢了。
桂欢拿出两条牛角,道:“这个去哪磨成梳子?”
廖敛舔了舔嘴唇:“我去问问。”
第二天,獓因拖着满身疮痍,颤颤巍巍地刚走进校园,就看到了校门口站着的廖敛。
獓因转头就想回家,这学啊,不上也罢!代价太大了!别人上学顶多是愁学习,他上学可是冒着生命的危险。
廖敛眼睛尖,立马就叫住了他:“哎,四角牛,不对,两角牛,过来。”
獓因屈辱地原地站了十秒,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就是说话声音有点虚:“我,我就上学,不知道你在这,可不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晃。”
昨日廖敛的威胁还犹言在耳,他不得不解释。
廖敛:“我知道,我就是在这等你。”
獓因:“什么、什么事?”
廖敛:“你知不知道哪儿有磨牛角梳的?”
獓因:“……”
他这是在用言语攻击他吗?!
廖敛一脸认真:“快点,要上课了。”
獓因:“……我不知道。”
廖敛:“为什么不知道?你长了四条角,不认识卖牛角梳的?”
在廖敛的脑回路里,鸟类都应该认识卖鸟笼的,羊类都应该认识卖羊毛衫的,牛,肯定认识卖牛角梳的。
獓因:他又不是自产自销!他去哪儿认识卖牛角梳的!
“我不知道!”
廖敛嫌弃道:“你打架不行,交际也不行,生活圈子太狭窄。”
除了能生产角,其他的一无是处。
獓因:“你,你交际圈大吗?”
就廖敛这个残暴性格,他就不信廖敛的交友圈能大到哪儿去!
廖敛:“就我们家那一片,上到派出所,下到社区,就连高龄人类的社交圈,我都能混。”
派出所,他报过警,也陪同去指认过嫌疑犯。
社区,他跟着桂欢,也混了个脸熟。
高龄社交圈,他少年雀圣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獓因:“……不是吹的?”
廖敛瞥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张嘴就敢扒人皮?怪不得人类都说‘吹牛皮’,就属你们牛最能吹。”
提起扒人皮,他就想起了昨天这小子对桂欢出言不逊的事来,廖敛的火蹭的就上来了。
眼看着廖敛脸色变了,獓因立马道:“别打!角,角还没长好!”
廖敛:“今天不要角,你告诉告诉我,你身上哪块是牛腩?”
西红柿炖牛腩,桂欢很喜欢吃。
一旁的柳条警卫听不过去了,高声道:“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