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手里却什么都没有,这未免……”
他忽然动了念头。
赵晢好像对安祖新是岐王的人是有些数的,但对他,却是没有的。
荆王从来都以闲散王爷的一面示人。
若是他假意投靠赵晢,到关键的时候倒戈,向着荆王。
等荆王即位,他岂不就是第一大功臣?
赵晢又沉默了片刻才道:“舅母,你去预备一桌酒菜,我与韩大人一道用顿饭。”
韩太永注意到,这句话赵晢并没有用自称。
这说明,赵晢有拉拢他的心思。
他心中一阵暗喜。
“好。”孙氏答应了。
李璨也松了口气,这么一来,韩太永留下来就名正言顺了。
如此,今日的计划,定然是能成的。
“无怠。”赵晢又吩咐道:“你去请舅舅,就说他身上若是好些了,就到前头来用饭,陪陪韩大人。”
韩太永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满意自己的计划了。
如此,他成了赵晢的人,与孟君德也就是一伙的了。
那以后,孟君德就不能针对他了吧?
还有从前,孟君德从他这里查的有得没得的那些事情,就都可以一笔勾销了。
他想着,眼角眉梢都挑了起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赵晢将他的神色看在眼中,丝毫不动声色的继续与他说了一会儿话。
孙氏做事很是麻利,不过半个时辰,一桌酒菜便摆上了正厅的桌子。
孟君德也来了。
“韩大人。”他拱手见礼。
韩太永笑起来,也不回礼:“孟大人病了,还要出来作陪,辛苦了。”
“应当的。”孟君德垂眼,走过去在一旁坐下了。
赵晢亲自取了酒壶:“韩大人可是用烈酒?”
“烈酒,那是自然。”韩太永笑着点头:“殿下不吃烈酒?”
“帝京的羊羔酒,到是能用一些。”赵晢伸手替他斟酒:“申州的酒,虽绵甜,后劲却足,我用不惯。”
韩太永见赵晢亲自给他斟酒,心中得意无比,也不计较那些了:“那殿下用什么?”
“和我一起用这个吧。”李璨举了举手中精致的果酒坛子。
“殿下是男儿,怎么能用那甜滋滋的东西?”韩太永不太同意。
孟君德道:“殿下自幼所受规矩极严,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清醒,不可能吃烈酒将自己吃醉了的。
韩大人要吃酒,我陪你就了。”
“孟大人病着了,还能吃酒?”韩太永扭头看他。
孟君德笑了一声:“既是殿下留你用饭,我自然舍命陪君子。”
“痛快,那我今日就不醉不归。”韩太永也拿出几分豪爽的姿态来。
赵晢便给孟君德也斟上了烈酒。
李璨给他倒了一盅果酒,也给自己满上了。
赵晢悄悄对她竖了三根手指头。
她自然明白,赵晢的意思是说只许她吃三盅果酒,她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孟君德能在申州平安活到今天,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很快,他便与韩太永打的火热,两人你一盅我一盅的吃起酒起来。
不过半个时辰,两人面上便都有了酒意。
此时,风清在外头走了进来,朝着赵晢行了一礼。
李璨与赵晢都朝他望过去。
孟君德还在与韩太永拼酒,两人都不曾留意风清进来了。
风清微微点了点头。
李璨松了口气,事情成了,韩立河已经被抓了,接下来就轮到韩太永了。
她侧眸,看向韩太永。
韩太永正与舅舅说着话,眉飞色舞的,很是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意思。
她抿唇笑了笑。
赵晢不过给韩太永斟了几盅酒,看韩太永得意忘形的样子,啧!
“你先回院子去。”赵晢低声朝她开口。
李璨点点头,起身往外走。
等会儿混乱起来,赵晢怕是顾不上她,她自然不会留下来添乱。
“殿下去哪里?”
李璨起身,韩太永倒是留意到了。
“我酒吃多了,你们慢慢吃吧。”李璨小脸红扑扑的,回头说了一句,转身往外去了。
韩立河端着酒盅笑起来:“吃果酒,也能吃多?”
“女儿家,酒量小也寻常的。”
孟君德放下了酒盅。
“再干一杯。”韩立河举着酒盅对着他。
赵晢看了风清一眼。
风清朝着外头招了招手。
“孟兄,你怎么不举杯?”韩太永见孟君德坐着不动,不由的问了一句。
此时的他,正喝到酣时,压根儿不曾留意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对。
孟君德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面上的醉意收了,双眸冷冷的望着他。
韩太永心里一跳,转脸看向赵晢,还未来得及仔x细瞧,门口就传来一片甲胄与兵器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