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祁屹明明就是江晚渔藏在心底的人,江晚渔却故意蒙骗她,把她当成最傻的傻子。
思及jsg此,她突然想起些什么事来。
“对了,本宫让晚渔暂且先到别处歇息,可她现在却不见踪影,本宫有些担心……”
凌庭萱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晗月,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去关心她的死活?你未免也太善良了!”
“本宫与她终究是好友一场,她在本宫心中的分量与萱儿姐姐是一样的。”
“你把她当做好友,她呢?她明明早就和祁屹不清不楚,却一直瞒着你,若不是我告诉你,你怕是一直被蒙在鼓里!她这次在猎场不知去向岂不是更好?若是她没事,就算她命大,若是她丢了命,她再也不会出现在祁屹面前!”
“这……”
“这什么这?她虽嘴上答应你不再与祁屹有染,但她这人的伎俩你还不清楚么?她就是靠爬上祁屹的床回都城,为了这泼天的富贵,她定还会故技重施,你能忍受这样一个低贱的东西跟你分享夫君?”
晗月摇摇头,她自然是不能忍受的。
“这就对了,你就权当没有她这个人,她若是出了意外,就是她不守下人规矩,在猎场里到处乱走,与你何干?等祁屹出来,你们回到将军府便能过上夫妻恩爱的日子,再也无需因为她而烦忧。”
为了让晗月彻底放弃江晚渔,凌庭萱又继续挑拨,“江晚渔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前,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倚仗,除了祁屹。你想想看,她为什么不需要你帮她,还不是因为有祁屹在宠她?”
“你可知祁屹的母亲是如何死的?我不妨告诉你,就是江晚渔害死的!老夫人平日里只不过是对她严苛了些,她却起了杀意,将一个无辜的人害死!”
“醒醒吧晗月!她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明媚善良的嫡小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毒之人,她有胆子害死祁屹的母亲,没准哪一日就有可能对你下手啊!”
晗月被她说得满身都起了寒噤。
祁屹的母亲居然是被江晚渔所害?
连萱儿都知道这件事的实情,祁屹不可能不知道。
若是祁屹知道,他便是默许这件事的发生,甚至不去责怪江晚渔。
可想而知,江晚渔在他心中的地位。
祁屹平日里隐藏得真好啊,她从进到将军府的那一刻,他都不曾与江晚渔有过过分的接触,甚至表现出一副不在乎江晚渔的模样。
现在回想,她两次能碰上祁屹,都是在玉笙居附近,想必是他在默默保护江晚渔罢。
既然他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为什么还要娶她,为什么还要与她入洞房?
她越是这样想,心中的酸楚越盛。
直到不知不觉流出泪来,凌庭萱才暗暗勾起唇角,得逞一笑。
这笑稍纵即逝,凌庭萱瞬间换上一副疼惜的面容,掏出锦帕轻轻给晗月拭去眼角的泪。
“看到你流泪,我心里疼得紧。你心地这般善良,却偏偏遇人不淑,糟践了你一番真心,我恨她这样对你,但你只管放心,我永远不会像她那样,无论何时我都会是你的后盾。”
在难过之际,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付出真心,晗月除了感动之外,再无别的想法。
一番对比之下,晗月确认,凌庭萱才是真正值得相交一生的好友。
而江晚渔,只不过是阴险歹毒之人,配不上她付诸的一片真心!
遥夜沉沉,躲在树丛后的江晚渔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肆意揣度。
猎场西北方向发出了好多声惨叫,有人的,也有兽的,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分外渗人。
她和卫明侃藏在树丛后已有半个时辰,迟迟未能等到祁屹和龙翼卫传来的好消息。
就在两人苦等之际,后方的树丛发出了不明的声响。
她全身一瞬紧绷起来,捏住祁屹给她的扁哨,双眼警惕地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卫明侃也握住长枪,小心翼翼地往声响那处探去。
“江姑娘,你站着我后边,别动。”卫明侃压低声音道。
他不喜欢她,但答应了祁屹要保护他,他就得负责到底。
江晚渔也不扭捏,缩在他身后。
唰——!
一个不明之物从树丛中突然冒出头!
卫明侃眼疾手快,长枪直指不明之物。
“等、等等!是我,萧晟!”
枪尖欲要刺进萧晟胸腔之时,卫明侃猛地收回长枪枪杆,长枪剧烈地回弹了几下,最终远离萧晟。
“萧世子怎会在这儿?”卫明侃有些意外,他居然没死?
“那你又怎会在这儿?”萧晟反问。
他拍了拍身上的落叶和尘泥,走出树丛之后,发现卫明侃身后还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