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还是听不明白,不过看在钱的份上,还是按照燕璇的话语,去了祁家肉铺,与祁金金说道:“祁家姑妈,有人让我告诉你,道垣子已经伏法死了,下一个就是你。”
祁金金听完,手中的刀子差点儿砍到自己的手上,她惊慌问:“谁说的?”
“一个姑娘说的。”
“姑娘?”心中有鬼的祁金金,自然而然又想起了被道垣子收走的女鬼,直觉道垣子已经被女鬼杀死,下一个就是她了。
“姑娘说了,只要你当众将你当年所做的事情说出来,她就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她一定会让你全家陪葬。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去下花街打听打听,看那道垣子是不是无故失踪不见了。”
祁家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就让人去下花街打听,然而他们也和伙计一样不知道他牵扯到另一桩命案,已经被收押进了衙门,衙门没做公布,他们哪打听得到。
他们去问,周遭邻居只说道垣子失踪了,昨儿官差来找他都没有找到,也不知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情。
祁家人一听,果然怕了,不过祁金金还是不愿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当众说出来,她就算侥幸不入狱,日后也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燕璇叫来小伙计,又让他去传了一句话,给祁家人一个时辰考虑,一个时辰过后,他们要是还不开始说,她就开始大开杀戒。
燕璇看着伙计说完,便就离开了。
燕璇带着花容,往一旁酒楼买了五条鲜鱼,提溜着去了永安坊,寻到了那正在晒太阳的花太岁。假装喂猫,燕璇与它说了条件,让它帮忙弄五只死老鼠扔去祁家。
只要见了尸体,见了血,她不信心中有鬼的祁家人还不怕。
有鱼有商量,花太岁喵喵应下,等燕璇再回到祁家肉铺,那祁金金果然已经跪在门口坦白了,祁家其他人远远避着,唯恐和她牵扯上。
从祁金金口中得知,她打小就喜欢同会经商的程六文,程六文对她也颇有好感,只可惜他们两人有缘无分。
程六文娶了花容后,她心中颇为苦闷,恰好这时候程家找了人来替程九两和她说亲。
程九两是个什么货色,街坊邻居都知道,她父亲不允,可她魔障了,只想着就算嫁不了程六文,也要嫁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程九两。
看在她执拗,程家又舍得出钱的份上,她父亲终于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她只想将程九两当作程六文来相处,可没想到程九两比看着还要不中用,又傻又怂,那东西也不行。
男人不举还算是个男人吗?
她还不如嫁个太监,就算是太监也会些个摆弄人的招儿呢,那程九两每次将她撩拨得欲火焚身,却又不能让她爽,叫她一腔子火气无处发泄,脾气愈发暴躁了起来。
再看程六文他们夫妻俩,日也好,夜也好,天天晚上折腾的床板子咯吱咯吱胡乱叫。
她实在气不过。
突然有一天,她听人说起肩挑两房的事儿,她心下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她与婆婆说,婆婆也觉得香火不能断,于是就将此事与程六文兄弟俩说了说,让程六文帮着弟弟移花接木往她肚里下个种儿,冒做弟弟的儿。
那时花容刚怀上孕,前三月大夫不让碰,程六文也正憋得慌,听母亲这么说,也就应下了。
当天晚上,婆婆找借口去照顾怀孕的大嫂,她偷偷摸进了婆婆的房,程六文早来了,也不知谁先动的手,他们抱着,亲着,亲密交缠着,她放肆地唤着:“相公……相公……”
他也极尽狂野地放纵着自己,回应着她的要求,他们俩在婆婆的床上折腾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到她浑身使不上力气才松开。
那之后,他们隔三差五便会在婆婆的房里幽会。
慢慢地,他们不再局限于晚上,只要大嫂没看见的时候,他们就会偷偷滚在一起,有时候在厨房,有时候在柴房,有时候还会在院子里,便是婆婆和程九两发现了他们鬼混,也会帮着他们一块儿遮掩,隐瞒。
只可惜,这种好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她就怀孕了,婆婆和程九两一改原先的态度,不许他们再来往,尤其是她丈夫程九两。
可经历过这种美好的事情后,她哪还能继续守活寡?她更加舍不得程六文了。
程六文也舍不得她,花容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学了几分小姐做派,在床上哪有她这么浪,哪有她这么野,哪敢和他无羞无耻快活呢。
于是乎,他们俩想方设法背着众人又搅和上了,然而这种事情,她怎么也瞒不过程九两这个枕边人,程九两很快发现他们又搅和在一起,便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不许她再接近程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