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泯然一笑，语调平稳，看似没有什么不自然：“那我就谢谢许大少爷了。”
见她笑了，许另嘉抓了下头发，心脏雀跃到极点。
这个商场，周家有过投资，她之所以记这么清楚，还是有一回进去买衣服，听到几个服务员在讨论周亦安，完全没注意到她已经进店，为此她还生了周亦安的气。
夜晚伴随着凉意。
林偌姜拢了下衣服，还是觉得有些冷，进到商场，也只是好了一点点，以前还能忍忍，现在肚子多了个宝宝，她的思想也有了变化。
她选了件白的卫衣，在试衣间里换上。
脱掉的外套随手递给了周亦安。
他拿着淡粉色的针织衫有些格格不入。
后面逛到化妆品专柜，周亦安和许另嘉熟练在门口等着。
从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的顺从周亦安这一路，都被许另嘉看在眼里。
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语气满是安慰：“现在我真的理解你了，真搞不懂她们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些东西。”
周亦安散漫的靠在玻璃围栏上，沉默半响，胸腔中发出几声笑：“难怪啊。”
“难怪什么？”他不理解。
“难怪你追不上。”
周亦安真不知道当初怎么和他玩到一起的。
“我承认这方面你是比我好那么一点点。”他话锋一转：“不过还是姜妹的功劳。”
男人低头笑笑，没有反驳，反倒是还有几分赞同，确实和林偌姜在一起后，完全能看懂一些女生的做法了。
她还专门给自己上了一节鉴别绿茶的课，回忆起来，竟觉得有些可爱。
林偌姜在网上看中了一款香水，她把图片拿给柜姐看，女人看了眼，从专柜里拿出来，把它包好。
“那边有新款唇釉，你们可以看看。”柜姐始终面露微笑，服务态度可比某些店好多了。
程悦被林偌姜拉到那边，她忍不住吐槽：“你的化妆品都可以开个店了，还要买啊。”
“我忍不住。”她的袖子被弄到手肘处，头发披散开来，看样子是要大干一场。
自从程悦开了咖啡店，就很少会打扮自己，她有时也会羡慕林偌姜无忧无虑被人宠着的生活。
但现实始终是残酷的。
林偌姜结了账，旁边猝然出现一道阴影，她懵圈似的往旁边移了一步。
她把卡放进包里，正准备走，侧身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姜姜。”
“嗯？”她歪着头，想要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抬眸便撞击她的瞳孔中。
赵新染站在离她一米远的柜台边，手里还拿着一张发票。
“你朋友？”程悦见林偌姜还处在懵懂中，于是出声提醒着。
算朋友吗？肯定不算。
“就一个认识的人。”她小声低吟着：“我上次跟你说过的。”
程悦在脑海子搜寻着，企图找到一点残影。
“你吃饭了吗？”赵新染还没从上次的打击中脱离出来，整个人都一股力量消耗着，她连现在都想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干嘛。
林偌姜当然回拒了，假装自己已经吃过了。
第52章 不喜欢
一旁的程悦这时候脑子不在线，咕哝了一句：“不是没吃吗？”
此时她的眼神能杀人的话，程悦估计已经成灰了。
“我们回家吃。”林偌姜神色未变，不慌不忙的又说着。
赵新染见她这样抗拒，也没再强求。
林偌姜出了专柜的门，后脚她也跟了出来。
男人双眸微抬，不动声色的牵住林偌姜的手，她浅浅一笑，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蹭了两下。
赵新染站在后面，没想到周亦安也在这，她下意识理了理衣服，再抬起头时，就看到这一幕。
许另嘉倒是注意到后面的女人，模糊的脸骤然变得清晰，有些眼熟，却不知在哪见过。
“好久不见。”
直到她开口的那一瞬间，他才猛然想起。
“赵新染？”他说出名字的那一刻，程悦也跟着想起来了。
周亦安和林偌姜转过身子，看过去。
“能一起逛吗？”赵新染声线柔了几分。
“当然可以啊。”
许另嘉的话一出，就得到程悦的一记眼神杀，他摸了摸脑袋，还搞不清状态。
林偌姜捏着周亦安的手紧了一分，心里的不安展露无遗。
当下也只有程悦能看出来。
所有的事，她像个旁观者一样目睹全过程。
“怎么了？”周亦安在她脸上凝视片刻，看不出她的情绪。
林偌将发丝耷拉在他的胳膊上，目光清透，整个人都显得有气无力。
“没事。”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可能没有得到他的准确答案，内心摇摆不定，得不到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