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养?拿《水浒》,还是三叉戟?”
“我...既然打算生,我就能养。天无绝人之路。当叫花子也能出丐帮帮主,不是么。”
傅景桁随即没有说话,只是攥了攥手,又看了她一会儿,“三个多月,的确有可能是朕的种。你跟蒋怀洲在湖里瞎搞那回,是二个半月前。”
“我没有瞎搞…你才瞎搞...”文瑾垂着头气馁地小声嘀咕着,他并没有轻信她,但是也并没有完全否认她,但看起来,他并不打算继续谋杀长林了,到底是虎毒不食子吧。
傅景桁没有听清她嘀咕的什么。
“君上,属下有事禀报。”军机处刘迎福在门外说着。
傅景桁披衣出了浴池,将干燥的浴巾递给文瑾,“你擦干身子先回房钻被窝里。朕有正事,出去一下。回来再说。”
“你不回来也可以…我…我的话都说完了。你去漪澜殿,或者月华殿歇着吧。”
傅景桁眼睛眯了眯,“谁是皇帝。”
“您…您是。”
“朕还以为你是。”傅景桁将浴巾往前递了些,“今晚你侍寝。朕不去漪澜殿,也不去月华殿。今晚上单忙活你一个。”
“我怀孕了不能侍寝,会伤到宝宝。”
“伤到孽子又如何。”傅景桁耐心失去,“说了今晚你侍寝,需要重复第二次?”
“住…住口了…你快去忙吧。刘大人听起来挺急的,你小跑着过去…”文瑾催促着。
“你!”傅景桁切齿。
“……”文瑾眼眶湿漉漉地接过浴巾,把身子包住,把自己裹成一只白白的蚕蛹,然后跟在他后面往卧寝走,顺手把银托子扔在浴池深处去了,再见再也不见吧银托托。
傅景桁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倒也没说什么。
文瑾来到床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往身上穿着亵衣亵裤,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被遮掩在衣料下。
傅景桁走到殿中,又回头对缩在被褥里的文瑾,警告道:“你不要拿孩子的事骗朕。这不是小事,原则性的事情上如果你骗朕,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第50章 已经来不及了......
文瑾颇为无语:“......没骗你,真是你的娃,不然你就等娃子出生了看看长得像你还是别人啊。”
“朕自然要比对是否货物对版的。”傅景桁眉心蹙了蹙,开门出屋。
刘迎福迈了二步,见君上眼有失控的暗流,怕是被妖女迷的晕头转向,他冒死谏言道:“君上,色令智昏!”
傅景桁:“……”
“二万难民流离失所,君上不可被妖女蛊惑,沉迷温柔乡!虽然她长得倾国倾城极是好看,但她不是好人,刚才还试图谋杀您!臣忠言逆耳,请君上回忆登上龙椅的艰难,多少将士为此抛头颅洒热血!”刘大人说着扑通磕了一个响头,疼得他呲牙咧目,“君上务必以国家为重!以免妖女惑乱朝纲!”
傅景桁叹口气,把刘迎福亲手扶起,“刘爱卿,你莫要如此紧张,朕很清醒,并没有沉迷女色。方才她以珠钗刺朕,是在规劝莫要在此间隙和文贼正面交锋罢了。”
刘迎福冷哼,“她虚情假意,规劝是假,救蒋怀州是真!”
傅景桁冷冷立着,“嗯。”
刘迎福起得身来,君上一个尚且理智的‘嗯’字使他微微放心,这才说道:“属下已经与子书商定,调用京城东南靠山的花田、青溪二处粮仓,这二处粮仓人员多为君上扶持,内里屯有几百万斤粮食,文贼的人脉不多,粮食调用起来,阻力较少。只有一点,过去任何政事,皆有君上与摄政王共同批复,此次开仓,关系重大,公文上摄政王那个印章怎么拿到?”
傅景桁听见事关开仓放粮,开哪处粮仓事关机密,他便提防地看了看卧寝文瑾的方向,示意刘迎福与他走远到长廊尽头谈话。
“刘爱卿,放粮公文不需要经过摄政王的批复。只朕的印章批复便可以了。粮仓官员若有异议,当场革职查办,换朕的人上去就是。朝堂换血,是朕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傅景桁沉声交代着,“文贼与朕共同理政的朝代过去了!你与子书速速去拟公文,明儿一早便御书房找朕批复,此事必须要速战速决,以免文贼作乱。”
刘迎福听后心里非常爽利,跟着这样有魄力的老大混朝堂才有奔头,点头说了一个是字,又想起来文瑾那个细作,便忧心忡忡道:“君上,臣不是说你和文瑾逢场作戏不行,英雄领袖玩几个女人不过是小事。只是那毕竟是个奸细,弄不好让她怀孕了,可能被文贼利用这个孩子,谋害您,然后扶立幼子上位,继续当他的摄政大王!以臣之见,不如给文瑾喝着避子汤,堵了他们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