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柔的安慰的确让她脆弱,也生出依赖之感,又怕张开怀抱却拥抱了一把荆棘,将她刺得她体无完肤。
“我不要金银,我要你的尊重和信任,我要我们回到从前。”文瑾声音发颤了,所以她只是钱财可以打发的女子罢了。
“嗯。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我们往后只有身体牵绊,没有其他。瑾,你的身体我很满意,有替代品前,不会放掉你的。”
“天晚了,你明日还要早朝,早些休息。”文瑾意识到自己于他只是取得慰藉的工具的时候,已经将手攥的发疼了,挣着从他怀中出去,“和阿嬷说过了,要在薛府多陪我弟弟妹妹几天。我走了,暂别。”
文瑾将脚步迈出。
“刚才...”傅景桁突然出声。
文瑾背脊一僵,顿步,“什么?”
“她不小心贴上来的。朕没亲她。”
傅景桁从后面将她抱住,他抱得很紧,犹如曾经深爱过她。
她耳根一痒,他将薄唇落了下来,嗓音轻柔地说着,类似于解释,简短的话语如击在湖面的石头,泛起圈圈涟漪。
文瑾身子一软,便将背脊靠在他胸口不动了,他沉稳的心跳声敲打在她背脊,她如被俘虏,轻声道:“傅…我好痛苦。你何不给我个痛快,要了我小命。留着我,又不信任我,处处提防我,留我做什么。”
“怎么分开,你了解朕对你身体的依赖,头痛了要吃奶的。分不开的。”
“傅景桁!…”文瑾连名带姓地将他唤了出来,他对她有着病态的占有欲,她不知道自己当如何是好。
“在淮南客栈朕交代你考虑的事情,”傅景桁捏起她下颌,打量着她温婉的眉眼,将手指按在她的腰封试着解开,她需要人安慰,而他需要她的身体,“你...考虑好了吗?朕现在想要你。”
文瑾心下一紧,熟悉的男女情愫使她对腹中孩子有不少负罪感,她第一回 怀孕,隐隐觉得怀孕了是不能同房的,她轻声道:“没...”
“文…你躲不掉的。用流掉这个孩子证明你对朕的忠诚。它死了,朕或许会与你心平气和地相处,也会试着忽略你的姓氏。”
“你始终不信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也不信我与你一心。”
“嗯。没信过。”傅景桁应了,“你十五及笄,朕和你的第一晚,并没有落红。朕没有问过。不代表朕不介意。”
文瑾无力,她是没有落红,处子第一回 都有落红吧,但她没有。男人都有处子情结。好可惜上天爱和她开玩笑,给了她守宫砂,却忘记给她落红。
第48章 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便在此时,老莫在外面回禀道:“启禀君上,沈子书带兵将蒋怀州所带的五千精兵自淮南逼了回来,我方兵马已经将淮南难民围在保护圈内,也分发了一日的口粮给百姓食用了,百姓暂且无虞。另外,沈子书活捉了蒋怀州,人就在龙寝院中,请君上明示如何处置蒋怀州!”
傅景桁龙心大悦,“子书擒拿了贼首,做得很好。蒋贼不能留。”
文瑾心下吃惊,蒋兄身手与君上还可博弈二三,另外有五千精兵保护,如何轻易便被活捉了。
她从门内朝院中看去,便见蒋怀州被沈子书押按着跪在那里,身上带伤,显然经过一番打斗。
“蒋兄...”文瑾抬脚便欲出去查看。
傅景桁将她身子紧紧按在门板,随即将手拢入她发丝,逼她迎视着他冰冷的眸子,“心疼他吗?文姓、蒋姓,所有与朕相左之人,朕都会一一除去。先从蒋怀州开刀,好不好?”
“下淮南坑杀百姓一事,蒋兄是奉命行事。他实际心底良善。此次被擒,我认为有深层原因…...”
“心术不正,奉命行事便可以下淮南残害老百姓,将黎民百姓坑杀?你可真是爱惨了他。他做什么都是对的,是吗?”傅景桁薄笑着来到她耳畔,质问她:“薛凝为了夺宠,而派人让奴才所辱你清白,朕是否也可以认为薛凝有苦衷?毕竟你只是差点被人强暴,而她却在洞房夜独守空房没和她夫胥圆房啊。”
“这根本是两回事…”文瑾的辩驳显得无力。
“怎么?蒋领兵坑杀百姓便有苦衷。薛凝派人强暴你,便不能有苦衷?”
“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有时也会有中间地带。我只是在陈述我对蒋兄为人的了解。毕竟,曾经你们也曾是政见契合的挚友。我深知义父坑杀百姓的决策绝对是错误至极!我并没有心术不正…,另外,再次对不起,前几日让你的贵妃洞房夜独守空房了,也让你没有在吉时里和她圆房!”
“总归你的姘头就是好人。朕的情妇就是恶人就是了!”傅景桁将她的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