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瑾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她的豪言壮语被他当做调剂的小把戏。她很无助,也觉得窒息。不喜欢他掌控一切的感觉。她有种被套牢攥紧的感觉。一日为妾终身为妾吗。甚至不能退出了。
“你以后怎么打算?”他问。
她说,“赚钱,教课,学会用左手写字,养活阿娘,弟弟,妹妹,长林。习惯没有傅景桁的生活!学会下雨天打好伞不再摔跤!”
“和我在一起,帮你养家人。要多少钱银给多少钱银。要什么给什么,满足你所有要求。除了昭告天下你是正妻。朕可以另外给你建一座宫殿,在那边你是皇后,不会有人打扰你,你只需要等朕回家就可以了。”
文瑾逐渐开始颤抖,“我不要继续被你可怜和同情封我做自欺欺人的禁脔皇后!我本质是暗无天日的情妇!随时都会被抛弃。我阿娘不会喜欢我做小妾卖身服侍你赚来的钱养家的,阿娘以为我被富人包了!一旦你完全得到我,你就会彻底失去兴趣的。我也将彻底陨落。”
“什么同情可怜?别他妈听端木胡扯,她看见你故意那样说恶心你的。娶你不是因为同情,更不完全因为让阿嬷开心,是因为爷天天都想弄你,讨两个媳妇儿也想稳住你!又不能不管老百姓舆论风向,朕宠妾休妻到底惊世骇俗!朕不能带头兴起休妻风气!”
“哦。所以是因为身体上离不开才娶我。我可没有要你休了谁…我只是说我承受不住了…我不是可以和大王比肩的女人,我太渺小了,只想偏安一隅…瑾儿受不住您的‘宠爱’了!”
“也不全是因为身体。”傅再一次觉得解释不清楚,失控,“说了几百遍因为爱你了!…因为我们自小的情分…无论如何舍不下的。你烦不烦,没完了?我耐心不多,你适可而止。太过了就不可爱了。”
文瑾瞬时间哽住了,“嗯。我说完了。”
第208章 他说,他说,她不说
傅景桁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及时软了语气,“你继续说。”
“你凶我。”文瑾大眼睛湿漉漉的,“你每次说爱我都是在伤害我之后。就像现在…我讨厌这样被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给我“巴掌”…你娘也讨厌我,我义父迟早也会是我们的隔阂…傅,我看不到我们可以走下去的希望…及时止损。彼此体面。”
他们激烈的争吵。
他们安静了。
他们呼吸都变得急促。
傅景桁猛然间把手抄在她后脑,把她面颊拉过来,猛地低头将薄唇靠近她。
近到他薄凉的气息落在她的面颊,近到她可以听见他微微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近到被他滚烫的视线和龙涎香席卷。
“不吵了。伤感情。我先停下来,你也不准继续刺激我。不是凶你,是希望你恢复以往安静的模样。你以前很懂事的。手腕断了委屈了,是不是。不要和桁哥不睦,咱俩好好的。”
他嗓子带着低低的暧昧,“给你吹吹伤处,抱抱你,紧紧地抱你,好好疼你。”
文瑾下意识往后撤,却被他桎梏着,不能动弹,面颊上气息微凉,带着好闻的属于他的男性味道,洒在她面颊,她红了眼角,嗓子也颤了,“我不需要你帮我吹吹。我自己可以吹吹。我的委屈何止来自于手腕断了,你一直在让我受委屈。不是睡一觉就没事了的。”
傅景桁打量着她的面庞,“你自己吹吹面颊,我看。”
“你来晚了。”文瑾哪里做得到自己吹面颊呢,便垂下脸来,眼睛里两颗眼泪倔强地不肯落下,“雨停了。我自己熬过来了,昨夜里雷雨真大,乌云压顶,天黑洞洞的,我好无助,我默默喊你名字不知多少次。昨晚你为什么不来抱抱我,我一个人淋雨好难过。”
“在心里喊我名字的?还是叫出声的?”傅景桁眼底有些躁动情思,想起她不住叫他名字的样子,他很不能冷静,呼吸间滚烫。
文瑾看他一眼,“心里。”
“傅景桁,傅景桁,傅景桁,傅景桁…”傅嗓子沙沙地问她:“像这样一声一声地喊么?”
“不准学我说话…”文瑾不由面红耳赤,把耳朵捂起来,右手包得像小粽子,捂在耳朵边显得可怜又可爱。
“傅景桁,傅景桁,傅景桁,傅景桁,你的心肝宝贝摔跤了,你为什么不来…”傅在她耳边说,“傅景桁我恨你…傅景桁,傅景桁…你为什么不来抱抱我…”
文瑾额心出了薄汗,好羞耻,真没料到他会这样学她讲话,他太会这些调情的技巧,“你不要再说了…!”
“嗯。朕来晚了。但好过什么都不做,对不对。”
傅景桁握住她的手腕,没使力,文瑾就疼的不行了,呲着小牙齿不给他碰,他用手握着她手腕,往患处轻轻地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