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闻言,见文瑾居然要分居,他淡笑了下,把文瑾搁下的勺子拿起来盛了一勺,喂她吃粥,“我上什么西宫。我上你。”
文瑾面颊一热,“我是说你去西宫。去,用脚走路过去,骑马过去,坐轿子过去。”
“我知道。故意曲解你的。”傅景桁抿唇笑,“你说妾字的时候真欠收拾。病刚好点就闹分居。能耐的你。做了我的人,你就别想跑了。往后只有我厌了你才有机会跑呢。”
文瑾问,“你什么时候厌。你说。”
“下辈子。”
“哦。”
傅景桁摸摸她头发,“我忙完能不能亲热一回,很久没有了,咱俩需要亲近一下,都是年轻人,好好的。”
“带端木给九儿圣殿洗完澡,回来和我亲热?稍微人性化一点行吗,我毕竟不是个器具,有七情六欲的,大病初愈,没什么原始心思。”文瑾清楚他这个月身子空闲,也没去旁处走动,有些个正常需要,但她没有那方面想法,甚至反感,再有她怀着‘小枕头’不方便侍寝,“我写状子,也没有时间。”
文瑾于是吃了粥开始写状子,一发不可收拾,用娟秀的小字写了十页还觉得不够,娄淑彩简直罄竹难书。
傅景桁说,“你什么时候写写朕的罪状。有空了写一下好不好。居然嫉妒你二娘,被你写了十页还多。”
“你岳母。”文瑾说,“我要告她。你会阻止大理寺查她吗?毕竟皇帝岳母偷人、杀人是极大的丑闻。我和你对抗,你会愤怒阻止我吗。”
傅一怔,薛凝的生母娄氏,她没说错辈分,他许久没有说话,娄正业是开国元勋,驱逐文广出京那回帮了他,文瑾要动娄正业的女儿,他认为此时时机不到,傅昶也在伺机作乱,清了傅昶再动二房会更是好时机,但文瑾显然不愿意等了,已经等太久了,见她逐渐失落,他及时不叫她绝望:“我想想。”
“好。”文瑾总算没有失去希望。
傅景桁又幽幽道:“娄淑彩哪里是最大的丑闻。你哪里知道最大丑闻是什么。”
文瑾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好像他掌握了什么更大的丑闻似的。
老莫小声道:“瑾主儿,圣殿那边的圣坛、执事、还有史官都准备好了,皇亲国戚、公主驸马这些都会来祝福孩子。吉时受洗对国运也有裨益,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帝后的孩子入圣殿接受圣水洗礼。君上不好不出席...您别生气...不行奴才给您跪下赔礼道歉。”
文瑾听见老莫又在巴拉巴拉讲君上的难处,她的确也把他们主仆给辖制的可以,非原则性问题他都依她的,但她也做好了自己再度被撇下的准备,被放弃习惯了,也不见得有什么感觉,她如往常般温和道:“哦。那去就是了。”
“走吧。”傅景桁摸了摸文瑾的发丝,便把长林抱起。
文瑾一怔,“去哪里。”
“带长林去圣殿受洗。孩儿他娘。”傅景桁摸摸儿子绒绒的发丝,长林用脸蹭了蹭他胡茬,照顾病人他也憔悴了,胡茬几日没有处理有些明显,他对文瑾道:“带端木和九儿洗完澡不能动你,带文瑾给长林在圣殿洗完澡,能不能激起一些你的原始心思,你如果对朕冷淡了,问题就大了,姑娘。”
文瑾倒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行了,我不去。那场合我去了不知旁人如何议论,说我让你不顾纲常,宠什么灭什么的。”
傅景桁将她手攥紧,“真的。我发现想你的时候,纲常什么也不是,朕不过是个一个月没碰媳妇儿的男人,急着讨好你。我们就今晚好不好。”
第194章 最近怎么样
文瑾耳尖有些粉意,“不好。”
傅与她温笑,“当然清早比下午好,下午比晚上好。清早也不是不可以。”
文瑾不言,被他牵着手出了殿门。
出殿,傅景桁反手用真气往端木馥面颊落了一记,倒是不去肌肤相触,“方才朕说‘出去’,你迈一步进门挑衅朕做什么,听不懂?”
打完,他又看珠儿一眼,有意把薄唇弯了半分,却笑不及眼。
珠儿心中狂跳起来,心想君上打西宫莫非是因为自己,君上急于扶正自己?
端木馥被打的脸歪在一边,“君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因为我关爱您的妾,而打臣妾?难道君上忘了,臣妾为了给您生女儿险些难产丧命的事情吗!臣妾为了您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她养病一月才好些。你提醒朕你难产。”傅景桁冷声道:“朕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你倒不需提醒了。老莫,派人带西宫与九儿去偏殿受洗。纵然是西宫,也得听话。不知冷热!”
又往珠儿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