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特别的好闻,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得可好啦,还有还有,我连那个梦都不做了。”
季缘的笑意收敛,这是重要信息啊。
若昂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季缘也认认真真的听着,一边从另外一个方面去问出来细节。
这一次相当于是倾诉的谈话,让若昂回来时,脸上的笑意都未完全消失。
“就是很奇怪!怎么会有人一连五天里一直呆在屋子里?怎么会有人连动都不用动?只需要听你的话!”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我以为你习惯了。”哦,自己的克莉丝曼这是开始机灵起来了啊,也不被眼前这些美好的事物给迷惑了。
“不习惯!这样的事情几天就好了,但是如果以后也要这样的话,太无聊了,我不要这样子,不是说他会来看我的吗?为什么连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次呢?”
怎么会习惯呢?克莉丝曼身子颤抖着,恍然间看到了室内墙上的一幅画。
是一个在金丝牢笼里的一只鸟,不知品种,但是它的羽毛十分漂亮,在画中也能看出它羽毛的色泽光度。
鸟?
对了,克莉丝曼总算觉得哪里不对了。
自己像一个宠物,像一只小鸟,被圈在这一个小地方出不去,但是却被伺候的很好,见又见不到什么人,却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太奇怪了。
“我想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也不会跑掉啊!”想通了这一点的克莉丝曼崩溃了。
“不哭了曼曼,眼睛又要肿了,我会心疼。”自己这几天内哪里让她说过一点委屈?就连她调皮间撞到桌椅,自己都要细细检查半天,心疼好久。
眼瞧着眼睛又要肿起来,他无奈叹息。
“呜呜呜,我太难过了,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我要父亲!”
若昂这次不说话了,他只死死的抱着克莉丝曼,哪怕她用尽全身力气想把自己顶开也不放手。
我的曼曼,你哪里见过家里的洋娃娃被主人带出去过呢?
哪个不是被安放在家里漂漂亮亮的?
若昂低估了克莉丝曼这一次的爆发,许久过后发现她哭声渐弱,却突然断断续续的咳嗽,没过一会儿就是剧烈起来。
若昂见此场景,知道这是哭狠了,死死压住自己颤抖的手,不去摔东西发泄自己此刻的郁结。
“不哭了,想出去当然可以呀,我带你去花园那里玩好不好?那边开了很多的玫瑰花,你会喜欢的。”
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样就已经让他下了巨大的决心。
第25章 迁怒
“走开,我要你走开!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她太难过,以至于现在任何一个人和她说话她都听不进去。
喉咙很难受,心口也难受,好像要呼吸不过来了,大口喘气的样子,像极了下一秒就要撅过去。
“冷静点克莉丝曼!就这样不想看见我?季缘呢?其他医生呢?快去叫过来啊!”若昂劝不住封闭在自己世界里的克莉丝曼。
而且现在,情况看起来是如此的不妙。
由于不能移动克莉丝曼,这间屋子在这几年间迎来了另外一个可以踏足这里的人。
是季缘带来的另外一个医生,此前一直说待命于莫君栖的。
洛挽这几天一直被若昂严令禁止在整理房间的其他时间内进入,今天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进屋搭把手。
“是谁!到底是谁,是不是你们在她面前嘀嘀咕咕说了什么?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回去了呢?嗯?!”
克莉丝曼有人照顾着,若昂就不克制了。
他猛的挥手把一旁走廊上的花瓶连带着木架给拍落在地,目光恶狠狠的看着一排排低着头恭敬模样得侍从。
碎片散落,几片小而尖锐的瓷片还是割伤了几个无辜的侍从,但他们却一点瑟缩的举动都没有,只垂头不与若昂对视。
“一个个哑巴了?!说啊!是不是你们!”若昂也要失去理智了,他凭借着本能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吼叫可以让他宣泄。
现在的他宛如一个困笼之兽。
“好,都不说话,好。”若昂突然低笑出声,像只从阴暗角落里爬出来的毒蛇般,被他眼神扫视过的人都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若昂此刻突然看到站在自己旁边的一个侍从,还是那么的眼熟,“啊!是你啊,我还记得你哦。”
杰诺冷汗簌簌,他战战兢兢的向若昂问好,“您好,小少爷。”
杰诺来到这上班也才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他顶替了之前侍候在若昂身边的一个人的位置。
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听到了许多关于这位小少爷的传闻。
这位十分的孤僻,除了那几个人可以在他身边侍候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在他身边转悠,性情很是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