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笙扁了扁嘴角：“我胖了。”
大约愣了一秒。
江聿失笑道：“怎么突然在意起这个了？你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又不是一个人，会胖一些很正常。”
夏知笙还是不开心，憋了一会儿。
憋出一个字：“丑。”
“哪丑了？我看看。”江聿把她撇开的小脸扳过来，捧着仔细瞧瞧：“这不是挺漂亮的？”
往常很好哄的夏知笙。
今天突然不好哄了。
江聿费尽口舌，也没哄得她笑一下，绷着一张小脸。他意识到不对劲。
“跟我说说，哪儿让你不顺心了？”
江聿低声问。
夏知笙抿着嘴巴，似乎在犹豫。
指尖也捏了捏。
最后把他推开道：“别问那么多了，快去洗漱你的，等会要出去了。”
尽管孕初期三个月才是最危险的。
但如今变大的肚子也不容小觑。
雪后路滑，江聿揽着她的肩膀，将她纳入保护伞，缓慢的在花园散着步。这一整个上午下来，夏知笙都是蔫巴巴的不太开心。
出门散心也没见好。
江聿没辙，只能带她先回去，让她坐到客厅沙发上，他在她跟前蹲下来。
“到底怎么了？”
夏知笙躲开视线，不想说。
江聿注意到她指尖搭在肚子上，无意识攥了攥那一块的衣服布料。
他拉开她的手，掀起衣服。
夏知笙有点慌：“你别看！”连忙伸手去挡，但是还是被江聿看见了。
随着腹部鼓起越来越大。
她的肚子上，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妊娠纹，白白的两三道，破坏了肌肤。
原本纤细的腰肢，没了踪影。
江聿沉默片刻，一抬头，对上夏知笙脸色有一点点发白，咬着唇的模样。
“都说了很丑了。”
她眼神再度逃避的偏开，不愿意跟他对视。哪有女孩子不爱美的，何况在心上人面前，夏知笙不想被江聿看见这么丑的一面。
江聿忽而低头。
轻轻吻住那两三抹白痕。
夏知笙禁受不住他这么对待，立马抢过他手里捏着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肚子，指尖连同声音都在发颤：“你在干什么？”
江聿毫不在意，神色温软：“这都是作为母亲伟大的证明，我为你自豪。”
纵使婚姻已经过去四年。
夏知笙依然会因江聿的某句话感到心动。
因为他用那样的神情，跟她说：“不丑，你最漂亮。”
令人无法抵抗。
“笙笙，等宝宝出生后，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他指尖描摹在夏知笙眼尾的小痣上，语气无比认真的说。
第135章 她像是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主人。
“啊？”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
夏知笙神情茫然，没反应过来。
江聿逐字逐句重复了遍：“等宝宝出生后，我们补办一个婚礼吧。”
他直视着夏知笙的眼睛。
以至于这一次落入耳中的话语，清晰无比，令她心跳节拍错乱。
夏知笙刚嫁给江聿的时候，没什么仪式感。
那时候她刚失去一切，也不记得江聿，江聿把她带回来，因为她的排斥和惊慌，所以也极少靠近她，避免接触。
除了关于交易婚姻的谈话。
两人同一个屋檐下，不曾产生过交流，江聿很少回去，夏知笙也很少出房门。
就在这样相安无事的状态中。
度过两个月，夏知笙满20岁，江聿带她回了一趟老宅，之后便是领证。
整个过程只有简单的几句对话。
“什么时候？”
“明天。”
“好。”
两人就此领了证。
没有婚礼，没有见证，也没有介绍。
能证明他们婚姻的。
只有戒指和那一纸法律承认的红本本。
补办婚礼，是江聿早就有过的想法。曾经碍于情况，不能开口，让夏知笙受过的委屈，现在他们已经都说开了，他就想把这些补上。
该有的仪式感，一个都不少。
夏知笙听得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婚礼，当然，嘴角很由心的翘了起来。这一晚上，高兴的睡不着，窝在被子里的小手乱动着。
被江聿无奈捉住：“真不睡了？”
“我有点睡不着。”夏知笙眨巴着眼睛：“江聿，你陪我说说话。”
“好。”
江聿的妥协，令她的欣喜程度更上一层楼：“婚礼是什么时候？生完宝宝要多久？”
“至少要等你养好身体。”
躺在一张床上，江聿偏低的声音近在耳畔，听起来更好听了：“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日子你来定，都听你的。”
夏知笙思绪纷飞，想说那是不是要提前试婚纱，但一低头，瞅见自己的肚子，失落的扁了扁嘴，用手指戳戳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