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皇甫茈尾音拖长，她阴鸷的眼睛在姜芜身上来回扫视，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像孤这种人，早就沾染了不少肮脏，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何惧？”
她提着剑一点点走过来，血顺着剑锋滴滴答答的点了一地。
“算了，太女想看，我教便是。”
姜芜揉了揉额角，算是妥协。
反正系统只说了不准皇甫茈杀人，那么她杀，就不算是任务失败。
【喂喂，我是让你救下这个人，没让你钻我字眼空子！】
系统急的跳脚，这家伙为毛不按套路出牌！
姜芜没理它，手起刀落，暗卫在原地站了片刻，陡然瞪大了眼睛。
他的身体自原处分开了七份，落地后头咕噜咕噜滚了好远，一直到绑着昔日兄弟的柱子前才停下。
皇甫茈吓傻了，剑哐当一下掉在地上，张着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姜芜在血液喷薄的那一刻，快速闪到了她身边，搂住人家的腰快速后退，避免了被浇个满身的悲剧。
“以后这种事交给我做就好，没必要脏了你的手。”
是这么说的吧，她不动手，就不算她杀。
皇甫茈从来没有见过一杀人，只知道这是女皇送给她保命的礼物。
原本今天只是因为心情不好一时兴起，没想到……
“一，孤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比姜芜要矮上一个头，此时被她护着，氛围不怪是不可能的。
皇甫茈沉着脸退出，眼里满是暗卫肉块喷血的画面。
“敢问太女为何要杀人？”
姜芜看了眼身后的的尸体，低头问道。
“哼。”皇甫茈不爽的哼了一声，抱着手臂道：“谁让他们拒绝孤，能被孤宠幸那是他们的荣幸！”
姜芜看了她一眼：你自己长什么样自己不清楚么？
“太女没必要为这种人生气，府上有大把的人期待您的临幸。”
“说的也是，像孤这种天命之子，谁能被孤看上，简直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皇甫茈被她一哄脾气消了很多，她一拍姜芜的肩膀，笑了几声。
“一的本事今日孤算是见到了，不愧是母皇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才，不仅会杀人，连疗伤都如此擅长，十二的伤口在一天内就结痂愈合，大大缩短了孤的等待时间。”
姜芜很奇怪：“以太女的身份，他是无法拒绝您的吧，为何要等待他伤口愈合？”
“看到他受伤，孤会心痛。”
6。
姜芜无话可说，心痛还给他打个半死。
“今晚你准备好，等孤宠幸完他，你再去帮他疗伤。”
皇甫茈露出一抹自认为十分欣赏的笑，殊不知她顶着满脸的鲜血，看起来有多狰狞。
……
晚上很快到来，姜芜如约守在密室外面，啃着苹果十分惬意。
系统在她脑海中疯狂蹦跶：【你看看你干了什么，我是让你阻止她杀人，你直接帮她杀了是几个意思？】
“你只说了不能她杀，又没说我不能帮她杀。”
姜芜咬着苹果，嘴里咯吱咯吱的。
【你少给我胡编乱造！】系统抓狂了：【我要单方面宣布任务失败，扣除你一百点贫穷值！】
有钱死她！！！
姜芜听完也不讲话，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苹果，起身往密室里面走去。
【喂喂，你要干嘛？】
系统大叫，它有种不好的预感。
“等我把她杀了掉，就不会乱杀无辜了。”
姜芜回答。
【……算了，只要她别死，想干什么随便你。】
系统最终妥协，皇甫茈要是没了，它还怎么推动剧情。
姜芜坐回到椅子上面，拿起她的苹果接着啃。
白天啊……
如果她不杀那个人的话，被杀的就是她。
啧，这个系统小算盘打的还真多。
不过她也有点问题，按理来说死了才是她一直想要的，但在那种情况下，她居然有了一瞬的求生欲望。
也就那么一瞬，让她砍了那个暗卫。
时间慢慢过去，密室的门被打开。
皇甫茈一脸餍足，在看到姜芜后，那餍足就化为了贪婪：“一，好好给他治疗，孤的幸福就靠你了。”
姜芜没说话，后者大概是爽了，也没管她的态度，大笑着离去。
密室中，十二蜷缩在角落里，呼吸微弱。
第20章 你可以娶我吗
“你不反抗么？”
等到密室中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姜芜走到里面，站在那个人的面前问。
十二被一团撕成破布条的衣服盖住，像是一团垃圾一样，躺在冰冷的地上。
“反抗有什么用呢……我这种人，生来便是被折辱的那个……”
他背对着她，被散落长发挡住的脸上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