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拿出剩下的,是党员荣誉证书和一些省级国级的经济性评定奖项。
他是商人,但是商人味道很淡,甘辛博知道他在展示自己人品的那方面。
他觉得这个青年人已经面面俱到到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哪怕不喜欢他,可是在这一刻仍然觉得头疼。
他十指交扣,吁了一声,手指推上脸,缓了口气说:“你这几天住哪?”
谢星沉说:“在市里酒店租个房,如果公寓过手了,也可以搬过去。”
甘辛博问:“你有固定住址吗?”
谢星沉解释:“我读书的时候寄住在舅舅的时间家,房子在那边,工作后流动性大,正要陆续买。”
还陆续。
甘辛博听懂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财力了,他说:“你和小画本来就是朋友,普通来往我不介意,其他的事情,因为我要出差,我现在没法给你答复,以后再谈吧。”
谢星沉颔首:“好。”
甘辛博拿了公文包,“小画,爸爸先走了。”
甘画吸吸鼻子:“爸爸我送你。”
甘画把甘辛博送到门口,甘辛博看她一脸心疼,忍不住捏她鼻子:“好好养身体,先关心自己再关心别人。”
甘画说:“爸爸我知道了。”
甘辛博下楼,甘画回来,眼皮泛着淡淡的红。
甘辛博一走,谢星沉那股正儿八经的气质就消散了,将小姑娘揽过来问:“叔叔刚才是什么意思?是不是通过了。”
甘画闷闷说:“暂时通过。”
谢星沉笑得痞气:“那不是好事,怎么不开心?已经忍不住想得到全部的我了?”
甘画嗔他:“我是心疼你。”
她说:“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看向那一大堆文件。
谢星沉说:“上次见到你爸爸我就让我表弟帮忙整理了,可惜房屋权证还没过手。”
她看了一脸桌子的东西,伤心说:“谢星沉,你都没有自己的时间吗?”
谢星沉将小姑娘放到腿上:“什么是自己的时间。”
甘画说:“就是不用上课,不用上班,不用研发,不用谈合作,能够出去玩的时间。”
谢星沉说:“小姑娘,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和别人玩。”
他将甘画的手心翻过来,那里的大鱼际软乎乎的,他怎么都捏不够。
甘画手腕发酸,眼皮也发酸:“谢星沉,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觉得你太累了。”
谢星沉轻笑,看她:“甘画,你知道吗,这样说或许显得我很轻浮,做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觉得困难过。”
哪怕知道谢星沉比别人聪明一点,甘画听到的时候还是屏住了呼吸。
谢星沉说:“这些东西就像放在高阁上的工具,只要按照一定的步骤就能完成了,你知道的,我只有在得到你这件事情上失过手。”
甘画看着那无数的荣誉证书,那些东西横跨技术和经济,经营管理和综合素质,他却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她抵住他的额头:“谢星沉,其实你不用做得这么好,以后我会陪你玩。”
谢星沉声音低哑:“甘画老师,我想睡。”
甘画柔声问:“睡沙发还是床上?”
谢星沉说:“睡你。”
甘画揉揉耳朵,“你再说一次。”
谢星沉说:“甘画老师,我想睡你。”
甘画拍拍耳廓:“我这耳朵,好像还是听不太清楚,我去看一下。”
谢星沉拉住她的手:“甘画老师别装了,我想睡你,沙发阳台床上都可以。”
甘画忍不住转过头来:“你都受伤了还想着这事。”
谢星沉那天救援的时候伤到了背部,甘画后面才知道的,十几公分的一道裂痕。
谢星沉啧声:“我是伤了背,又不是伤了其他哪里。”
甘画义正言辞:“不行。”
谢星沉说:“我没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就会疼。”
甘画心软:“我帮你看看。”
谢星沉闭上眼睛:“我不是说上面。”
甘画说:“那是哪一面?”
甘画慢慢反应过来,脸慢慢烧起来,她小声说:“很疼吗?”
谢星沉说:“本来是普通疼,甘画老师一关注,就很疼。”
甘画脸一红:“可是我担心你伤口……”
实在不敢放纵他。
谢星沉撩起眼皮,眯起眼睛说:“甘画老师每次都说陪我,欠了多少次了。”
甘画说:“可是我真的担心你。”
要是伤口复发了怎么办。
谢星沉笑起来,满脸的惫懒倦怠:“甘画老师,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吗?”
甘画偏头:“为什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
谢星沉说:“因为你太纵容我了。”
他将她抵在沙发上,“你总是心疼我,就像现在,甘画老师,我真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