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画觉得他被谢星沉压制得好笑,“是吗?”
应浩看甘画笑盈盈的美人脸,那初恋女神一样的性格让他更加确定了。
应浩感慨说:“甘画姐姐,你知道吗?我哥以前在家族里跟所有人都不交好。”
甘画留了点心。
应浩表情正经说:“我们应家人口已经很少了,但是谢家还有好几支人脉,不过他都不理睬。有一年很奇怪,我本来一直在我外公那边读书,那年回家后,家里办聚会,来了很多同龄的少爷小姐,他们向我哥示好,我哥都不理睬,我本来也不敢惹他,没想到撞见他一个人的时候了,我就很尴尬啊,一定要说点什么。”
甘画笑了一下,几乎能想到谢星沉一个人在花园亲近,小仓鼠应浩却好巧不巧撞进去,谢星沉是有一种令人紧张的能力在的。
应浩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感觉我要缺氧了,我瞥见他手上的手链,我就说‘哥,你这条手链真好看。’你知道怎么了吗?他居然对我笑了一下!”
应浩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甘画有些忍俊不禁。
应浩说:“我简直受宠若惊,现在想来非常奇怪,那条手链是银条和麻绳系在一起的,甘画姐姐,老实说,那条手链是不是你送给他的?”
甘画犹豫点头:“可以说是。”
应浩恍然:“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条链子对我笑。”
那条链子的由来其实也曲折,甘画低头喝了口茶。
应浩说:“说起来我哥的性格是真的冷,这些年除了我爸爸和他亲一点,我就没见过谁不顾忌他的,我爸爸虽然和他亲,帮他打理股份,但也要看他脸色说话,哎,甘画姐姐,你有没有发现我和我哥长得不太像啊?”
甘画斟酌说:“是有一点。”
应浩说:“我没有我哥那么好看吧。”
应浩倒是释然:“我哥和我爸更像是一家人,都帅出天际,看脸的话我是怎么也不沾边的,我哥虽然对我爸不假辞色,但是耐不住我爸喜欢他欣赏他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尽惹我爸嫌,我爸疼外甥不疼儿子,我就像扛着品如的衣柜在跑呜呜。”
应浩说的太惨了,甘画快要笑出来了,她忍着表情说:“那你们不也相处得很好嘛。”
谢星沉可不是随便会带哪个亲戚家小孩去吃饭的人。
应浩说:“那是因为看到我哥还有点人性,不然我哪里敢靠近他啊。”
甘画:“怎么说?”
应浩说:“我刚不是跟你说我哥有条手链嘛,我夸好看之后他对我笑,我以为我是吓傻了出现错觉了,还是其实他是在讽刺我。”
甘画又是想笑。
应浩说:“所以当时我也就没留意,后来我哥高考结束,我从外公那边回来,听说我哥进了两次医院。”
甘画一顿,“他……”
应浩说:“听说第一次是发烧,那时候高考后刚报志愿,第二次是确定志愿后复发,被医生诊断肺炎了。”
应浩说:“他那时伤得还挺重的,现在一到同一个时节就很容易发烧。”
应浩说:“但是我不是回家了嘛,我外公那边的人都逼我去照顾他,我哪里敢照顾他啊,我不让他心烦就不错了。”
应浩说的顺快:“我迫于压力就想去看他一眼,当时他已经住进了私人医院,说真的,我没见过那么病还能那么帅的一个人,又怕他又欣赏,”
在应浩的叙说下,甘画几乎能看到那样一个场景。
穿着二次元周边衫的应浩战战兢兢地到花园去看谢星沉,谢星沉坐在木椅上,穿着病床的他脖子都是苍白的,可以看到底下的青筋。
应浩说:“哥,我来看你了。”
谢星沉微低着头,气度沉静,好像在想什么。
他已经住了几天院,病情得到了控制,不会再无法自制地咳嗽,整个人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应浩假装随和,努力想找点什么话题,“欸哥,你手上那个是报名表吗?”
他的表哥手上是一张志愿大学的报名表,上面有院校、批次和志愿批次的分栏。
应浩说:“听说你这次考的不错诶,你们学校考上985的有70个。”
这时候谢星沉才慢慢抬起头来,应浩看到他终于对他的话题感兴趣了,应浩说:“哥,听说你考了省第一,你是这个,。”
应浩竖起他的大拇指。
谢星沉说:“谢谢。”
他又低下头去。
应浩趁热追击,坐在谢星沉的旁边说:“哥,你有什么学习技巧吗,还是有什么激励了你。”
谢星沉都不说话。
应浩说:“你要不分享我点技巧呗。”
应浩装的好学,然而还是没有人回复他,应浩也没办法,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