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妇的摆烂日常(39)

叶从意当机立断从头上拔下发簪往对谢元丞下死手的官差胳膊上划了一道。

官差动作一顿吃痛地叫了一声,谢元丞乘机夺下他手中木棍将其控制在身旁,叶从意赶紧将发簪尖锐部怼着官差颈部,夫妇二人打配合一连喝退剩下几人。

提灯的衙内招招手,示意其余人退下,言笑晏晏地说:“几位私自捆绑押运人口,又这样挟持我官府的人,已经触犯本朝律令。到时候进了官府,就算我有心想替二位向县丞老爷求情,届时恐怕也不管用了。”

谢元丞冷然道:“谁要你求情。魏县衙门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动手打人,还棍棍朝我夫人下狠手,我等为求自保还有错了?”

衙内像是听了什么惊天的笑话,他反嘴讥道:“你没错难道是我们当差的错了?还是报官的百姓错了?本衙内从事多年,从未见过有良民会囚捆和给人上私刑。”

谢元丞说:“本官奉丰王之命去缙州办案,押运犯人,如何算私刑?”

衙内一听,有些惊疑不定,但还是说:“我等虽地处偏远,却也知道丰王远在封地,他如何会特意派人来这种小地方查案,你又有何办法能证明自己是朝中官差?”

自证身份一事自然好说,谢元丞的辅城王玺随身带着,但他打着丰王手下官员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把象征这自己身份的王玺亮出来。

谢元丞说:“官印不慎在路上遗失。”

衙内嗤笑:“那你扯什么扯?”

“不过……”谢元丞话锋一转,“盖着松阳县丞和侍郎官印的文书可否能证明本官身份?”

为防万一,谢元丞一早就准备了这一手。

谢元丞一直隐藏身份,松阳县丞盖这印的时候还十分不解,最后还是因为有叶学海的担保,他才放心地给谢元丞盖了这份身份文书。

“你且拿来。”衙内迟疑道,“本衙内看了才知真假。”

谢元丞还把控着官差不方便,让叶从意从他袖袋中将那份文书掏出。

叶从意照做,然后将那份文书扔过去。

衙内身旁的官差捡了递上去。

他在官府中办差多年,见过大大小小不少盖着官印的文书,松阳县丞的官印信服力不高,叶学海的却有足够的说服力。

他向身旁的官差耳语几句,着人去请魏县县丞,然后不卑不亢地向谢元丞见礼。

“卑职不知大人身份,失礼了。”他说,“但我朝明律规定,即便大人有官职在身,押送犯人自有官府的一套规矩,不该是大人您这种做法。”

这衙内说得在理,反倒显得谢元丞理亏。

谢元丞赞许地看他,说:“衙内说得不错,此事是本官纰漏,我当认错。”

气氛和谐了小半个时辰,魏县县丞终于在几个家仆的簇拥下在客栈门前下轿。他急匆匆地赶到马厩,小跑着往衙内站着的方向赶,跟谢元丞错身而过时还微微点头示意。

他先是竖着耳朵听衙内跟他说前因后果,然后提灯眯着眼凑到板车上去看仍旧被绑着手脚的冯立果。

看清了以后惊恐地说:“天可怜见的!这不是蓟州县的冯县丞嘛!”

第二十章

衙内倏地扭头,语气复杂:“这人都被揍成这副德行了,大人您居然还能认出他是谁?”

魏县县丞把灯凑得更近些,再三确认:“虽然与平日不太相像,但依稀还是能辨认出来的。”确认完抬头看向谢元丞,叹惋道,“这位大人啊,虽说冯县丞如今是戴罪之身,但到底都是同僚,下这样的狠手何苦来哉?”

谢元丞没回答他的话,说:“县丞大人不再查验一下我身份的真伪吗?”

魏县县丞摆摆手:“方才我已经看过了,松阳县丞与本官素有交情,两县政务往来文书亦有不少,他的官印我熟的很。至于京都那位叶侍郎……这要放在以往本官肯定不信,但本官前几日就听说京都有一家姓叶的贵人老家在蓟州,见不得蓟州民生疾苦前来赈灾,想来也不会有错。”

他说完,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冯立果额上红肿的大包,啧声道:“大人下手挺狠,这怕是没个一天半夜醒不过来。”

衙内用胳膊捅了一下魏县县丞,解释道:“这个倒是与那位大人无关。”

魏县县丞疑惑:“那是谁干的?”

匡兰月早在谢元丞几人过来的时候就挣脱官差等我束缚恢复了自由,她此刻站在叶从意身旁,听到魏县县丞的疑问,十分坦然地说:“我。”

魏县县丞循声而望,隔着人群看匡兰月总觉得眼熟。他把手背在身后,半猫着身子凑过去,在匡兰月身边来来回回赚了好几圈,不确定地说:“这位姑娘,我怎么看你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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