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少爷这都不跟你讲啊。”女人毫不掩饰脸上的失落。
“不过也当提醒你一句,这里的人各个思想慎密的很,秦二少爷这么年少有为,你可得看紧一点。”
杨粤想起贺知山粘着她的模样,心里泛起一股甜:“看得紧呢。”
两人视线有些轻屑,自觉没趣的离开了。
王杰从休息室走出,走到她身边示意:“所有都准备好了。”
“好。”杨粤感觉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半晌,楼梯上走下来一个年迈的身形,身前身后数十人拥护着,其中就有秦山海和秦明阳。正是秦家产业的董事局主席秦牧,贺知山的爷爷。
这样的大人物,杨粤从未在如此贴近的距离看到过,即使年过八十,模样看着也依然硬朗,不怒自威,派头十足。
秦明阳最先注意到了她,肉眼可见他脸上惊讶的表情:嘴巴都圆成了一个“o”字。
紧接着是秦山海,他只淡淡朝她扫了一眼,便低头跟老爷子说了几句,秦牧的视线随即跟来。
杨粤感觉浑身都不大自在,便冲着楼梯上礼貌地欠了欠身。
秦牧的嘴角扬了扬,招手示意刚才在门口的那位老者,那人便小步朝她走来:“老爷想请您过去聊聊。”
“好。”
杨粤在老者的带领下走了过去,礼貌地唤了一声:“秦老爷好。”
秦牧点点头:“是叫杨粤,对吗?”
“是。”
“听说你入围了AE大赛的总决赛?”
“侥幸而已。”
“一次算侥幸,两次不一定了。”秦牧笑得和蔼,手在杨粤的肩上拍了拍:“我办公室里有两幅不错的国画,留着也是浪费,不如放在能懂它的人手里。”
“不用不用。”杨粤摇摇手,被秦山海笑着打断。
“老爷子的一番心意,收下吧。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
众人都在看着,杨粤也不好意思拂了老人的面子:“好。”
秦牧的脸上笑出了几条褶子,临走前还对着老者嘱托一句:“六点半的时候再开饭。”
杨粤跟着秦牧上了楼,走上一座电梯直通三楼,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走起来都带着富贵的金钱气儿。
秦牧一改在楼下时的亲和,独自坐去了书桌前:“年轻人,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杨粤看着桌上的那副毛笔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抱歉,小辈才疏学浅,不太懂书法,看不出好坏。”
秦牧的身躯一顿,随后大笑一声:“你倒是个直率人,画就在墙上,去取吧。”
杨粤顺着秦牧示意的方向看去,墙上挂着副一位知名国画大师的画,能拜访在秦家的自然是真迹,现在每幅的价格已经被吵到了千万一张。
要是时间允许,杨粤还真想拿出手机拍几张照回去慢慢鉴赏,这位国画大师在教育、艺术、鉴赏各个领域都享誉盛赞,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
“取了后就趁早离席吧。”秦牧慢悠悠地手起桌子上的画,平淡地说道。
杨粤的眉毛扬了扬:“您是不欢迎我吗?”
“我很欣赏你的才华,我们可以在任何其他的宴会上愉快交流,但是不足以为邀请你参加秦家家宴的理由。”
秦牧上下打量了杨粤一眼:“我老爷子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知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心里想得是什么,既然我已经把话说得这么体面了,见好就收反而会让我们都感到相处愉快,你说呢?”
杨粤看着秦牧一脸看穿一切的模样,感觉到有些讽刺:“画我虽然喜欢,但不会收的,谢谢您。”
秦牧见杨粤的态度还是如此,有些不悦:“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得这么僵,贺知山再怎么说也是秦家的孩子,我会给足他颜面。既然你不接受这画,我可以给你两个条件:第一,以后凡是京城的事情,你想要做什么,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一次,第二,我家有一处闲置的产业,虽然盈利微薄,但是对普通人来说也算是不错了,可以送给你,当时了了这个人情。”
杨粤无奈,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请问您认识杨建国和杨川吗?”
“不认识。”
秦牧摇了摇头:“如果是你想找的人,我可以帮你。”
“不用了。”那么秦家说对杨家有愧的事情就纯属秦山海的杜撰了,杨粤心里没了负罪感,向着老爷子躬身:“既然老爷子不欢迎我,我会回去告诉贺知山一声的,不好意思,多加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