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边城发来急报称并没有巡查到蛮族的踪迹,一切如常。”济州城的守备道。
“奇怪,那广信王为什么舍近求远,第一个就要把济州城给拿下?”褚天光摸了摸下巴,看着偌大的沙盘,不禁沉思。
褚天光站在沙盘正前方,于海则抱臂站在他身后。
褚天光将旗子往沙盘上济州的位置插上,济州城附近没有什么大镇,但是如果济州城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失守了,便相当于将边关的口子给扯开了一大半,要想夺回来,就难了。
两军在城门之前的空地上交手,地势平整,适合兵阵。
此站主要是守城,按理说守住问题不大,但是褚天光心里却隐约觉得广信王还会有别的手段。
他将另一面旗子划拉到蛮国的地盘,两者已经联手,如若他是广信王,应该要怎么样打才能首战告捷,以震军威?
蛮国必定有行动,只是他们在这场战役中扮演什么角色,目前尚未得知。现在也只有先以静制动再订制下一步的计划。
“敢问大将军,”一名城守府的手下看向褚天光,小心翼翼的询问,“保守估计,广信王的兵马,大概几何。”
褚天光:“五万,只多不少。”
众人相互对看一眼,倒吸一口凉气。
这等兵力差异,教人想要生出希望都勉强。
“城中百姓如今已经被安排撤离,从城门后离开。”一名副兵声音干涩,“我们……就尽力多拖延一些时间吧。”
褚天光目光清清淡淡的扫过众人,微微坐直身,道:“还未战就先生退意,此乃军中大忌!以后再让本将军听到这样的话,军法处置!”
“是!”议事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低头站着,气氛沉闷而凝滞。
褚天光拿起桌子上的千里镜走出议事厅到了高耸的城墙上。
远远眺望。
千里镜里,草原上风平浪静,一点蛮族大军的影子也没有。偶尔有几只野兔子跳出来,没一会又躲回到草丛里去了。
褚天光疑惑的放下千里镜。
墙上挂了一张地图,地图很大,将墙占了一半。中间画着一道道山脉,山脉附近的地形和树林堆都画的很清楚。
他回到议事厅,重新将舆图细细再看了一遍。
“这个地方是哪里?”褚天光指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山隘问道。
“这地方叫玄冥山,此山不高,但却是悬崖峭壁,飞鸟难过,山下面地势险要,常年积雪,寸草不生,人迹罕至。”济州城守备道。
“守备的意思是没人能够翻越这个山隘?”褚天光偏着头,眉尖一挑淡淡望着守备。目光淡然,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一丝心惊。
“没有,应该没有!”守备被褚天光暗含威压的眼神秒到,支支吾吾的道,“这山地处偏远,方圆十里内荒无人烟。最近的一个村子也在十五里地之外,要说真的有人能翻过来,那也是费了极大的体力,如果没有人接应,是撑不到有人迹的地方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天窗的冷光斜斜洒下,打在略微斑驳的舆图上,褚天光直起身子,背着双手道:“暗暗派兵密切观察,不得有误。”
“是,是!”
守备被褚天光冷面镇住,连连称是。心里面虽然不以为然,但还是将命令传达下去。
他就等着看这个狂妄自大的小将军做出什么笑话来!
一夜无事。
天微微亮的时候,地面传来隐约的颤动。
广信王五万先锋军已经兵临城下。
守备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的在将军大账里走来走去。
“将军,斥候来报,五万大军只是先头部队,我们只有三万守军,这万一他们后续的军队赶到,我们能不能挡着住啊?”
话没说完,褚天光就抬手止住了他说话,“无妨,我们只需守住济州城。”
其他的,就看瑶瑶的本事了。
是的,褚天光和鱼云影兵分两路,一个在济州城牵制广信王大军主力,另一个则是趁其不备,悄悄摸到广信王的老窝去了,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还要再等等。
褚天光身披黑色甲袍,足登云靴,铠甲泛着冷峻的光,尽添威严。面具包住了他的大部分五官,气势却锐如长刀,如他腰间佩着的晶莹宝剑,教人无法忽略锋芒。
他带着人上了城墙,远处尘烟弥漫,似乎是大军急行,密密麻麻。
朔风凛凛,乌云低低压在天边,恰在此时,号角声响起,这是敌军就地扎营的信号。
放眼望去,扎起的帐篷多如牛毛延绵到十里开外,五万大军,只怕是只多不少。
褚天光脸上未见惧色,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胸有成竹。
他细细看了天色,叫来身边几个龙影卫,暗暗交代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