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汤姆迟疑的盯着他们看,弗雷德自顾自的在单上签字,再去接钥匙。
“这…韦斯莱先生?你认识这位小姐?”
“我不认识他……”莱拉抽泣。
弗雷德弯了弯嘴角,眼睛里却淡淡的,“闹别扭了。”
轻描淡写的点明他和她的关系。
汤姆见过他,甚至是莱拉,上次他们是来过的,抿了抿嘴后,就不再过问。
弗雷德进来后,莱拉就被他丢在了床上。莱拉正要挣扎的起身,弗雷德就俯下身来把她圈住,两只手掌撑在她耳边两侧。这姿势太暧昧了、太熟悉了,他们以前总这样。
他用着一种很奇怪的声音说:“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和他……”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但弗雷德注定失望了。
“这不重要。”莱拉回答。
“这很重要!”弗雷德咬牙切齿的说,“你明明知道——”
莱拉很想摸摸他的脸,但理智让她停止了这个念头,她轻声说:“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会的,弗莱迪。”
他撇过头去,阖上双眼又重新睁开后,他像在自言自语的警告她,“不许这么叫我……”
莱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抱住他,弗雷德作势要推开,但她搂得太紧了。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如一缕风拂过。
“弗雷德,我們做一次……”她說,“再做最後一次,以後、以後我就嫁給別人了,在我還沒有嫁給別人之前,好嗎?”
弗雷德一聲不吭的。
萊拉親吻著他的臉頰、下巴、嘴唇,就像每一次親熱那樣。
弗雷德猛地把她作亂的兩隻手高高舉起,舉到她的頭頂,他冷著臉用另一隻手慢慢解她的裙子,見實在解不開後他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我可以自己解開……”
“給我閉嘴!”
他的另一隻手開始解自己的皮帶。他給人感覺手忙腳亂的,萊拉沒忍住笑出聲來,弗雷德有些惱羞成怒看了她一眼,像要撂擔子不幹似的從萊拉身上起來,誰知道萊拉卻用腿勾住了他的腰。
“你生氣了?” 她笑問,“很好解開的。”
“我改變主意了。” 弗雷德低聲告訴她,沒等萊拉反應過來,他就把她裙子裡面的安全褲一把扯了下來,萊拉頓時驚呼出聲,緊跟著兩條腿被弗雷德的胳膊勾了起來,腰肢兒下被他墊了一個抱枕。
她摟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喘著。
弗雷德的手握上了她的脖子,仿佛輕輕一用力,她就能窒息,他也確實這麼幹了,萊拉下意識的推他的手,握住他的胳膊,他都紋絲不動,如果這是一片海,那她就身處於驚濤駭浪之中。萊拉以為自己要死了,他才終於鬆開了手掌,她不停的咳、重重的呼吸。
她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弗雷德在說話:“你興奮了……”
萊拉知道他在生氣,但他說的又的確是真話,她淡淡的彎了彎嘴角,“你沒有嗎?”
弗雷德沉默不語,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這讓萊拉的心裡很不好受。
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花瓣被他一片一片剝開,他可以看見裡面的紅暈,哪怕它還未盛放,他就狠心的直指著花心而去,花蕊那麼嬌嫩、那麼脆弱。
起先,玫瑰花是紅如焰火的,到後來,玫瑰花變得黯淡,像起了一層層的薄霧。他又把玫瑰花轉過根莖看一看,狠心捏了捏,終於,玫瑰花變得泥濘不堪。
风平浪静后,弗雷德说:“我困了。”
“那你睡一会儿。”莱拉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火红色的脑袋陷入了软乎的枕头内,然后沉沉的睡去,她就在身边躺着,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睡着的面容。
许久,莱拉才轻声说:“我以后不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出现在我面前……”
他睡着了,又怎么会出声?莱拉胆怯了,她只敢这么告诉他。
她起身后重新把衣服穿好,正准备找找迪尔,就见迪尔带着小黑炭一蹦一蹦的跳过来,迪尔看样子想把小黑炭带走。
“它的主人不肯把它卖给我。”莱拉气馁的告诉迪尔,但迪尔应该没听懂,只是一直和小黑炭滚着玩。
莱拉想了想,又把目光投到床上熟睡的弗雷德身上,然后眨了眨眼,从兜里掏出来五个金加隆,她在心里嘀咕,她给了钱的,这是公平交易,她会对小黑炭好的。
心动不如行动,她把两只小侏儒蒲放到自己肩膀上,随后脚步轻轻的走到门口,把门打开,然后离开。
她很快的回到了马尔福庄园,亏了有纱巾遮掩脖子吓人的红印,不然莱拉真不好怎么向纳西莎解释,毕竟她一从家里的大壁炉出来,就撞见了纳西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