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不,你叫什么?”
莱拉忍无可忍的推开他就要走,他连忙攥着她的手腕,莱拉被他粗鲁的扯了回来,他就像鼻涕虫的黏液似的,一只手甩不掉,用一只手去蹭还恶心两只手。
一阵女声念了咒语后,麦克拉根的鼻子里爬出来一只黑色的蝙蝠,它飞到了麦克拉根的脸上,使他视线模糊,根本看不清路,此刻张牙舞爪。忽然出现的金妮把莱拉带走了,但没走多远,莱拉就不轻不重的甩开了她的手。
根本不等金妮说话,她便转身离开了这儿,她没有忘记亚瑟·韦斯莱又带着人去搜了她的家,她妈妈要一个人面对那么多的人,说一点不埋怨那才是假的。
什么某人暗中透露的情报,不就是那个死破特!
但金妮不是那么容易气馁的人,何况莱拉和她是同一年级的,更容易碰面,躲了几次后,金妮似乎也意识到了莱拉真的不想和她说话,她有些无奈,但又莫名理解莱拉。
等没什么人的时候,狭路相逢了,金妮就低声告诉她,“乔治说弗雷德瘦了十斤,想你给想的。”
这是乔治写给金妮的原话,金妮一字不落的转达给莱拉。弗雷德不停的工作、做实验,就像每一个创业初期的老板,他还熬夜研究新玩意儿,正因如此,他比以前还勤劳,简直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是他和你说的?”莱拉下意识问道。
“不,是乔治说的,你知道,乔治的字比弗雷德的字好看。”金妮左右看了看,语气变得谨慎,“我的意思是,你能用双面镜劝劝他吗?”
金妮的小心思她知道,正因如此,她才没有回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金妮知道她在犹豫,但她知道,莱拉肯定很心疼弗雷德,她再接再厉:“或者你给他写一封信,可以吗?”
莱拉眸子微闪,但却没有动作。
金妮从兜里翻出一张羊皮纸,想递给她,见莱拉还是僵硬的待在原处,金妮终于有些气馁了,她把羊皮纸收回来。莱拉看着不在意,可见她真收了回去,她又伸出手去拿羊皮纸,接着从兜里拿出来一瓶香水,在羊皮纸上喷了几下,香味儿淡淡的,并不浓郁,夹杂着茉莉花的香气,使人心旷神怡。
“我不会写的,最多——”
“最多在羊皮纸上喷香水!”金妮笑着说,“弗雷德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莱拉没有回话,别扭的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莱拉香水的作用,弗雷德又开始给莱拉写信了,每天一封,就像以前暑假和圣诞假期一样,因为见不到面会写信以表思念,有了双面镜以后又改用它了。
弗雷德其实写的东西都很无趣,不是说他想她了,就是说今天都干了些什么,或许是越写越顺心,弗雷德什么话都往上面写,最严重的一次竟然让莱拉感到羞涩。
他说那张羊皮纸上有她时常喷的淡淡香水味,他爱闻,他感到很愉悦,但或许是太久没闻了,他老实的说了他收到短信后才嗅了嗅,随即兴奋——
字面意思。
莱拉没回复,但弗雷德并不就此打住,每日一封信、一枝玫瑰花,坚持不懈。
她说不上来当着西奥多的面收到信和花是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自在,既觉得对不起弗雷德、也觉得对不起西奥多,想法一旦在脑子里萌生,就跟发芽一样慢慢长大。
但西奥多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抬眸瞧她,淡淡笑道:“你追求者一直很多,我都吃醋了。”
“但他们显然都不知道,你不喜欢玫瑰花,你最喜欢水仙花。”
他仍是莱拉熟悉的模样,但说出的话让莱拉紧咬唇瓣,她点了点头,“嗯……”
西奥多抬起手,勾了勾她的鼻尖。
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西奥多有些犹豫,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艾博的母亲发生了意外。”
莱拉一怔,“怎么……”她忐忑的注视西奥多,“是遇袭?”
他点了一下头,“遇害了。”
莱拉回头去看赫奇帕奇长桌,果然没有看见汉娜,想来已经回家了。这是莱拉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的事情离她越来越近,她心里不由恐惧,手指微颤。
“我原先不想告诉你,但我又想到,她是你的朋友。”
“谢谢……”莱拉小声的说,哪怕她和汉娜现在变成普通同学了,从上个学年开始都没怎么说话。
她在一次遇到厄尼的时候,询问了汉娜的近况,她很忐忑,如果厄尼不告诉她,她也丝毫不会意外。厄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忽然被斯普劳特教授叫走的,我们只知道是因为她的母亲……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和莱拉打听到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