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可在我看来,他并不像是没有而已的样子。”这就是恶魔吗?香克斯说,“说到底,如果他是迫不得已的话,他应该有很多目标吧?为什么要选我?要说跟有香有关系的人,比我更亲近的还有很多吧?”
“的确是这样呢。但是,虽说解决方法有很多,但这些方法全部都基于同一件事,那就是宿主的精神足够强大,能够抵抗住恶魔的侵蚀。即便他们没有而已,他们本身也是毒药,毕竟梦的世界对人类也是有害的。所以宿主一定会受到强烈的精神冲击。”
奥西诺解释说:“而傲慢和其他恶魔不一样……他被称为最强的恶魔,身上甚至戴着由神铸造的锁链限制他强大的力量。这样的恶魔所带来的冲击,一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他选择你恐怕是因为,他认为你是唯一能够战胜他的人吧。”
“所以才选中了现在的我……和未来的我吗?”
“我想是这样。”虽然是凭借经验判断的……奥西诺说,“你要面对的是恶魔傲慢。傲慢是一种人类原始的恶习之一,要说有多原始呢,正是因为傲慢这种情绪,智慧生命体才能从单细胞进化至此,因为认为自己是顶点,因为自己可以成为顶点,就是这种傲慢催生出了其他的东西。”
“这说法还真是新颖……”
“确实呢,很多人都觉得也许愤怒或者欲望会更加原始一些吧。不过在梦的世界,傲慢才是一切的起点。拿你来举例吧,‘我也是海贼,不要看不起我’这句话所展现出的,就是彻底的傲慢,对吧?”
“这种程度的骄傲没什么吧!”
“当然了。因为傲慢并不是恶,称他为恶魔的也只有人类而已哦?这份冷静和理智,就是你的武器,香克斯。恶魔是意识的产物,你不能用刀与剑打败它。请记住这一点。”奥西诺这么说完之后就站起来,“好啦,你的头痛也好了吧?有香小姐他们已经在找霍华德先生的同伴了哦,你不一起来吗?”
“我、我起来了!”香克斯马上跳下床,跟上往外走的奥西诺,“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那个什么首席之类的究竟是什么?”
“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魔法师,弱点是阳光。并且……曾经迫不得已的为了保护其他人而杀死了许多许多……也许还有救的同胞。显然,我也犯下了傲慢的罪。”所以傲慢才会这么讨厌我吧?奥西诺轻声说着,“请务必不要重蹈我的覆辙,香克斯。即便我们拥有能穿越过去与未来的力量,也远远没有让死人复生的能力。”
“…………”是这样啊……即便有魔法,死人也不能复生。所以你一直都很在意吧。在意你刚刚说过的,被你杀死的同胞。香克斯停顿了一会儿,他说,“但是你应该是想清楚了才做出的判断。应该拯救谁,应该放弃什么……你一定已经做好了觉悟,准备背负着杀死别人的重担继续走下去了。”
“香克斯,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嗯?什么?”
“那是很危险的想法哦。人类有时候并不会意识到……如果开始习惯决定他人的生死,就会开始把人命当成数字。如果用谁值得被救,谁不值得来做决定的话,一定,一定有一天……就会被傲慢吞噬。绝对不要那么想,好吗?”
“那你……在杀死同胞的时候,又是靠什么来做决定的?”
“我是首席巫师。当有人因为被恶魔蛊惑而让整个法师塔陷入危险的时候,即便那个人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胞,我也必须负起责任来杀死他。”奥西诺此时稍微变得严肃了一些,“有很多人……不。是所有人都期待着我可以保护他们。所以我必须要保护他们。”
“是这样啊……抱歉。我好像说了有点没礼貌的话。”香克斯明白了。只要不忘记自己是谁,就没问题。记得自己的使命,记得自己的愿望,判断本身也许并没有对错吧。他说,“我是个海贼,海贼也有海贼的做法,奥西诺先生。”
“我想这也是傲慢选择你的原因之一。”奥西诺露出微笑,“有时候抉择是很艰难的,但我想……即便是现在的你也可以应对吧。希望我的话对你有些帮助。”
“其实大半我都忘记了呢。”
“哈哈哈哈~海贼真是一群没有礼貌的家伙~~”
说着这样的话,两个人就到了外面找有香他们。这里应该就是托特兰边境上的小岛了。外面的装修风格非常的夏洛特·玲玲,和卡塔库栗的船上的装饰也是风格统一。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气味,如果不是夏洛特·玲玲的那种性格的话,说不定托特兰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