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洺短暂地怔了几秒,随后把脑海里那些混乱的,像是柏郁泽的歪理说得动摇的想法赶出去。
“这代表不了什么。”
“我滑雪技术很棒。”柏郁泽道。
“?”
“我可以教你滑雪,等练好了技术,你就可以不用怕摔,大胆地玩喜欢的运动了。”
第21章 密谋
他捡起被扔掉的手机,还给柏郁泽,当着他的面把他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
“现在可以让我下车了。”
柏郁泽没动,手搭在方向盘上,“苏洺,我的忍耐有限度,你和我哥分手吧,趁我还能控制住对阿司的该死的嫉妒。”
“我说过了,不可能。”
柏郁泽用力看了苏洺一眼,目光里包含了太多没有说出口的情绪。
已经走进死胡同的谈话没有再往下进行,柏郁泽踩着油门从车道开出去。
见到熟悉的校门时,苏洺还不太敢相信柏郁泽就这样放他回来了,他试着去打开车门,发现已经解了锁,苏洺一秒也没多耽误,赶紧下了车。
柏郁泽从驾驶座下车,绕过来从后面拉住苏洺的手,在他面露疑惑中脱了西装外套,抬手替苏洺披在肩上。
“天凉了,下次出门记得带件外套。”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冷。”
“我又不吃你,没必要防我至此。就当是替我哥帮你披的吧。”
抬起头才发现柏郁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外套上有强烈的属于他的独特味道。
有一种被柏郁泽从背后紧紧拥抱住得错觉。
手里攥着的电话铃声忽然又响起来,黑暗里苏洺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了电话。
“柏司……”
西尔贝在街道上突兀地穿行,超跑的发动机的声音,像海浪一样涌来。
柏郁泽把车钥匙扔给走过来的泊车人员,走进酒吧,贺琮和李一夏已经到了,坐在最热闹的位置,帮他点了一杯纯白轩尼诗。
柏郁泽只穿了衬衫,脸色阴沉着很不好看。李一夏拍了拍他,说:“没事吧?”
“没事。”
贺琮问:“你家小嫂嫂又给你什么气受了?”
“他把老子拉黑了。”说着,柏郁泽更气,仰头喝了一口酒。
“大学生还挺倔啊,敢拿这窝囊气给你受。”
柏郁泽对着李一夏说:“夏哥,你那边可得给我加点紧,把我哥抓牢了,该旧情复燃就赶紧把火烧起来。”
李一夏还对上次柏郁泽的警告耿耿于怀,“之前是谁说的人你自己会追。”
“我在追,但我现在需要外援。”
贺琮把两人空了的杯子续上酒,“这主意不错。”
李一夏的着急不比柏郁泽少,“我是个自私的人,柏司我是一定会抢回来的,就怕到时候手段激进了惹哭你的心上人,你可别又来跟我急。”
柏郁泽点头,“上次你不是说想和我哥合作,我现在把小东叫来。”
“柏司画画,你来负责销售,利用好这层合作的暧昧关系,最后你们两个都会喜提佳人。”贺琮说道。
“郁泽,你之前那个女朋友呢,分了?”
“闹着要给我生孩子,想借机上位,然后就分了。”
这点李一夏不奇怪,他好奇的是柏郁泽对苏洺的心思,“那这次跟那大学生,你又准备玩儿多久?”
贺琮也好奇地看过来。
第22章 独一份的外卖
练舞练久了,就知道舞蹈其实是一种很枯燥的艺术。
日复一日的基本功练习,技巧练习,一个动作能重复成千上万遍。
明明人还年轻着,身上却大伤小伤遍布,腰伤成了每位舞蹈生的标配。已经很累很累了,还得要保持体型,不能吃太多东西。
老李在舞蹈室放的那把电子秤,一直没有拿走。每天早上来了,大家都得先站上去,称成了一个警示,每个人都在为年底的演出绷紧身体里每一根神经。
北京正式进入秋天,气温骤降,很多人都穿上了保暖的外套,只有少数几个很注重外形的男女,还穿着单薄的衬衣和连衣裙。
早功结束,苏洺和彭希一起去食堂吃早餐,两个人只点了牛奶和鸡蛋,油滋滋的煎饼果子和散发着肉香味的包子,他们是一点都不敢看。
“我饿啊!”彭希哀嚎。
“想想长胖后老李毫不留情的人生攻击和body shame,你就不敢饿了。”
“真是造孽啊,我妈当年为什么想不通非送我去学跳舞。”
“学都学了,想这些有什么用。”
牛奶和鸡蛋太清淡,两个人嘴里能淡出只鸟来。苏洺拿出手机对着可怜的食物拍了照片,点开微信发到朋友圈。
并配了一段文字:
“我的饭量向大脑投诉说要吃大包子,但老李的电子秤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