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还没问出什么来,这人先被吓傻了,时屿只得一手刀砍在她后脖子上,将人弄晕过去。
时屿伸出手臂粗略比划了两下,觉得还行,便直接上手将人扛在了自己肩膀上。
可能女生都比较轻,时屿甚至还能把人往上颠一颠,毫不费力。
得把人带到史蒂文面前去,这次自己突然消失,还不知道会把他们吓成什么样。
这么想着,时屿便往前走了几步。
“叮啷”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他脚步一顿。
只见地面上,一块金属徽章正静静躺着。
图案是一只振翅跃飞的海东青,用银线镀边,整个徽章除了那只被银线圈住的海东青,其他地方包括底座都是纯金打造。
财力惊人。
但时屿眼底却倏然幽暗起来。
——这是杜拉德公爵的领地徽章。
早该想到的,血族伤人案,绝对和杜拉德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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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德西斯循着时屿的气息赶到山洞时,便看见对方懒洋洋坐在地上,手里不知道在把玩什么,肩膀上还扛着一个女人。
女人。
赛德西斯眼眸微眯,缓缓走了过去。
“阁下在看什么?”
时屿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把徽章一抛,精准扔在赛德西斯手心里面。
赛德西斯却没看,沉吟片刻后,眸光深了深:“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始祖阁下能把您肩膀上的那个人给我。”
时屿顿住,不爽道:“为什么。”
这金发女郎长得的确国色天香,赛德西斯要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那他就把他的老二踩烂,时屿冷漠地想。
青年血族在他面前基本上不会遮掩自己内心的想法 于是赛德西斯很容易就看清了对方脸上一瞬间划过的恼怒。
他心下一动,连忙说道:“自然是怕阁下累着了。”
说完,便自作主张伸出手,将金发女郎从时屿肩膀上薅下来,放在了一处较为干净的角落。
时屿眼睫颤了颤,把之前要踩碎某人老二的想法驱逐出去,眉梢微挑,唇边勾起一抹笑。
赛德西斯并不知道自己的老二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还在暗自为时屿居然因为自己吃醋这件事而高兴。
血族始祖,自打出生起就高高在上的身份,绝对的实力和地位压制,让赛德西斯根本就不奢求时屿能因为他而牵动心绪。
但刚才那一遭……赛德西斯墨绿色瞳孔兴奋地回缩。
是不是说明,时屿也是有可能,全身心地爱上他的?
越是这样想,赛德西斯就越是兴奋的心脏鼓噪。
但时屿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只轻飘飘说了句:“看我给你的徽章,知道这是什么吗?”
赛德西斯回过神来,低头一看,眉梢挑了挑:“杜拉德的家徽?”
“是这样,没错。”时屿微微颔首,站起身来,神情肆意张扬,“是时候再去见一面我那位,亲爱的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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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文的人在山中搜寻了许久,急得快要冒出满脖子汗的时候,终于在行将崩溃之时看到了悠然向他们走来的时屿和赛德西斯。
史蒂文顿时一个激灵站起来:“你们往哪去了?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时屿淡淡瞥了他一眼,敷衍道:“懒得。”
他朝赛德西斯使了个眼色,对方便将肩上扛着的,扔在昏睡的金发女郎抛到史蒂文怀里:
“带回去让你们抓到的那名高阶血族认一下脸,然后好好看守。审完之后送到血族领地去。”
史蒂文不敢不从,看到金发女郎的脸后先是呼吸一滞,慌忙移开视线,把人小心翼翼放到了手下怀里。
他眼珠子欲盖弥彰地左右转溜几圈,最后定在时屿身上,没话找话问了一句:“始祖大人,这么热的天还穿高领衬衣啊?”
本是一句寻常的问话,谁知时屿却是脸色一变,重新看向史蒂文的眼神冰冷又凉薄:“我穿什么与你无关。”
史蒂文:……???
他一脸懵逼,百思不得其解,始终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将求救的视线投给赛德西斯,却赫然发现对方唇边噙着抹笑,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图。
这抹笑的神情格外餍足,格外自豪,却唯独没有对自己顶头上司的同情。
史蒂文:……你麻的。
等你卧底回来,老子就扣光你工资。
时屿带着赛德西斯率先回了血族公馆,剩下一个洛安被他丢给史蒂文,嘱咐他记得按时送到公馆去。
甫一回到公馆,时屿半秒都没有休息,径直去了地下水牢。
这地方阴暗潮湿,湿冷的气息如蛆附骨,光是踏进去就能感到分外难受,更别说半截身体浸在水里的杜拉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