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西斯笑了下:“始祖阁下在,就不觉得疼。”
这句话一落下,时屿就想起昨晚上此人毫无诚信的表白。
心中冷哼,猛的加大力道,赛德西斯瞬间痛的“嘶”出声来。
男人被刺激的身体一抖,分不清是痛还是兴奋。
时屿听到他的声音,居然微微哑了起来:“始祖阁下好狠的心。”
“还有更狠的。”时屿差不多把布料剪开后,便让赛德西斯趴在床上,在棉签上蘸碘酒,给伤口消毒。
他的动作不轻,几乎是惩罚般在赛德西斯背上坏心眼地按压,毫不留情。
赛德西斯咬紧了牙关,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等碘酒擦完,他已然出了一身汗。
汗水划过伤口,无异于撒盐,更痛了。
赛德西斯咬着舌尖,忍着疼扭头看了一眼。
却见时屿盘腿坐在他身边,脖颈线条优美,手指苍白修长,其中一只手轻轻抵在自己侧腰。
赛德西斯喉结上下滑动,突然便觉得腰侧被碰着的地方跟火烧似的。
可血族的体温常年是冰的。
感觉到对方炽热的视线,时屿掀起眼皮轻飘飘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与此同时,棉签按压上伤口。
赛德西斯手背鼓起青筋,看样子像是疼的,他说:“想看看始祖大人是怎么给我上药的。”
“是吗?”时屿加重力道,坏心眼地笑,“那你就好好看着。”
赛德西斯觉得他坏笑起来也该死的漂亮。
不愧是他看中的宝贝。
与其说是上药,时屿的手法却和刑罚有的一拼。
赛德西斯表示痛却享受着。
直到医生赶过来,火急火燎地往赛德西斯背上一看,一时间不知道这位主人家到底是在上药还是在干别的什么。
本来烂掉的伤口就已经很丑了,又被涂满碘酒,没剪太干净的小片布料还粘在上面,狰狞丑陋。
医生偷偷觑了赛德西斯一眼,试图从他脸上看到被强迫的表情。
但赛德西斯神色从容,甚至对着医生说了句:“请。”
医生木着脸,不再好奇,尽职尽责地处理伤口。
等医生也离开了,时屿才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对了,你的异能是治疗吧,为什么不给自己用?”
赛德西斯背上和胸前都缠着绷带,正小心地穿着衣服,闻言顿了下,抬眸看着他:“打架的时候用光了,现在还没什么力气。”
听起来居然还有些自责。
时屿一时间说不清自己的感受,觉得心烦意乱,只得上前抽掉赛德西斯的衣服:“不能穿就别穿了,大男人遮什么遮?”
赛德西斯自然没有异议。
就在这时,路易斯突然敲门进来。
看见时屿,神色有些微妙的难堪,说道:“始祖大人,杜拉德公爵说,他想让您亲自去行刑。”
赛德西斯抬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看向路易斯。
时屿只疑惑了一瞬,便冷笑道:“让我去行刑?那得再多几鞭子,就看他受不受得住。”
路易斯张了张嘴,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杜拉德公爵说,要是您能亲自动手,别说七十鞭,就是一百鞭,两百鞭,他也受得住。”
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
赛德西斯冷冷扯了下唇角。
第59章 血族始祖和赏金猎人(13)
始祖公馆的刑房还算干净,毕竟不安分到能被拖到这里受刑的人也少之又少。
时屿踏进刑房的时候,杜拉德靠墙坐在铁栏杆里面,双腿豪放潇洒地支着,看见他,便笑着说:“始祖大人。”
他看起来没有丝毫难堪,因为还没行刑,所以杜拉德身上还算干净。
西装外衣被脱下,白衬衫只是沾染了些灰尘,黑色微卷的发丝落在脸侧,颇有些落难王子的既视感。
老实说,时屿看他有些不爽。
“听说你想让我亲自行刑?”时屿修长的手指搭在栏杆上,碰了碰上锁的牢门。
杜拉德利落点头:“是。”
他歪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牢房外一桌齐整,姿态优雅的青年血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点着节拍,声音里带了点无趣:“毕竟除了始祖大人,谁都没有资格教训我。”
“是吗?”时屿问。
“自然。”杜拉德想了想,站起身,走到上锁的牢房边上,目光从时屿的手指上移到他的脸颊,“始祖大人,行刑吗?”
他这么说着,一伸手,原本挂在墙上的骨鞭便出现在了杜拉德手心。
这位统治血族近万年的公爵大人将骨鞭双手奉上,恭敬道:“始祖大人,请。”
不知道为什么,时屿总觉得他的行为有些微的诡异。
他皱了皱眉,良久,才把上锁的牢房打开,接过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