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点头附和:“确实好听。”
贺州:“他看起来又帅肌肉又结实,我馋死了。”
时屿:“能理解。”
贺州:“……而且还是冰山帅哥款的,想想都带劲。”
时屿大加赞赏:“你说的没错。”
这下贺州彻底无语了,他皱眉问:“你都不生气的吗?我在觊觎你男朋友哎。”
“你就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是不是随便来个人都能把顾黎钓走啊?”
时屿认真思索了一下,回答道:“他喜欢我还来不及,真要随便来个人就能钓走他,我那段时间的努力不都白用功了?”
那段时间的努力?
贺州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问道:“你追的他?”
时屿:“算是吧。”
贺州立刻露出活见鬼的神色。
时屿挑了挑眉:“很奇怪吗?这么惊讶做什么。”
贺州:“没,没什么。”
就算是以贺州这个纯零的挑剔龟毛审美来看,晏时屿也是长得极为惊艳那一挂,脾气也高傲的很,总之不像是能主动追人的。
所以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贺州着实震惊了一瞬。
但也就那么一瞬,贺州对别人的感情状况并不关注,也懒得再和时屿这么干聊下去了。
他问了时屿的房间在哪,得到答案后便点点头,说等民宿主人回来了,他再下来登记。
说完便径直去了二楼另一间房。
时屿一个人坐在客厅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
手机里是晏明羲发过来的消息,例行公事般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时屿随意敷衍几句就算过去了。
海市的生态很好,这间民宿的选址也很好,时屿能够从窗外一眼看到碧蓝的大海,偶尔几只白鸥飞过,衬着蔚蓝的天和轻盈的云,像一幅框起来的画。
美好舒适。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的,只知道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顾黎指骨修长的手。
男人面色沉静,见他醒来,便用力拧干冰毛巾,再次敷到他额头上:“怎么回事,发烧了自己不知道?”
兴许是最近止疼片吃多了。
时屿眨眨眼睛,猫儿似的哼哼两声,手指抓着顾黎的衣摆,轻轻晃了晃。
这是在撒娇。
顾黎抿了抿唇,轻声哄道:“乖,我们上去睡。”
不等时屿回话,男人直接驾轻就熟地将他抱了起来,把人送到房里。
途中遇到了正巧出来接水的贺州,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躲顾黎。
顾黎没理他,都没在意贺州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把人安心放床上的时候,垂眸看着他,说了一句:“怎么老是生病?”
他抿抿唇:“昭昭都快好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好?”
时屿笑了笑:“这能一样吗?”
他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基本上好不了。
顾黎就这么站在床边上,一眨不眨地看他,行为像个痴汉,偏偏眼神那么冷静。
他固执地说:“肯定能好的。”
时屿好奇:“怎么说?”
这下顾黎顿了一下:“我说能好就能好。”
说着帮他盖上新买的被子,催促道:“先睡一觉。”
时屿亲亲他靠过来的手背,躺床上睡觉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睡了多久,顾黎就在他身边守了多久。
就好像除了看着他,顾黎就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了一样。
男人捻着指尖,他心底其实特别慌张。早在飞机上的时候,顾黎就察觉到时屿身体状况不对劲了。
或者更早,在晏明羲打算送时屿出市的时候就发现了。
海市的气候好,适合养病。
初见的时候,顾黎就觉得时屿身上有种虚幻感,和他的病骨沉疴无关,而是顾黎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好像他随时都能抽身离开,这里的人或物都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可以一走了之。
不管顾黎对他多好,多想疯魔地把他强留在自己身边,都握不住他。
没人知道时屿睡着的那几个小时,顾黎在想什么。
夕阳余晖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悲怆的美感。
男人俯下身亲时屿的额头——也许还没那么坏也说不定。
顾黎自欺欺人地想,时屿现在能说会笑,会跑会跳,除了脸色发白一点,要吃的药多了一点,和正常人也没什么两样。
他平静克制地摸了一把少年的头发。
会好起来的。
第34章 娇贵金主和落魄替身(34)
时屿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再加上海市的气候,第二天中午他就好的差不多了。
王婶做了饭菜,摇着铃招呼他们下楼吃饭。
海市的饭菜原本是偏甜口的,但应该是王婶考虑到了他们并非本地人,所以糖没放太多,只有一丝丝的甜,不是本地人也能吃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