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我把心脏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
周围寂静了一瞬。
诺兰讽刺地笑:“你死过一回,现在是什么都记不清楚了吗?”
阿撒托斯一噎。
他看向索托斯:“我死过一回?”
“……”索托斯说,“王上,是浴火重生,您不会死亡。”
阿撒托斯抿唇:“那我确实忘记了一些事情。”
说到这,他微一蹙眉:
“不对,你还没告诉我人类都是怎么干伺候活的。”
这个时候还想着让人伺候你?
索托斯闭目翻白眼,再开口时已然心平气和:
“您可以让人类给您捏肩。”
听到这话,阿撒托斯垂眸看了眼诺兰细白的手指。
他眉头蹙的更紧:
“不行,等下给他手都捏断了。”
索托斯:“……王上可以让他给您倒热水。”
阿撒托斯:“我不喝热水,而且热水那么烫,把他烫坏了怎么办?”
沉默。
索托斯咬着舌头,遏制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那王上安排他伺候您穿衣服吧。”
阿撒托斯:“我一般不穿衣服。”
这下,不仅是索托斯感到窒息,就连诺兰都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嗤笑。
索托斯:“王上可以经常性穿穿衣服,这是人类的礼节。”
说到这,他还看了眼阿撒托斯身上歪歪扭扭的衣服。
听了这句话,阿撒托斯勉强点头:“好吧。”
他转头看向诺兰:“那你现在给我整理衣服……不,你给我脱了然后重新帮我穿。”
诺兰:“……”
他掀起眼皮:“你确定?”
“不可以吗?”阿撒托斯问。
诺兰声音平静:“这里有很多族人,你要让他们全都看着你换衣服?”
阿撒托斯:“所以呢,这有什么问题?”
诺兰:“这是不道德的,不能这样。”
他又添了一句:“我不喜欢。”
阿撒托斯于是乖巧点头:“这样,那好。”
他一抬手,深渊裂谷中那些污秽的泥土在顷刻间从地上直冲天际,交缠环绕着将阿撒托斯和诺兰包裹在中间,很快便自发塑造成一座能够供人居住的神殿。
漆黑冰冷的神殿,有些类似于哥特式的建筑,但比起哥特却多了几分古朴和严肃。
神殿隔绝了外面深渊生物的视线,就连索托斯都被谢绝在外。
阿撒托斯将自己的衣服领口扒开,在王座上吊儿郎当又流里流气地说:
“现在开始吧。”
“……”
诺兰的目光一寸寸在阿撒托斯的身体上划过。
不知道为什么,阿撒托斯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却不明白为什么。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催促一下这个人类,但还未开口,诺兰的手就已经摸上了他的脖颈。
像是平白被扼住喉咙,阿撒托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人类的体温有些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病弱的缘故。
阿撒托斯觉得身体有些酥麻,被诺兰触碰过的地方更甚。
诺兰微垂着眸子,从阿撒托斯的方向只能看到他平直浓密的睫毛,随着动作一点点颤动着。
衣服纽扣被一粒粒解开,诺兰似乎很熟悉这种布料的构造,动作利落干净。
但那如宝石般微凉的手指总时不时就划过阿撒托斯的皮肤。
阿撒托斯喉咙上下滑动,再开口时声音有点哑:
“我……”
诺兰打断他:“手抬起来。”
阿撒托斯下意识照做。
繁复的外套被脱下来,阿撒托斯即将说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
因为诺兰的手指又隔着薄薄的衬衫触碰到他的胸膛。
阿撒托斯隐隐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人类的手有些像冰冷的蛇,滑动时带着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是的,阿撒托斯觉得有些不舒服。
有点燥热。
他把领口往下扒了点,想把热气散开。
诺兰仿佛没有察觉到他的异状,接着把衬衫也脱了下来。
他目光不带丝毫情感的划过男人精壮的上半身,接着又垂下。
人类的手朝底层探去。
不知碰到了什么,阿撒托斯只觉得气血下涌,他几乎是从王座上弹跳起来,径直抓住了诺兰的手:
“等等!”
力气很大,诺兰感觉到手腕一阵刺痛。
但面上却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看着男人额头上鼓起的青筋和不知何时沁出的热汗,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个弧度。
“你的反应很奇怪。”
阿撒托斯嘴硬:“我知道,我能解决。”
“是吗?”诺兰唇角含笑,“那你应该怎么解决呢?”
阿撒托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他愣愣地看着诺兰。
发觉自己越是看他,那燥热就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