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呢喃着奇怪的语言,激动而又虔诚。
阿撒托斯似乎也有些在状况外。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后,目光落在祭坛里的诺兰身上。
阿撒托斯瞬间惊喜起来:“小少爷!”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将诺兰从祭坛里抱出来。
顺便伸手各种检查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少爷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诺兰:“……”
他冷着一张脸:“不知道。”
阿撒托斯看了眼地上肮脏的泥水,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诺兰放下来,而是保持着公主抱的姿势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腰间那只手攥的非常紧。
箍的诺兰腰疼。
他扭了两下都无法缓解那股疼痛,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巴掌拍向阿撒托斯的手:
“轻点!”
阿撒托斯反应过来,连忙放轻了力道,笨拙地安抚怀里的少爷。
目睹面前这一切的部落民众,尤其是首领,全部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就在阿撒托斯忙着确定诺兰情况的时候,首领膝行着向前,伸出还算干净的手轻轻抓住阿撒托斯的裤管,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
注意到他之后,阿撒托斯动作停下来,转而抿唇看向地上的首领。
目光冷漠。
听到首领的声音,诺兰下意识地低下头。
地上的首领神色狂热而虔诚,明显是将阿撒托斯认成了他们部落的神明。
诺兰微抬眉梢,问道:
“阿撒托斯,他在说什么。”
听到这话,阿撒托斯神情迷茫了一瞬,终于开始认真听首领说话。
越听,耳根子就越红。
诺兰就被他抱在怀里,眼睛正好对着阿撒托斯的耳朵。
这点变化自然逃不过诺兰的眼睛。
他感到些许疑惑——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东西,阿撒托斯的变化这么夸张?
诺兰抬手揪住阿撒托斯的耳朵,不耐烦道: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阿撒托斯耳朵更红了。
他看向诺兰,遮遮掩掩地嗯了声。
诺兰:“?”
他眯起眼睛:“那说了什么你告诉我啊。”
阿撒托斯一顿,又开始遮遮掩掩了。
半晌,他无奈道:
“等没人了,我再和少爷说。”
诺兰湖水绿的眸子盯着阿撒托斯看了许久,好半晌才移开视线。
行,那我等着看你都能和我说出些什么。
地上的首领又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诺兰听不懂,倒是阿撒托斯非常流利地用了和他相同的语言进行交谈。
所以……这是他们深渊生物特有的语言吗?
既然阿撒托斯是深渊生物,那他和普通人类之间是不是会有无法逾越的鸿沟?
人类和深渊生物真的能友好相处吗?
高智的深渊生物对人类的危害有多大?
诺兰越想越多,越想越焦虑。
最后干脆一蒙头把自己塞进阿撒托斯怀里,闭眼不想了。
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还没有发展到这个地步,不是吗?
-
最终他们跟随部落民众离开了山洞。
首领在前面带路,看方向应该是要带他们去诺兰这几天住的木屋。
期间首领伸手向阿撒托斯讨要什么东西,诺兰听不懂他说的话,但看眼神和动作,诺兰也能依稀辨别出,首领想要的就是自己。
不出意外,刚提出这个意向的首领就被阿撒托斯一脚踹飞了。
首领从地上爬起来,垂头丧气地,终于不再说这类话了。
没过多久,木屋的轮廓出现在众人面前。
诺兰挣扎着要从阿撒托斯身上下来。
阿撒托斯颇有些不舍,但还是乖乖地把诺兰放在了地上,然后自作主张牵住了他的手。
诺兰瞥了眼,没管。
两人加快速度来到木屋面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后面的首领和众部落土著都被晾在了外面。
门被牢牢关紧,不管外面的人如何捶打,诺兰都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若是换做以前,这些土著可能会选择强行破门。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阿撒托斯在这的缘故,他们只是敲了半分钟,接下来就没有任何声响了。
屋内,阿撒托斯将诺兰抱起放到床榻上,接着半跪下来,攥住诺兰的小腿帮他把鞋子脱下。
沾了泥巴的长靴被好好放置在床底,阿撒托斯又从法师袍里把诺兰完整地剥出来。
离开灰扑扑厚重的法师袍,诺兰里面穿的衣服非常轻薄。
普通的衬衫长裤,腰肢被掐的极细。
阿撒托斯毫不心虚地盯着看了一会,眉梢微微一抬。
诺兰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而是坐在床沿下意识晃荡双腿,毫无警惕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