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受教了。”
傅昭歌挑眉,颇为给面子的应了声。
可在傅昭歌眼里,便是受教,也不一定会改。
“今日找你,除了这事以外,过阵子的告假可否挪后?”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向傅昭歌,双眸死死地盯着她的面庞,生怕错过什么异色。
自是征战边关回宫后,傅昭歌便一直是三月按例告请一次假,而期间便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便是他,也不曾了解……
“父皇,儿臣是按例告的假。”傅昭歌一双凤眸懒散般看向皇上,具有磁性的声音愈发显得动人心弦。
听言,皇上面色沉了沉,接着看了眼在场的不少宫人侍卫,只得对着傅昭歌丢下一句话,只身先入御书房,“朕有事与你商议。”
傅昭歌并未有所面色稍改,仍是一如既往的眉眼间似云淡风轻,嘴角不经意的邪肆噙起一抹勾魂弧度,漫不经意的走近御书房。
皇上坐在木椅上,鹰眸中精锐的目光扫视着傅昭歌,许久,这才缓缓说道,“每三月告假一次,朕找遍了皇都,都还从未找到过你的踪影。太子是不是该给朕解释解释了?”
“父皇,谁告假又希望被打扰呢?”
傅昭歌轻笑,面上仍是让人找不出半分错意,一双凤眸犹似勾魂摄魄,潋滟璀璨如月华。
听言,皇上的脸色更为黑沉。
“傅昭歌,朕不希望朕的继承人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不然,等继位不过几年,又需换任新帝。”
听着皇上颇为无情刻薄的话,傅昭歌仍是面容寡淡,绯红嘴角携起的笑意愈发浓郁,凤眸中更是晕染上了旁人看不懂的暗玄,“放心,儿臣定能比父皇还命长。”
“放肆!”
皇上黑沉着面,阴声厉道。
“是父皇不希望儿臣短命,儿臣不过打了个比喻。”傅昭歌仍是不怕分毫,噙起一抹散漫的弧度。
“傅昭歌,你不是十二三岁的孩童,这些规矩,莫不是你真不懂?”
皇上每每和傅昭歌说话,总是能激出这几年压抑的怒意。
“儿臣便是孩童的时候,父皇也未曾给过儿臣不懂规矩的机会。”
傅昭歌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似乎凝结了起来。
“给朕出去。”
皇上愣怔片刻,可在心底刚划过愧疚的时候,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来,不禁深吸一口气,接着沉声说道。
“儿臣告退。”
这一如既往的场面并没有让傅昭歌黯然神伤,反而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随后转身离开。
见傅昭歌转身离开的身影,皇上的心里堵得沉痛,可却无力去唤回傅昭歌,只得死死的攥住双拳。
这确实是他要的场面,只有傅昭歌能名扬天下,他就不怕那个女人不肯回来。
他便就不信,是她八月怀胎生下的傅昭歌,便是一面都不愿见吗?
第92章 牵制相爷
傅昭歌回到东宫,也近乎夜色沉玄如墨。
“主子,晚膳已准备妥当,主子先用膳?”
肆然见傅昭歌面色如常的缓缓走来,随后上前两步,恭敬道。
“好,等晚膳过后,我要苏家和凤吟楼最近的情况,是全部情况。”傅昭歌着重的说道,接着走向正厅。
“是。”
肆然倒也不多问,只是应声下来,准备去寻傅昭歌所要的苏家和凤吟楼的底细。
接着,没过多久,等傅昭歌悠闲的用完晚膳,肆然便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傅昭歌走出正厅,见肆然在外等候,倒也不惊讶,只是说道一句,随后先步离开,“随本宫来书房再谈。”
肆然点了点头,接着跟在了傅昭歌的身后。
不过多久,傅昭歌推开了门扉。
明烛高盏,亮堂着整个书房。
“本宫要知道凤吟楼的幕后老板与苏家的关系。”
傅昭歌坐在宽座木椅旁,倚着下颚,漫不经意的撑在书桌上。
“主子,凤吟楼老板正是苏家二公子苏在胜。”肆然看了眼傅昭歌,接着应答道。
“看来,倒是没猜测错了。这个苏在胜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日后指不定也是个富家员外。”傅昭歌挑眉,慢悠悠的说道。
在不露面的情况下,能搞出人命失踪的事来,却又许久都不见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报案,看来凤吟楼当真生意不错。
“主子,要除了苏在胜?”肆然看了眼傅昭歌,接着淡淡的说道。
“本宫一向喜欢斩草除根。”
傅昭歌看了眼肆然,接着慵懒的声音寡淡的响起。
“主子,苏在胜已经与苏家恩断义绝,不过,沅妃尚且还认苏在胜,因为苏在胜是沅妃的亲生哥哥。”
听言,肆然接着解释道。
苏家的关系有些杂乱,苏在胜与苏家断绝关系之后,便一直只当个小官员。不过,因为妹妹苏浅歆的救助下,得以开了个凤吟楼,却没想到生意大火,更是结识了不少官员,随后也升为了正五品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