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傅昭歌随后接着出声说道,“我不喜欢身旁的人隐瞒着我。”
话罢,温言崖轻应了一声,可幽深的黑眸之中却愈发卷蓄起深意来。
“昭歌,我有件事想要同你说一下。”
随后,温言崖温凉的嗓音缓缓响起,接着抬眼看向傅昭歌,说道,“过些时日,我要去一趟越国。”
“这事很重要。”
温言崖清隽的眉眼划过了一抹幽深,说道。
“和谁?”
“封璟。”
温言崖垂眸看向傅昭歌。
“封璟?”听言,傅昭歌下意识蹙眉,可尔后抬眼看向温言崖那寡淡却又蕴含着些深意的目光之际,却也没多问,只是沉默着片刻。
半晌,傅昭歌轻吟道,“好,但是,你要注意些。”
虽说,傅昭歌不担心温言崖还会给沈玉倾第二次中招的机会,但这后事谁又说的定。
再者,她也不明白,为何这一次却是封璟约的温言崖。
“好,若是无事,约摸七日便要回来了。”
接着,温言崖低笑几声,随后伸出手,抚摸着傅昭歌的脸颊。
“好。若是相爷七日不回,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让越国不存于世。”
随后,傅昭歌勾搂住温言崖的脖颈,虽话语间邪肆依旧,眉眼泛着锐利的冷光,可在温言崖看来,却都是孩子脾气。
温言崖似被愉悦了一般,随后伸出手同样搂住了傅昭歌的腰间,温凉低醇的声音更是夹着柔情缱绻,还有那从未消散的宠溺意味,“好。”
见此,傅昭歌同样是弯了弯唇,随后紧紧的搂住了温言崖,闻着温言崖身上好闻却又冷冽的气息,似早已成了一种瘾。
……
次日,傅昭歌还躺在东宫的殿外藤椅上,便见到肆然带着玉白蔚前来了。
“主子,人到了。”
说罢,肆然看了眼玉白蔚,随后深深的看了眼玉白蔚,这才离开了。
倘若是往日,她不敢看他,可这个时候,就算是自己看他,他也没办法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会傻到这么小心翼翼的,只为看一眼他。
话罢,肆然也不禁眼底划过了一抹无奈。
傅昭歌转眼看向一旁的玉白蔚,随后沉默了许久,这才出声说道,“不坐下吗?”
听言,玉白蔚刚想坐下,可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座椅在哪。
见此,傅昭歌目光幽深了起来,随后示意了一旁的萧雁,扶着玉白蔚坐下了。
“有话想要同本宫说?”
接着,傅昭歌又出声问道,似语气中没有任何起伏一般。
“嗯。”
玉白蔚点了点头,眉眼不禁浸润上些许无奈,随后出声却开始问道,“你还在生气?”
“生什么气?”
第722章 那便就好
傅昭歌淡淡的问道,可实际上,玉白蔚却完全了解傅昭歌的性子,自然是明白,眼下傅昭歌仍旧是在生他的气。
“不过是眼睛不能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玉白蔚沉默了很久,这才略微声音轻缓的说道,眼底更是闪过了一抹幽深。
虽说,眼下傅何逸告诉自己,最好把事实告诉傅昭歌,但是玉白蔚却知道,如若自己真的告诉了傅昭歌,自己的眼睛是因为和她的母亲换了,怕是才是真的终夜难眠。
虽说,傅昭歌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在乎过任何一个人。
但是玉白蔚记得很清楚,当初傅昭歌的母亲离开之后,傅昭歌在自己的诞辰之上,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收到了自己母亲给的小礼物,虽说眼底并没有什么变化,可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
玉白蔚看在眼底,虽说从来都不说,但却也明白,傅昭歌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绝情,但实际上,却是没办法将任何情理之事给泯灭。
有时候,一个人就是这么复杂。
看上去杀伐果断,但或许,其心玲珑。
而傅昭歌听到玉白蔚的话后,更是冷嗤了一声,随后接着说道,“对啊,也不过是眼睛不能用了,日后总有一天是掉光牙,没了发的时候,这点事的确没必要那么在乎。”
傅昭歌闲散的话语间仍旧是如此夹枪带棒,让玉白蔚不禁抽搐起嘴角。
“昭歌,这事在你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结果。倘若当……”
倘若当初,他没有与傅昭歌的母亲换眼,怕是就连傅昭歌,那双好看的眼眸都会有些留下眼疾了。
“倘若什么……”
接着,傅昭歌却是捕捉到那有些复杂的未完之言后,顿时轻眯起凤眸,接着出声问道。
“倘若……倘若我那时候要是不这么做,日后也会后悔。”
玉白蔚接着只是拿了一个较为简单的话,来搪塞了傅昭歌。
这话,怎么说都不能让傅昭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