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雁轻笑一声,接着又看向那身后的赵映贺,面无表情的问道,“赵映贺,你可要想好了。证据确凿,你必然是要承担罪者的,但倘若你想一人承担,怕是只能死路一条,还不如供出身后的人来。”
听言,赵映贺不由得有些动摇了起来,随后更是忍不住看了眼前面的陈光。
“草民……”
赵映贺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只是随后却听到前面的陈光出声说道,“当初,本城主将你母亲接到了城主府,就是为了你母子俩有个照应,可不要做出什么叛变本城主的事。”
这意味表面上是说他不可能偷羊脂玉戒,但实际上更深层的意思,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来。
听言,赵映贺果然是脸色难看了起来,双手紧捏成拳。
的确,自己的母亲还在他的手里,原本说是事成之后就放他母亲回来,可眼下他却是一赖再赖。
“回禀太子殿下,这事……的确是草民一人所为……”
赵映贺咬了咬牙,接着应下声来,不禁又说道,“城主大人,是小的偷了您的羊脂玉戒……”
“那你不妨说说,这又是如何落到了北冥衡的手中。”
傅昭歌接着突然出声,让赵映贺心头更是发慌,咽喉干涩起来,“原本小人是想将这买了,换点酒钱,但是没想到后来身染奇病,亏神医出手相助,所以才可化解。所以,小人为了报答神医的救命之恩,将羊脂玉戒给了神医。”
“倒是一个有些良知的贼匪啊。”
傅昭歌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唇,接着漫不经意的勾唇说道。
听言,赵映贺有些面容僵硬,却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死死的低着头。
而这个时候,陈光算是松了口气,接着冷笑了一声。
“赵映贺,你当真太令本城主失望了。”随后,陈光立即摆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指着赵映贺说道。
“小的对不住城主。”
眼下,赵映贺再是怎么不甘心,都不得不配合陈光演下去。
他的事,哪里能拖累上无辜受连的老母亲。
陈光佯装气急的冷哼出声,随后并不搭理赵映贺。
这个时候,赵映贺有些难堪,可却并没有办法。
见此,傅昭歌嘴角的笑意更是明艳了起来,但却夹杂着幽凉刺骨的冷意。
“这里唱了一出大戏,哪里能没有老头子我。”
突然,还没等傅昭歌出声,外头的北冥衡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了。
见此,傅昭歌略是挑眉,却并没有多说。
“神……神医大人。”
赵映贺看到北冥衡出现,目光更是夹杂着些许紧张和心虚,根本不敢对视上北冥衡。
“老头子也真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歹毒的人。”
北冥衡愤懑地说道,接着大抵是因为身上还带着伤,所以只能缓慢的走近了座位,这才缓缓坐下喘了口气,稍稍入定。
而赵映贺无话好说,只能把头压的更低。
“不知神医可否告知本宫,当初赵映贺是得了什么奇病?”
第616章 把人请出来
“奇病?”
北冥衡冷笑了一声,随后的话每一句都让赵映贺脸色发白,“什么奇病?不过就是一个严重点的热病罢了。”
“哦?所以,对你而言,热病便就是奇病是吗?”
傅昭歌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映贺,让赵映贺不禁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
“什么奇病?”
北冥衡还有些没明白过来,之后听到了萧雁的解释,也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而随后,北冥衡却又突然问道,“之前那个年龄小的小女娃娃人呢?”
“有事先离开满城了。”
一边的萧雁接着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
北冥衡似懂的点了点头,接着却又看向赵映贺,“老头子这么大岁数,还真是第一次被人诓成这样。”
“本宫也是头一回听到热病会被说成奇病。”
傅昭歌挑唇,接着漫不经意的将手中的盏杯搁置在桌上,凤眸半抬,眼底闪动着泛着寒意的微光,让人不禁心下打了个哆嗦。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
赵映贺不由得神色慌乱,随后连连对傅昭歌磕头请罪。
傅昭歌并没有回赵映贺的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光,慵懒的尾音中夹杂的意味不明,“看来,这赵映贺的话,并不可信了。”
听言,陈光极力的掩饰着眼底的心虚,别过头去,并不看向傅昭歌。
傅昭歌见此,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了些,随后起身走近赵映贺。
“不说是吗?”
傅昭歌的声音自赵映贺的头顶传来,目光居高临下的迸射向他。
那一倏忽之间,赵映贺如临寒谷深渊,顿时浑然的恶寒自脚下弥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