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崖不疾不徐的说道。
而北冥衡点了点头,心底却大惊,全然没想到原来自己只是面上调侃的事,原来是真的。
“这心疾啊,的确是折磨人。”
北冥衡点了点头,接着随着温言崖一同走进了屋子里。
看着榻上昏睡的傅昭歌,北冥衡紧皱着眉头,把脉过后,随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接着道,“只是体力透支了,醒过来完全不会出问题。”
听言,温言崖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傅昭歌。
“明日醒来,还会是刚刚那样吗?”
“这个我不知道。”
北冥衡摇了摇头,可随后见温言崖那冰冷的视线再次转移过来,不禁再道,“不过,想来刚刚只是针灸给了她些刺激,才会如此。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也应该会醒……”
虽说北冥衡是个有脾气的人,但是如今形势不对,这个温言崖本来就是危险人物,眼下更是被惹怒了。
自己要是较真,那不叫有脾气,那叫傻。
这不是送命吗?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守着她,夜里应该能醒。”
北冥衡接着说道。
却不想温言崖只是淡漠的一句,“都出去。”
在场的人都自觉的点了点头,而北冥衡也是不敢对上温言崖那似刚刚苏醒的狮子醒来的危险,自然是只得一同跟了上前。
而后,北冥衡也被安排了一个厢房,原本北冥衡也不想住在这。
哪知,这些个小娃娃居然说怕他逃了,所以愣是说,自己一日没有解开傅昭歌的心疾,一日不能离开。
虽说,北冥衡有这个实力跑,但是北冥衡也不怀疑温言崖有实力逮捕他。
再说,这个事事关傅昭歌,要是他们乐意,全然可以出皇榜逮捕他。
届时后,自己还不是得回来。
第599章 不巧
半夜,傅昭歌醒了过来,而那双冰冷的血红凤眸也完全掩了过去。
傅昭歌原想轻唤一边的温言崖,可接着,傅昭歌眸光一闪,看了眼自己身处的床榻,而针灸之后的情形,她全然记不清楚了。
而这时,温言崖也感觉到了一边的异动,旋即转身,便看到傅昭歌轻蹙眉头,凤眸闪烁着晦涩难懂的暗芒。
“醒了?”
温言崖接着起身,搁置了手中的笔,随后走近了傅昭歌,坐在榻边。
“身子可有不适?”
还不等傅昭歌回答,温言崖又接着说道。
而傅昭歌听言,仍旧是勾了勾唇,凤眸若流丹映霞,潋滟如艳阳娇云。
“没有。如何,相爷这可是担心本宫?”
傅昭歌好整以暇的挑眉,戏谑的说道。
原以为温言崖只是会轻瞥自己一眼,随后并不搭理。
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温言崖竟一手拉过了傅昭歌的手腕,随后勾搂住傅昭歌的腰间,紧紧地将傅昭歌禁锢在身边。
温言崖温凉好听的声音不如往常寡淡,却夹杂着久存更深的柔情,“那便好。”
“是出了什么事吗?”
傅昭歌看温言崖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随后接着出声问道。
“刚刚,你的心疾复发了。”
温言崖稍是停顿,随后缓缓说道,一双黑眸直直的看向傅昭歌。
听言,就连傅昭歌都不由得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心下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心疾突发。
她心疾不久之前,就已经复发过了一次了。
如今,如何又突然复发了。
随后,当傅昭歌深思的时候,突然脑海中跳跃过定点片段,接着不禁抬眸看向温言崖,“是针灸所导致的吗?”
“的确。”
温言崖点了点头,目光幽邃了起来。
傅昭歌听言,并没有沉思,旋即更是低笑两声,随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接着说道,“天色已晚,不如相爷明日再同本宫讲讲?”
“先用些膳。”
温言崖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接着却是出声传唤,让丫鬟摆满了餐膳木桌。
“那好。”
傅昭歌弯了弯唇,却并没有回绝。
而后,直到等傅昭歌用过晚膳后,两人再不过多久,这才歇息了下去。
只是,今夜北冥衡却彻夜难眠,脑海中无数次回想起那次,那双血红凤眸中的寒凉和冷冽,便不由得心底意乱,接着拿起自己的针灸书记清查许久,这才稍是缓缓褪去嫌烦神色。
而直到第二日,北冥衡刚出门,却恰好看到了早已醒了过来的傅昭歌。
“真巧,太子殿下啊。”
北冥衡呵笑一声,面色稍显尴尬,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不巧。”
傅昭歌仍旧是弯唇,面上也却因北冥衡带来的寒意。
“……”
顿时,北冥衡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