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崖捕捉到傅昭歌突然的情绪变化,眼底的黑邃沉了沉。
当年,傅昭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从前,明明皇上与傅昭歌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可自从傅昭歌从火灾中逃过一劫,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而不动声色中,事情的原委都被蒙上了一层薄纱,让人看不透切。
“相爷,是哪里人?温姓……在南国似乎少见。”
傅昭歌倏忽问道,似乎温言崖在三两年的出现前,便就是个迷。
而她,在探子的不停翻查之下,依旧没听到温言崖的只言片语。
倘若是这样,要么从前温言崖真当是生活在孤山野林中,要么就是温言崖掩藏了这一切,让人无人查得。
“臣是近些年才到南国的,从前的事,不值一提。”
听温言崖这般说了,傅昭歌倒也不多问。
毕竟这以后见面的日子多了,自然而然的就慢慢知道了。再说了,相对比温言崖亲口告诉她,傅昭歌更喜欢让探子再慢慢查查温言崖的底细。
第52章 同榻而眠
“太子大半夜来寻臣闲聊,就不怕皇上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温言崖又道,面上却仍旧一片坦然自若,眉眼如玉的温润模样,实在难以让人产生一些污浊念头。
“是啊,不过这左右也便只能废了本宫的储位。”傅昭歌扬了扬眉,接着抬起那撩人如丝的凤眸,紧紧的盯着温言崖,蛊惑人心的声音夹杂着难以抗拒的妖娆,犹若夜夏徐风轻抚过心间,“真要是如此,本宫定会缠着相爷负责。”
“看尉迟家的小公子也对太子颇为上心,由此可见,太子也不止这一个去处。”
温言崖的声音听不清其中的意味,仍旧是温凉悦耳,可若非深邃的眼底处闪过那抹寒意,怕是还真让人以为他仍是从前那般随心所欲。
“相爷这是醋了?”
傅昭歌也不曾想到,最后会将主题扯到尉迟致修的身上,随后不过片刻,潋滟好看的眸底又浮现出了戏谑玩味儿,颇为撩人的声音更是难以让人不动心忍性。
温言崖听言,看了眼傅昭歌,仍旧是语气淡淡,“臣以为太子要是男子,怕是早已阅女无数了。”
“相爷此言差矣,本宫若是男子,岂能喜欢些庸脂俗粉。”
傅昭歌眉梢一挑,单手倚着脑袋,绯红唇角邪肆扬起了一抹笑意。
“太子眼光独到。”
温言崖倒也颇为识趣,这时便干脆不反驳,而是接着道,“夜已深,明日还得早朝,太子是打算何时回东宫?”
“温言崖,你这是在赶我?”
傅昭歌轻眯凤眸,却甚少的直呼其名,也头一回对温言崖自称‘我’。
温言崖片刻愣怔,随后见傅昭歌颇为不悦的模样,嘴角携上了些难以掩藏的浅笑和无奈,“臣哪能赶殿下,倘若太子想要在相府住下,臣可以唤人带你去东面的客厢。”
然而话罢,却不见傅昭歌动弹,而是那直接躺在床榻边的慵懒模样竟有生了些无赖,眉梢轻挑,“本宫便只想睡这了,相爷请便。”
其不然,原本傅昭歌便只是打算唬住温言崖,可慢慢地,竟忘却了原本来时的打算,破天荒地对一个男人耍着无赖,更是一发不可收拾的脑袋发热,强行去玷污他的名声。
见傅昭歌不动,温言崖黑眸微微闪动,接着修长好看的手指略微僵硬,随后嘴角不禁掀起淡淡笑意后,更接着伸出手去替傅昭歌盖好了被褥。
“那臣也只好去再拿一床被褥。”
温言崖说罢,未至顷刻,傅昭歌起身道,“算了,相爷还是好生休息着,本宫替相爷拿。被褥放哪儿?”
“床旁的木箱里。”
温言崖轻勾嘴角,见傅昭歌起身去打开了木箱,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温润。
“相爷是贵人,不然本宫谁都不曾伺候,却还头一次给人做事。”
傅昭歌看着崭新的被褥,难得挑眉叹息,接着抱着被褥走到温言崖旁侧,仔细的铺好在床榻上。
可要留宿的是自己,勾搭调戏美人的也是自己,总该是负责了。
第53章 祸水是你
温言崖不语,可若是傅昭歌抬眸,却会察觉到那男子几乎近似缱绻的温柔宠溺。
“好了,相爷赶紧就寝吧,本宫也乏了。”
傅昭歌抬眸,却只见温言崖眉眼清隽,目光温凉如故。
见傅昭歌掀开被褥,也躺了下榻,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似乎便就只在眼前。
“相爷,明日是要一同去早朝了,本宫顺便蹭用相爷的马车。”
“睡吧。”
温言崖看着傅昭歌眼底的一片摄魂动魄,似乎在牵引着他的心神,不禁眼底暗沉着。
傅昭歌听言,见温言崖磕上了眸,她却迟迟不曾闭眸入眠,而是目光幽沉的看着温言崖那面朝着他的清隽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