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
傅昭歌扬了扬眉梢,随后抬眸看了眼温言崖,出声唤道。
“醒了?”
温言崖也刚刚阖上了眸,从容寡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皓亮,随后却又惊奇的发现,傅昭歌的一双原是如浸润了殷红血液一般的眸,如今竟又恢复成寻常的墨色。
不过还好,这若是不恢复,怕是才让人担惊。
“相爷守了我几天?”
傅昭歌察觉到自己根本不在寒潭,心下不由得一柔软。
“十五日。”
温言崖松开了手,随后等傅昭歌起身半躺在榻上。
“十五日……”
傅昭歌凤眸中愈发是幽静了起来,慵懒清贵的声音更是多了些深意。
如今她心疾再犯的时间是越来越长,再加上偶尔还会突发,说不定,以后她会永远清醒不过来。
傅昭歌不动声色的紧攥了双拳,凤眸添了不少凉意。
“起来用膳吧。”
温言崖伸出手替傅昭歌整理了一下衣襟处,温凉的嗓音仍旧是入股好听。
“好。”
傅昭歌点了点头,同温言崖一同先去用膳,却蓦然发现,温言崖用筷的动作和平日里不大一样。
“相爷,是不是受伤了?”
傅昭歌轻眯凤眸,眼底多了危险的气息,哪里会不知道温言崖这举动绝对不对劲。
温言崖若不经意般的扫视了眼傅昭歌,接着却只是点了点头,“无碍,轻伤。”
“什么时候受的伤?是……越国边境?”
傅昭歌凤眸陡然变寒,懒散的声音如今更是掺杂了冷冽,可随后动作却是伸出手去轻轻触碰过温言崖的胳膊。
“伤口在哪里?”
温言崖弯了弯唇,清隽的眉眼浮现出一抹笑意,随后指了指肩胛处,“被咬了。”
“男人女人?不,便就是男人也不行。”
傅昭歌绯红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凤眸更是如寒渊冰谷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第516章 谁能趴到本相的身上?
听言,温言崖眸底弥漫上宠溺,随后一把拥搂过傅昭歌的腰间,温凉的薄唇吻了吻傅昭歌的耳鬓处,“是一个妖孽,偏偏还不让我走,说本相是她的。”
傅昭歌又怎么忽视了温言崖语气中的笑意,不过多久,就大概明白这伤口大概是怎么来的。
“我……咬的?”
傅昭歌扬了扬眉梢,脑海中却没有丁点记忆。
“不然,谁能趴到本相的身上?”
温言崖语气颇是无奈,大抵也是怕傅昭歌心生愧疚,又补了一句,“不过,伤势并不重。”
“伤势不重,会让你拿筷都吃力吗?”
傅昭歌好整以暇的看着温言崖,随后用过膳之后,便拉着温言崖回寝屋上药。
尔后,众人娆存几人一同回来了,这才惊奇的发现傅昭歌和温言崖此刻正惬意的坐在石凳上。
“主子。”
三人齐齐一声,而娆存面色变扭,最后却也是支支吾吾的叫了一声,“主子。”
“嗯。”
傅昭歌转眸扫视了眼三人,随后将目光停留在娆存的身上,弯了弯唇,“娆存,本宫原还以为你会趁机逃走,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此话一出,娆存是想反驳,却又是不能说。
什么叫做以为我会趁机逃走。
她倒是想啊,可也要给她一个机会啊,身边的苏若儿不提,这满院子隐藏的暗卫又不是在开玩笑的。
“属下不会逃的。”
娆存沉默了许久,这才随后又说道。
既然苏若儿答应过她,她也不怕苏若儿会返回。
傅昭歌听言,不禁眉梢一挑,也没想到娆存会这样说。
自己不清醒的十五天,似乎有什么在变了。
随后,傅昭歌留心察看,果然看到这四人走在一排,偏偏,娆存却离苏若儿最近,虽说仍旧是满眼间的嫌弃。
“本宫倒是不畏,毕竟你逃,本宫又非是不能抓。”
傅昭歌勾了勾唇,倚着脑袋,漫不经意的笑道。
“……”
待傅昭歌话落,娆存却许久不语,心情复杂。
这应该就是一国太子的底气了。
“你是谁所伤的?”
傅昭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不疾不徐的出声问道。
而娆存听言,察觉到温言崖似有意无意的扫视了一眼自己,心下更是紧绷,可面上却仍旧是不动声色。
“沈玉倾。”
娆存早就被傅昭歌知道了并非是南国的人,而自己的伤势又不能如实交代,这事南国军营里被伤的,眼下只能这么说了。
想来,或许会因为沈玉倾这个贱人,博取傅昭歌的一点同情。
只是话罢,娆存又哪里想到,傅昭歌听言,竟只是轻嗤一声,慵懒的说道,“就连她都能伤你?看来是本宫高估了你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