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爷,太子殿下还在更衣。”
一旁的侍女壮了壮胆,走到了温言崖面前,低着头道。
这倒不是温言崖有什么可怕的,毕竟侍女们平日里都是伺候傅昭歌的人,也没什么在怕的。
不过,被肆然嘱咐过等候相爷的侍女,却这才惊觉,原来相爷就是上次太子殿下的男宠。
可那时相爷的腿看上去也不像是有疾。不过,这个疑惑马上被侍女打消了。
不论是不是,都同自己无关,她要做的就是安守本分。
怪不得当时相爷脸色难堪,任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不愿被平白说成小白脸。
而这显然是侍女担忧多了,此时的温言崖即便是认出,也没有那兴致计较这些。
摄政王刚走,她便就不得空出来。
这个念头,刚一入温言崖脑海,温言崖便下意识拧紧了修眉。
可这时的温言崖,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从前的他,断不会猜测这些平日里琐碎闲事。
温言崖不语,只是仍有肃夜将他带入席位,可脑海中却不停的猜测着旁事。
见气氛愈发冷凝,肃夜也觉得愈发奇怪,可却又不敢多言。
好在,约摸半柱香时间,傅昭歌总算是优哉游哉的散漫而来。
“相爷,本宫没让你久等吧?”
傅昭歌邪肆扬起的绯红嘴角携着些笑意,一如往常让人晃神,而温言崖却明白,这样的笑,她可以做到对每个人都保持着。
越是这样想,温言崖的脑海中就愈是脑补起傅昭歌对沐长渊也这样笑的样子。
“太子事务繁忙,臣自叹不如。”
温言崖淡淡的扫视了眼傅昭歌,声音如故温凉悦耳。
而傅昭歌却不由得挑眉,眼里捕捉到了温言崖黑眸中一闪即逝的幽光。
“相爷客套了。”
傅昭歌对这猝不及防的疏离佯装视而不见,思虑着刚刚发生的事端,却总觉得没有什么地方触及到温言崖的怒火才对。
那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话落,又意外的冷漠起来。
第30章 留宿东宫?
“相爷,是不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
傅昭歌入座,漫不经意的转动着手中的白玉碟。
“没有。”
温言崖听言,顿时发觉自己莫名的不悦来得有些奇怪,随后看了眼傅昭歌,不禁拧紧了修眉。
“相爷,你这是为情所困啊。”傅昭歌突然眉梢一挑,凤眸含上了戏谑,调侃道。
听言,温言崖目光闪动,僵硬片刻后,转眸看向傅昭歌,略有深意的说道,“太子好像很了解。”
“这倒是称不上。”
傅昭歌勾唇,转扫凤眸,示意着一旁的侍女上菜膳。
尔后,四五成群的蓝衣侍女端着餐盘,一一步膳添碗。
侍女们动作行云流水,可却无一人敢抬头多看旁的一眼。
“你们可以出去了。”
傅昭歌也不抬眸,而东宫殿内的侍从听言,福过身后,便转头离开。
独留肃夜杵在原处,不知是走是留。
这主子虽说同太子殿下的关系看上去极为暧昧,可平日里,主子从来都是他近身伺候着的。
肃夜想了想,看了眼寡淡从容的温言崖,见他也无旁的意思,揣着心里的不安,终是离开了。
“相爷就不怕本宫对你做出什么手脚吗?”
傅昭歌拿起了素筷,绯红嘴角携着笑意,凤眸璀璨生辉,让人挪不开眼。
“这是东宫。”
温言崖淡淡的扫视了眼傅昭歌,可实际上,温言崖却并不曾生得这份心思。
在东宫出事,傅昭歌毫无疑问是逃脱不了责任。
可于温言崖来言,其实说起这没由来的荒谬,是因为对面的人是傅昭歌。
见面不过寥寥数次,可却总有种习性,牵引着他来靠近。
在南国,最难揣摩的便是这东宫太子,若是从前,温言崖断断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同傅昭歌这般亲近。
原以为温言崖这般说,傅昭歌会收敛些许,却没想到傅昭歌竟毫不客气的摸上了温言崖精瘦的腰间,凤眼眼梢微微上扬,嘴角扬起邪肆的弧度,“本想着药浴之后,相爷还得靠个两三日养精蓄锐,不过看来,大抵不影响相爷身子了。”
温言崖感受到这双温热惹火的纤细素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腰间停留徘徊,幽邃明灭的黑眸难化乌墨,随后迅速扼住可傅昭歌的手腕,温凉的声音难掩其中的喑哑,“太子这样招惹臣,是想以身试险?”
“看相爷的精力旺盛,相必的确是耐力不差。”傅昭歌挑唇似笑,凤眸却隐晦难明,慵懒的声音愈发显得妖娆,“不过,相爷药性还未减退,莫不是相爷更喜欢让本宫在上?”
话罢,傅昭歌也不缩手,反而挑过温言崖的腰封,愈发凑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