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奚回过神来,接着不禁弯唇笑道。
“这倒还好,不过就是欠湘南的上官大师三幅画罢了。”傅重砚扬了扬眉,接着出声说道。
湘南的名绣是天下一绝,而大师只得上官徐筝一人。
接着,不等洛奚出声,傅重砚便起身,看了看这正面绣着的山河图,接着轻勾唇角,负手转身,又看向主位上的郡主,“本王也是多次相求,这才求得上官大师一面,以日后她要求的三幅画为要求,总算是得以大师神来之作。不过,这虽是上官大师所绣,正反双面的画却是由本王亲手而绘。”
“重砚有心了。”
洛奚松了口气,眼底露出了对傅重砚的赞赏。
这会儿送的礼,总算是正常了起来。
“正面,本王所绘的是日吞山河畅,而反面,本王所绘的是高松鸣对月。”
傅重砚沉默片刻,接着又慢条斯理的出声道,“本王这还没个王妃,也难能提上好诗赠予洛奚姑姑,便就借着前人诗词来献丑了。这反面,意寓是‘安得此身如草树,根株相守尽年华’。”
“重砚,哪有道理先说反面的?”
洛奚愣怔片刻,随后回过神来,不禁笑道。
“至于正面……”
傅重砚温文尔雅的挑唇轻笑,乌眸逝去一抹戏谑,随后向洛奚拱手躬身,揶揄道,“本王并未予诗。有人浅予深深,只愿连理芳枝。有人顾怜倩影,私守情深。如此,只心愿共与洛奚姑姑相望锦绣江山,本王又何得画蛇添足,寻个意解。”
听言,洛奚脸上一阵滚烫,一向玩味不明的眸底错乱起来,飘忽看了眼一旁嘴角噙起一抹浓郁笑意的叶君璞来,手下胡乱拨绞着衣袖。
“好了,绣图本郡主收了。”
洛奚掩去眸底难藏的悸动,随后强行镇定说道。
而洛时晴回过神来,也没有想到傅重砚竟一反从前,惊下众座。
算他这次脑袋好使些。
洛时晴见傅重砚朝自己看来,不禁冷下眉眼,瞥看向别处,轻哼一声。
不过就是一幅绣图,有什么好的。
宴会持续到傍晚,可傅昭歌与温言崖却提前离开。
“相爷,这阵子,苏家大抵是要动手了。”
傅昭歌挑唇,掀开帘子,看来眼窗外正好路过的苏府牌匾,眼底划过一抹暗澜。
“太子只需关注着苏家动静,不过,也不能漏了白玉阁。”温言崖黑眸邃了几分,随后抬眼看向旁侧的傅昭歌,温凉的声音煞是好听,“白玉阁,同居凉牵连莫大。”
此话一出,傅昭歌不禁挑眉,嘴角笑意浓郁了起来,“哦?看来猜测是没错了。”
“不过,居凉那边倒不用我们担忧。”
傅昭歌此话一出,温言崖突地回想起前段时日,那从东宫出来的沐长渊。
“是吗?”
温言崖寡淡的说道。
而傅昭歌挑眉,不禁转眼看向温言崖,似又在温言崖的眼底寻到了凉意。
“相爷,这是怎么了?”
傅昭歌看向温言崖,心里是一团雾水。
第227章 抓重点的人
“无事,只是不知为何太子如此确定。”
温言崖看似温凉的一双黑眸看向傅昭歌,幽邃的深不见底,却蕴转着难以分明的异色。
“居凉刚同本宫一战,如今大伤元气。苏家是奸佞,但也没胆子与敌国勾结。倘若居莲是居凉的什么人,那也必然只是其个人行为,而非居凉所为。所以,即便白玉阁倾灭,也引来不了居凉背地里的动作。”
傅昭歌慢条斯理的说道,眼底却划过一抹暗色。
居凉如今大伤元气,轩王也被她以毒控制,沐长渊也不至于蠢到还敢来下手。
而温言崖听到傅昭歌这个解释,唇畔紧抿着,周围愈发是弥漫起阴寒的气息。
“你和沐长渊是什么关系?”
许久,温言崖突然出声道。
而傅昭歌听言,愣怔许久,良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醋了。
“相爷这就醋了?”
傅昭歌漫不经意的勾唇,接着转眼看向温言崖,潋滟璀璨的凤眸多了许些别有意味的似笑非笑。
“傅昭歌,你要明白,现在你到底是谁的人。”
温言崖看向傅昭歌,俊美的脸庞更是黑沉起来,声音多了几分寒凉。
“不叫我太子了?”
傅昭歌瞧着温言崖接连褪去温润的假相,原本寡淡的嗓音都浸润上阴沉,不禁浓郁了嘴角的笑意。
“傅昭歌,本相头一次见着会有人如此抓重点的。”
温言崖一手揽过傅昭歌的双肩,黑眸中跃动着皓亮,修长消瘦的手指挑起了傅昭歌精致的下颚。
“是吗?”
傅昭歌扬了扬眉,随后还不等温言崖反应,便双臂勾搂住温言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垂,绯红的唇与白玉般的耳根相映着,多了许些暧昧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