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人呢?”
傅昭歌挑了挑眉,瞧着四下没有洛奚的身影,随后问道。
“应该在里院。”洛时晴想想,接着说。
“看到重砚了吗?”
傅昭歌思絮了会儿,疑惑的挑眉。
“没有啊。”
洛时晴疑惑的摇了摇头。
可随后,傅昭歌却想起来了一件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的事。
“六皇子,是不是……还在王府?”
此时,温言崖也反应了过来,与傅昭歌对视良久,眼底卷起了惊涛拍浪。
“怎么了这是?”
洛时晴狐疑的看着两人,可随后,傅昭歌转身却去嘱咐过肆然,“肆然,你就在这留下,本宫出府一趟。”
“是。”
肆然点了点头。
“相爷,本宫去把人带来,再回来见你。”
傅昭歌说罢,便转身拂袖离开,背影如魅,不过一溜烟的功夫便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见此,洛时晴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情况。
“相爷,里边请吧,六皇子的府邸离这不远,想来皇姐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着急。”
洛时晴不缓不慢的说道,一双好看的凤眸含着笑意,却没了以前的娇羞爱意。
“好,有劳珝华郡主了。”
温言崖漫不经意的点了点头,等洛时晴将人引去了一旁清净优美的曲折长廊上,那两楼四角亭后,这才寒暄了几句,再回神去照料前来的宾客。
洛时晴作为郡主府唯一的继承人,自然是最脱不了身的人。
“肃夜,今夜替本相准备药浴。”
温言崖眼底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声音寡淡温凉。
“可前三天,爷您才泡过,身子经受的住吗?”
肃夜皱眉,忍不住担忧起来。
记得上一次自家爷泡药浴,等出浴的时候,脸色惨白,没有一丝人气,虚弱的不像话。
既是这般折磨人,又何必这么赶着。
“本相有分寸。”
温言崖古井无波般的黑眸转看向肃夜,接着淡若无事的说道。
肃夜听言,原想着再言,可是看着那双幽邃如渊的黑眸,却顿时止住了声。
而温言崖转过眸去,如皓月的墨眸愈发黑湛漆亮。
刚刚傅昭歌欲要离开的时候,他也曾动过念头,陪她同去。
可是自己如今的身子,若是要前去,除了拖累她的行程,再占不到任何好处。
眼下,他想要护她于羽翼之下,又怎能拘泥于只在手中重权。
所以他要尽快的治好他的身子,这才能时时刻刻的挡在她的身前,即便过程再难都无谓。
他温言崖,不止是可以给她安逸,更是能成为她的天。
第209章 接回重砚
而另一边,傅昭歌向郡主府要了一匹马,接着便扬尘奔腾向傅重砚的王府。
约摸半柱香时间,傅昭歌拉住缰绳,长吁一声,而后跃下马背。
“皇姐……”
听言,傅昭歌下意识转眼看向一旁,只见傅重砚正坐在不知何时搬出来的椅子上,神色哀怨的看着自己。
“重砚,我们走吧。”
傅昭歌不动声色的勾唇,笑意愈发明艳了起来。
“皇姐,你来接我的方向不对。相府和皇宫都不在西边的,倒像是……从郡主府出来的。”
傅重砚眼底的幽怨更甚了,毫不掩藏其中的不信任。
“皇姐,你不会是把我给忘了吧?”
听言,傅昭歌不动声色的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接着慵懒闲散的声音携上了些蛊惑,带着几分哄骗的意味,“胡说什么呢,皇姐怎么会把你给忘了。”
“……”怎么不会,指不准就是和相爷昨晚恩爱过头,今天就干脆比翼双飞,忘了他的存在。
“还不走?这再不走,如若迟了,你说洛奚姑姑会不会折腾出事来?”
傅昭歌拉过傅重砚的手,走出府邸外檐。
“皇姐,你骑马来的?”
傅重砚有些一言难尽了,直勾勾的看着那匹高大的红鬃烈马。
这总不能两人乘一匹马吧。
如此一来,铁定是会迟啊。
“是啊。”
傅昭歌点了点头,凤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暗澜,一本正经的坦然模样,实在让人挑不出刺来。
听言,傅重砚心情有些复杂,接着转眸看了眼傅昭歌,沉默良久,这才说道,“还是我去府邸牵匹马出来吧。”
“嗯,那本宫等你。”
傅昭歌点了点头,尔后看着傅重砚走了进去。
所幸,两人虽说迟了些,但离郡主府的午膳还有半个时辰。
等傅昭歌二人刚到郡主府,傅重砚僵硬清冷的脸上无不透露着对郡主府的排斥。
就好像,每年他都要来地狱走一遭。
“怎么还不进去。”
傅昭歌走在前头,突然发现身旁没了人,随后转身看向杵在外头的傅重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