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将他禁足?
“陛下,臣……”
“退下!”
君若萱显然不想再多说,作出一副无情的模样,君寒舟脸色难看,自知多说无益,起身离开,却听君若萱道:“寒舟啊,你应当知道,朝中局势,错中复杂,这件事情,牵扯的利益很大。”
君寒舟未曾回答,直径走出房中。
……
很快,君寒舟被禁足的事情已然传遍京都,知道君寒舟被禁足后,君宴清便来寻他了,刚进门便瞧见君寒舟正在围炉煮茶,好一副悠哉模样,手边还放着一封信件,似乎是刚写好,打算寄出去的。
瞧着他,君宴清不禁调侃:“这般清闲,我还以为你会很着急。”
君寒舟抬眸看他:“来了。”
“听闻你顶撞陛下,才被陛下禁足的,你到底和陛下说什么了?”
君寒舟和君若萱关系大邺无人不知,凭借君若萱对君寒舟的宠爱,若是简单的顶撞几句,君若萱又何至于这般生气,将君寒舟软禁起来?
“便是不说什么,顶撞陛下,亦是大罪。”
说的也是。
君宴清看着君寒舟,有些疑惑:“不对阿,大舅哥如今身陷囹圄,你怎么还能这么悠哉的在这喝茶?”
君寒舟轻笑一声,平静道:“阿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你倒是有信心。”
说罢他,他缓步来到君寒舟身旁坐下:“早知道你一点不担忧,我便不来寻你了,害我白担心一场。”
君寒舟给他斟上茶水,笑笑:“你还是要来的。”
什么意思?
只见君寒舟满脸笑意望着他,他眸子中满是狡猾,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要干嘛?”君宴清问。
君寒舟端着茶杯,吹开浮沫,轻抿一口:“无他,需要你帮忙。”
“你不会要让我去查军饷一事吧?”
“不是。”
君宴清刚松口气,却听君寒舟道:“我亲自去。”
“陛下不是不让你插手吗?”
“他说他将此事交给柳旭铭,没说不让我查。”
“……”
这个荒诞的理由,竟让君宴清无法反驳。
君宴清又道:“可是,陛下不是将你禁足了吗?”
“你不是来了吗?”
什么……意思……
在和君寒舟互换衣衫之后,君宴清才明白君寒舟的话。
君寒舟这是要以他的身份离开宸王府,去调查军饷一事。
“……”
思量间,君寒舟已经准备出门了,君宴清未曾阻拦,只是道:“万事小心。”
“嗯。”
君寒舟前脚离开,后脚君若萱派人来了,本是要将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转述给君寒舟,但却全部传到了君宴清耳中。
大致情况便是,因为顾萧寒的事情,众大臣弹劾君寒舟,想借此事攀咬君寒舟,让他失君若萱的信任,但由于君寒舟被君若萱禁足的关系,暂时保住了他。
只待柳旭铭将所有证据呈上,便可定罪,刹时,君宴清便懂了君寒舟的话。
君寒舟离开王府,便避开眼线,直接去了兰笑坊,那里本是君寒舟建来收集情报的地方,现如今到成了他一时的栖息之所。
昨日君若萱给他的证据之中,提到了一个人,那人是军营中上一任账房先生——方先生。
他是此局的突破口。
但其中记载,那位方先生回老家去了,他便要先派人找到此人,若是军中账册诱,他亦有嫌疑。
最终这件事情交给了言卿书。
君寒舟禁足的事,自然也传到了柳旭铭的耳朵里,而那一纸让柳旭铭全权负责军饷一案的圣旨,也到了他的手中。
夜色沉静,星辰浩瀚,夏风初拂,带着些许热气柳旭铭坐在庭院之中,抬头仰望着夜空,手边当着一纸奏章。
突然间,一抹身影掠到了他的跟前,落地无声,柳旭铭却仿佛早就察觉到了一般,抬眸朝那人望去:“你来了。”
说罢,便将手边的奏折递给临安候:“你要的东西。”
临安候露出笑意:“看来柳大人想清楚了。”
柳旭铭朝他笑笑,眸光却狠厉非常:“我要顾萧寒,死。”
“放心,如今宸王被禁足,再无人帮他了。”
“很好,但你别忘了我的条件,不可以祸及寒舟。”
“放心,本候素来说话算话。”
临安候离开,柳旭铭便唤来自己的心腹:“最近几日,你监视临安候,可有收获?”
“回主子,临安候似乎在和一个人合谋着什么。”
“你退下吧。”
柳旭铭脸色越发难看,自袖子中拿出备份的证据,自临安候来寻他合作时,他便已经开始有所准备了。
临安候素来与君寒舟不和,怎么可能只对顾萧寒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