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舟面色如墨,身上戾气渐重,越发觉得是该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能让诗人有这般误解,定是他不够怒气才是。
君宴清出言安慰:“哥,别生气嘛,到底只是传言罢了。”
“所以你来找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君寒舟直接开门见山,君宴清虽然说了流言一事,但归根究底也只是误会,君宴清这般了解君寒舟,又岂会不知?他今日来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自从凌枫去了军营之后,就整日忙,都没人陪我玩,只能来找你了。”君宴清道:“再者,哥前所未有的丢面子,我自是要来瞧上一瞧的。”
他是想来看看,君寒舟这般要面子一个人,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君寒舟看着他,冷笑一声:“你猜我信吗?”
在没遇见顾凌枫之前,君宴清亦是三天两头往外边跑,也不见他说自己无聊,如今这么离不开顾凌枫,他能信才有鬼了。
君寒舟盯着顾凌枫,许是因为心虚,顾凌枫才道:“确实有别的事。”
“嗯?”
君宴清似不知道如何开口,整个人明显的紧张起来,些许不自然的抓脖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和顾萧寒,你们嗯嗯嗯嗯嗯嗯……”
“说人话。”
“就是……就是那事……”
君寒舟耐心似乎用完了:“不说就出去。”
顿时,君宴清也顾不得面子了,转而道:“就是,我想问问你,你和顾萧寒是怎么坐到每夜恩爱、如胶似漆的?”
君寒舟脸上露出罕见的笑容:“哟,你和顾凌枫才成亲几天呐?就腻了?”
“什么呀!”君宴清觉得更没面子了:“我与他自成亲之后,连手都没拉过,腻什么?”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纯情啊?”
“……”
这天没法聊了。
君寒舟又道:“你喝醉酒,不是对谁都能说情话吗?”
君宴清一愣:“哪有……这么夸张?”
“去年喝醉,你抱着府中的翠花说了一宿,每句话还都不带重样的,畜生都禁不住你撩,何况是人?”
“!!!”
君寒舟又道:“前年你醉酒,府中王嬷嬷襁褓中是孙子你也抱着不撒手,让明儿来娶你,到现在王嬷嬷都怕你瞧见她孙子。”
“都是兄弟,你别造我谣啊!”
“造谣?”君寒舟冷笑一声:“上前你醉酒,京都首富的儿子被你调戏一番,回家就朝自己老爹哭诉,害得人连夜丢宅,逃出京城,还有上上前年……”
“停!”君寒舟直接打断了君寒舟,生怕他将自己更丢脸的事情说出来:“别说了!”
君寒舟看他一眼:“你这般性子,怎的真拗不过一个顾凌枫,怎么?他是木头?”
“什么木头,明是快朽木。”君宴清重重叹了口气:“自与他成亲,我什么招数没用过,对他倒是一点作用都不起。”
那是他不愿意,是顾凌枫他不为所动啊!
君寒舟眉头微挑,瞧着君宴清倒是无奈,君宴清什么性子,他罪为清楚,想来是用尽浑身解数,顾凌枫依旧不为所动,所以才来找自己的。
“道你是哥傻的,你还反驳。”
君宴清抬眼看他:“什么?”
“正常招数不管用,你不会借一借别东西吗?”
“!!!”
君宴清很快理解君寒舟说的是什么意思,瞧着他竖起拇指:“牛!“
眼瞧着事情说完了,君寒舟便下逐客令了:“说完了,就走吧,别扰我清净。”
“无情。”
说罢,君宴清便离开了,转而君寒舟便拿出纸笔,写下一封信,叫来玄影:“避开所有耳目,送到那个人手中。”
“明白。”
……
下午离开军营,顾萧寒便拉着顾凌枫到了药庐,顾凌枫愣愣看他:“哥,你生病了?严不严重?今天怎么不在家休息?”
顾萧寒一阵心累,拉着在一旁茶舍坐下:“你别着急,先坐下。”
顾凌枫应声而座,转身看着他,顾萧寒神神秘秘的靠近顾凌枫:“是这样的,凌枫啊,你哥夫身体不太好。”
“什么?”
顾凌枫一惊,又回忆起来秦展的话,心下翻出疑惑:难道秦展问我的是真的?
又听顾萧寒道:“他那个人你也知道,好面子,这是便无人知晓。”
顾凌枫:“……”
现在恐怕已经家喻户晓了!
“日夜操劳家事,难免身体亏空得厉害。”顾萧寒认真看这顾凌枫,眼中满是希冀:“你也不想哥哥,像被子折他手上,对吧?”
顾凌枫缓缓收回情绪,却还是惊讶不已,瞧着君寒舟那模样,除了平时看上去似个书生模样,却一点也不像会得那病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