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谋杀啊!”
无可奈何,君宴清只得任由顾凌枫这么抱着自己,一夜未睡,直至次日天明时,困得不行了方才睡着。
许是喝了酒,顾凌枫月至中日才醒的,醒来第一感觉是头疼,而后便感觉身旁有个人,吓得他立马蹦起来。
他动作太大,君宴清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看他:“昨晚折腾了一夜,你让我再睡会。”
说完,便又睡了过去。
顾凌枫宕机的脑子终于启动,他和君宴清成亲了,再看看自己,和君宴清这一副疲惫模样,虽想不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情,也能猜到了。
瞧着君宴清满眼心疼,责怪自己昨夜过分了,又怕自己吵到君宴清,替他盖好被子,轻手轻脚下床,便出门了。
刚开门却被吓了一跳,只见顾挺正站在门口侧耳听着房中的动静。
“……”
顾挺也察觉面前有人,一抬头便瞧见顾凌枫那一副嫌弃的目光。
“凌枫,早啊。”
话音未落,便被顾凌枫一把拉走了,两人至院中坐下,顾凌枫一脸幽怨的看着顾挺:“爹,你干嘛呢?”
顾挺尴尬摸摸鼻子,毕竟听儿子墙角,被抓个正着这件事情,着实算不上光彩,他轻咳一声,故作正经道:“就是你们一直没起,我去看看。”
“你猜我信吗?”
“你信。”
“……”
顾凌枫盯他半晌,满脸写着‘无言以对’四个大字,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这个老爹这般不正经?
思量间,顾挺便给他到了杯茶,脸色严肃些许:“凌枫,你这亲也成了,是该同为夫说一说,你与这逸王殿下二人的事情了?”
虽然早在顾凌枫住在将军府时,顾挺便猜出了两人关系不一般,但是……他当时记得顾凌枫对君宴清是避如蛇蝎,还以为顾凌枫不喜这君宴清呢,没想到这没过多久,两人直接成亲了。
顾凌枫回茶礼,方才接过那杯茶:“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与他亦算不打不相识的。”
“那你当初为何躲他?”
“那个……”顾凌枫尴尬笑笑:“我之前以为他是乾元。”
顾挺千想万想,到还真的没想过这个原因。
“噗……”
果然,很不意外,顾凌枫接受的是顾挺放肆的嘲笑,笑便算了,还笑得格外大声。
“……”
“乾父,你别笑了,我不要面子吗?”
话音刚落,便见君宴清自房中出来,顾挺立马收敛笑意,故作一副正经模样,瞧见二人,君宴清走过来朝顾挺行礼:“宴清见过乾父。”
“我家不崇尚这些虚礼,日后在家中随意就好。”
“好。”
瞧着二人这一本正经的对话,顾凌枫忽然生出一种错觉来,好似两人一个是儒者大师,一个是孝顺徒弟,行为举止的相处方式都格外的雅正,倒是有些诡异。
见君宴清来了,顾挺亦未作多留,人家新婚燕尔,他便不打扰二人。
两人亦未作多聊,直接进宫了。
今日是君若萱设宴招待南疆使者的日子,那日木瑾瀚醉倒只是前奏,今日才是真正的大戏。
宴会热闹,官员齐聚,随着如海一句‘南疆使者觐见’响彻大厅,木瑾瀚带着人进去大殿,于殿中恭敬朝君若萱行礼:“南疆使者木瑾瀚,携诸位使臣,拜见大邺皇帝陛下。”
君若萱:“使者多礼,请入座。”
诸位使臣落座,唯独木瑾瀚还立于大殿中央,君若萱目光落到他身上,似有宸王府疑问:“使者可还有话说?”
木瑾瀚朝君若萱行礼:“却又一事,木瑾瀚斗胆,求娶宸王府,小王爷。”
此话一处,满堂哗然,众朝臣更是面面相觑,还不待君若萱开口,朝中传来一阵笑声。
少年一袭黑衣,英姿飒爽,正是君宴清。
“怕是要让使臣失望了,本王已许婚配,昨日刚成亲。”
木瑾瀚震惊看着他,转头指着顾萧寒询问:“你是宸王府小王爷,那他是谁?”
君寒舟脸色不悦,将顾萧寒拉到怀中,一副挑衅模样:“他自然是我王府的主君。”
“你们耍我?”
“我们何时耍使者了?”君寒舟平静反问:“那日是使者自己要与本王王君打赌的,不问身份便口出狂言,且不说使者输了,该愿赌服输按照本王王君所提之要求签订条约,使者还公然调戏宸王君,这便是南疆来和谈的态度吗?”
殿中气氛随着君寒舟的话冷冽下来,在场几乎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就连木瑾瀚脸色亦难看很多。
木瑾瀚道:“宸王这话可不对了,那日本官提出要迎娶顾将军的要求,乃是他自己同意的,再者……他也未曾言明自己已经成亲。“